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月容冷着臉開始爬樹了,我就坐在最高的一處,微笑地抱着夕顔等他,“乖乖夕顔,看娘娘爬樹樹喽!”
大約過了半炷香的時間,段月容才氣喘籲籲地爬到我和夕顔待的那棵粗枝上來,咬牙切齒道:“你這女人……”
我抓着夕顔的小手對他搖搖,“娘娘發火喽。”
段月容正要抓我,夕顔卻忽然含糊不清地說道:“娘娘……”
我和段月容都愣住了,夕顔繼續對着我們說道:“爹爹……”
我大喜過望,叫道:“夕顔會說話了!”
我高高地抱起夕顔,“乖乖夕顔,來,再說一遍啊。”
“娘娘,爹爹……”夕顔得到了我的鼓勵,一遍又一遍地說道。
我的心中湧起一種從來沒有的驕傲感,也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那種,爲人父母的驕傲感吧。
再看段月容,也是有些愣住了。
夕顔撲過去,抓住他垂在胸前的頭發,看着他的紫眼睛,不停地叫着娘娘。他也不由自主地摟住了夕顔,無奈道:“乖,夕顔,要叫我爹爹,叫她娘娘。”
然而夕顔卻咧了個小嘴,笑瘋了,還是對着他叫着娘娘,對着我叫着爹爹。
我不由得笑彎了眼睛,段月容本想發作,看着我,忽而臉上浮起一絲淡淡的紅暈,隻是在樹枝上長歎一聲,“真拿這個臭東西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