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幾天過去了,我們來到了花團錦簇的成都。
成都一名的來曆,據記載,是借用西周建都的曆史經過,“以周太王從梁山止岐山,一年成邑,三年成都,因之名曰成都”。
自漢代起,成都的織錦業發達,成爲朝廷重要貢賦來源,朝廷遂設置了對蜀錦的管理,并在城之西南築“錦官城”,後世因此把錦官城作爲成都的别稱,簡稱“錦城”。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
随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野徑雲俱黑,江船火獨明。
曉看紅濕處,花重錦官城。
我們換了馬匹,來到繁榮的錦官城前,一近城門,川北雙殺亮出令牌,立刻城門大開。
我左顧右盼,苦思冥想着可能的逃亡之法。
風随虎駕馬過來,明眸一轉,“花小姐,可是在想破城之法?”
我微笑道:“自古以來,成都乃是益州首府,易守難攻,我花木槿單人匹馬破城,談何容易?”
風随虎抿嘴一笑,“這一路走來,若是常人,早已吓得魂不附體了。花小姐卻與我和小龍談笑風生,你若不是我家主公要的人,我們倒可以做個朋友。”
我在馬上對風随虎真誠地笑道:“多謝風姐姐的擡愛。來生若有機緣再遇,花木槿定要與風姐姐雲大哥結拜異姓兄妹。”
風随虎似乎有些意外我會說出這種話來,怔在那裏。走在前面的雲從龍也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然後又冷着臉回過頭,向打情罵俏的段月容和楊綠水跑去。
風随虎看着我沉默了一陣,開口道:“花小姐,我看那窦英華雖不能與踏雪公子相提并論,卻亦是憐香惜玉的雅人一個。彼時見了窦相爺,何不跟了窦相爺,一則可保性命,二則以花小姐的才能,必能得寵,亦可與我結爲姐妹。”
我望着她,但笑不語。
川北雙殺給每個人租了滑竿,行了數裏,複又換了轎子,來到一座朱門大戶前。
雲從龍的面色甚是嚴肅,連一向愛笑的風随虎也斂了笑容,垂首走在前面,過了影壁經過幾個抄手遊廊,來到一處滿是各色芙蓉花的園子裏。那花香鑽進了我的鼻間,我不由一陣恍惚,這多像在紫園,迎面吹來的便是那花團錦簇、富貴升平的和煦春風。
“可是怕了?”段月容忽然在我耳邊說道,“你的宗主原青江可是他的死對頭,你說說他會如何整治你呢?”
耳邊癢癢的,我忍住了推開他的舉動,淡淡道:“那你可準備好同他分割你的國家,淩遲你的同胞了?”
他邪惡的笑容立刻隐去,眯着眼睛看了我一陣。
來到芙蓉花開得最旺之處,一個三十上下的青年正在背着我們專心地練射箭,身着绛色蜀錦家常衣衫,繡着大朵大朵的富貴芙蓉,做工極是精緻。後面是一個華服女子,雖是素面玉妝,卻面潤姿麗,一身勁裝,雙手持着箭袋,神态甚是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