我們等在落花坡上,我對長葉比了比手勢,便蒙上面,抄小路來到胡勇軍隊的上方,一手拿出箭,射掉第一個吊繩。機關被啓動了,巨大的竹排飛過來,釘死了無數的士兵,我依然占領高地,指揮着衆人澆熱油用火攻,這一次胡勇可能也鐵了心要攻君家寨,後面擊着進攻的戰鼓,幸存下來的士兵繼續向君家寨攻來。
我們準備好的陷阱起了作用,無數的士兵掉入滿是鋒利竹簽子的深坑中,竹箭和木箭也同時在上面飛舞,還有孩子們的毒物坑也不停地吞噬着南诏兵,沿歌這小子也不知道從哪裏捉到幾隻野豬,趕到一個小坑裏,也起了那麽點作用。
胡勇的軍隊死傷很重,我命人開動弓弩疾射,胡勇的部隊不得已又開始後退。
過了一會兒,稍事休整又開始進攻,我們的弓弩和手榴彈開始在空中飛舞,爆炸聲連連,血肉橫飛,慘叫連連。
就在午時,戰事的一個轉折點出現了,老天爺陰下了臉來,然後嘩嘩地下起了急雨。我繼續在高處射着箭,可是手榴彈還有火藥發揮不了很多作用了,胡勇的士兵有了機會向我們還擊。
我在坡上射着箭,這時忽地有人向我射來一箭,我一側身,重心不穩,加上大雨,将我所在的泥土也沖松了,我不由跌了下去。
我聽到有人大聲叫着莫先生,我的喉間血腥湧了出來,南诏兵的長刀襲來。我一貓腰,頭巾和蒙面的破布被削掉了,長發迎風飄蕩,南诏兵發出一陣驚叫。
一個将士高叫了幾句南诏話,本來對我舉劍的南诏兵便将我押到那個将領面前,那個将領看着我眼中閃着不可思議,又将我拖到胡勇那裏。
胡勇細看了一陣,終于認出了我,大聲喝道:“原來是你。”胡勇驚叫連連,然後發出一陣大笑,“花木槿,你是那西安城原非煙的替身,果然地獄無門你偏行。”他一把抓住了我的前襟,“天下傳聞,你已經歸降了段月容,那妖孽在何處?”
我冷笑,“你幾十萬人馬,卻抓不住一個段月容嗎?”
“你這賤人,快點說出你那相好的在哪裏,不然我讓我的兄弟玩死你。”
我冷笑道:“胡軍帥,你可知道有一句話嗎?”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爲自由故,兩者皆可抛。”我猛地一踢地上的一塊小石,小石準确地跳進了他的左眼,他大叫着放開了我。
我摔倒在地,撿起地上的大刀,發瘋地砍着周圍的士兵。可是畢竟人多我寡,不久,我被人按在地上,大雨滂沱,仿佛驗證人間慘劇的發生。
我看着老天,嘴角那一抹嘲笑不變,我被人架了起來,擡到胡勇那裏。胡勇捂着一隻眼睛,賞了我兩個耳光,我眼前金星不斷,血腥氣不斷地從喉間湧出。
“老子要幹死你,然後把你點了天燈,讓你暴屍荒野……”他在那裏唠唠叨叨地講了半天他将要對我的懲罰,好不容易說完了,他罪惡的手伸向我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