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畫的臉微微紅了,嬌羞地低下頭,“我就知道姐姐會這麽問我……”
我也有些尴尬,有些後悔不該這樣去幹涉别人的隐私。
可是初畫卻開始告訴我她的遭遇,一開始她并不喜歡蒙诏。蒙诏把她救下,派人給她上藥,親自細心照顧,可是她并不爲所動。
後來胡勇發動兵變,段月容的親随幾乎全軍覆沒,隻蒙诏同一小隊親信僥幸還生。胡勇便差兵士前來搶蒙诏掌管的奴隸,她萬萬沒想到同段月容打散的蒙诏會隻身折回來救她。
一開始她就同蒙诏沒什麽共同語言,她情願守身自盡,也不願意離開西安城,自然對蒙诏的相救沒什麽感激之情。于飛燕解救西安城後,蒙诏卻不願意放初畫回去,她對他更是冷淡。
她說道:“好在他那時并未強迫我,我那時想過若是他敢碰我,我定要死在他面前。”
我聽得汗涔涔的,心想那我同段月容發生關系了,而且還失去了初夜,若是此事發生在初畫身上,她定是要自盡了啦!而我不但沒有自盡,還一路上同他假鳳虛凰地逃生。
如果回到西安,原家可會接受我這樣的人?會不會爲了保全名聲而讓我自盡?又或許原家就是認爲我已被人玷辱了,加上非白又要尚公主,便不可能有小妾,索性派人殺我嗎?然而非白給了我那塊玉珑玦,可見他是想讓我活下去的。
非白,你還是尚了公主,我又如何再能回去面對你呢?
我柔腸百轉間,初畫繼續說下去。到了播州,她的傷勢漸好,可是由于對光義王的錯誤估計,加上奸細作亂,豫剛親王和蒙诏沒有守住播州,蒙诏隻好又攜着她随豫剛親王,一路敗去,往南進入蘭郡的瘴野。
一開始是蒙诏護着初畫,然而到了瘴野,随行的三萬士兵,卻因爲瘴毒,不斷死去。蒙诏自己和豫剛親王也感染了瘴毒,日漸衰弱。
紫園的子弟兵,每個人體内都種了一種毒素,以抗敵人投毒,所以初畫并沒有被瘴毒毒倒,到後來反倒護着蒙诏同豫剛親王,幫了不少忙。這麽一來一去的,本以爲會永遠困在這瘴毒之地的兩人,互相欽佩各自的爲人,心中萌生了濃烈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