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狸貓換太子

她雖然想起與風輕的相識,想起曾經因爲風輕而出現的逃婚,但是那都不是她的記憶,那都不是她的……

“讓時間淡忘,若是能夠淡忘,我今日又爲何要出現?”明明已經過了一年多了,可是時間沒有讓感情淡去,反而讓感情沉澱的更加濃烈。

楚蓮若長歎了一口氣,卻不再言語。

“我雖然知道你對胥陽終究是不同的,但是對于我,你的心中也是不同的,這一點不用我說,你就該知道,你将我忘記,又将我記起,這難道不是最明顯的證據?”風輕指着他的胸疼,字字珠玑。“若是如此,你還覺得我們之間不過是過客,那麽你便太讓我心寒了。”

說罷,他長身而立,轉身偏是不去看楚蓮若,衣擺和風而舞,背影卻凄涼難言,天空的陰霾仿若都成了背景。

處于這般壓抑的背景下,楚蓮若有些透不過氣來。

她不想讓風輕心傷,卻更不想讓胥陽心傷,張了張口,她啞着嗓音言道:“我們錯過了,便是永遠的錯過了!”其音随風而散,落在風輕的耳裏,卻讓他握緊了身側的手。

錯過了那個你愛的人,要如何挽回,生死之别,從來便隻剩下肆意相思!楚蓮若覺得這一刻的自己就像是一個劊子手,但是她不願意讓胥陽寒心。

“蓮若,我如今才知道,你是這般決絕的性子。”風輕捏着拳頭,一拳落在離他相近的樹上,枯葉紛紛而落,落在他的肩頭,落在他的發間。

楚蓮若心下一驚,她不知道自己這番言語會讓溫潤有禮的風輕如此失态。

思微一見風輕一拳落在樹上,當即就想沖過來,卻被楚蓮若斜了一眼,安安分分的守在了遠處。

靜默,可怕的靜默……

天知道,此刻的楚蓮若心中亦是不好受的,畢竟這樣的人,這樣一心落在楚蓮若身上的人,她怎麽能如此殘忍?

她扪心自問,有些心疼,也有些心軟,卻知道此刻再不能開口說上一句話。

終于,打破這片沉寂的卻是終究不舍得楚蓮若爲難的風輕,“如是胥陽有朝一日負你,不論你願不願意,我都會将你帶離這片漩渦。”

身影在落葉之中更顯飄零孤寂,“對不起。”

“如你和胥陽一般,你既不與他相說這三個字,便也莫要對我說這三個字。”風輕較真起來,也不覺得什麽話說的不對。

楚蓮若這次倒是不好拒絕,已經說過一遍了,難道還要一遍一遍的去否認,去否決麽?她可以決定自己愛不愛誰,卻不能決定别人愛不愛她,雖然這個她有些歧義,或許過段時間就好了吧,當風輕覺出自己與他相熟的那個人之間的差距的時候……

這之後,二人的聊天範圍還算是正常,那股壓抑的氣氛也緩和了下來。

這邊廂,正因爲伯陽候一句,那不是他女兒而掀起的波瀾,正無休止的翻滾開來。

胥陽和蕭風均暫且脫不開身,他們暗中也有調查,矛頭均是直指伯陽候,難道他們的情報網還會出錯不成?

“誰來給孤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侍衛也好,伯陽候也罷,無人答話。

直到秦嬷嬷跟着李公公走近的時候,胥容這才緩了神色,畢竟這人是在太後身邊伺候多年的,他便是臉色再不好,也不能遷怒于他母後身邊的人。

“老奴見過皇上,吾皇萬歲。”秦嬷嬷先是恭敬的行禮,路上李公公已經和她說過了這一出時間,她一禮作罷,利索的便走到了林月那副屍體的身邊。

總歸是這宮裏的老嬷嬷,倒是沒有害怕,卷起林月殘留的袖子,仔細的看過之後,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皇上,這确實不是伯陽候之女,當日侯爺夫人在宮中産子,我是在場的,而且最後也是由老奴我給穿的衣裳,她的左臂和右胸之上各有一塊胎記,雖不大,但是模樣卻極爲奇特,因而老奴倒是記得清楚。”

說着她又去解開林月胸前的衣衫,人倒是死透了,所以也不存在失禮。

而對于伯陽候來說,此刻他心中早就已經滿是煩亂,他心焦自己的女兒究竟在哪兒,面對着這麽一個明顯是冒充的人更是充滿了憤怒,若不是皇帝在此,怕是早就要将此人大卸八塊才得以出了心中的一口惡氣。

“如此說來,伯陽候的女兒進宮之前就被掉了包?”胥陽懶懶的問道。

“應該無錯,怕是有人早早的就走了這一步棋,隻是這一直隐忍不發直到今日是爲何意?”這是伯陽候口中說出的話,“污蔑老臣便也罷了,若是老臣一想到女兒如今不知身在何處,不知是死是活,我這心中就跟針紮似的,皇上,您可一定要追究下去啊,否則,否則……老臣的女兒……”說着,這伯陽候再一次的老淚縱橫了。

“伯陽候放心,既然是你受了委屈,那斷沒有就此罷休的道理。”胥容陰沉着一張臉,“蕭風。”

“臣在。”

“此事,既然一直在你的手上由你負責,一事不牢二主,那麽接下來追根溯源的事情孤也一并交給你了。”

“多謝皇上信任,微臣一定不辱使命。”蕭風抱拳應道,心中卻是在暗自嘀咕,這到底是什麽人在背後藏着,夠深的啊!

胥容親自走到伯陽候的身邊,将他扶了起來。“侯爺受苦了,也是孤思慮不周。”

伯陽候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不怪皇上,隻怪那背後之人太過狡猾,臣聽聞今日有人揭了皇榜,文妃和夕妃一定會吉人天相的。”

“你先回去吧。”胥容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本以爲一切該有了定居,卻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二人也去吧,胥陽,你雖平日裏享樂慣了,但這一次,你若是想要蕭風早點回到王府,便仔細着幫他,孤知道你有這個能耐。”

胥陽挑了挑眉,看來這一次這個皇帝是真的心煩了,竟然明着讓他幫忙,雖然是借了蕭風的面子。

但是也不妨礙他的動作,“臣弟一定仔細幫着。”

蕭風默不作聲的看了一眼胥容,卻見他對着自己眨了眨眼,心中自然‘會意’。

看着二人離開的背影,李公公有些不解的看向胥容,卻什麽都沒有問。

“你想問什麽?”

“皇上,你便這般放心将事情交給風世子?”李公公問的小心翼翼,他其實更想問的是将這事情交給了翎王爺。

胥容斜了他一眼,隻回答了這十個字,“蕭風對于胥陽,恨之入骨。”

李公公一副了然的神态。

胥容還有一堆奏折要批閱,自然不可能将心思全數放在楚蓮若的身上,隻是詳細的問了一句如今夕顔宮的情況便作罷了,倒是沒有興起前去探視的心。

雖然說,風輕如今在夕顔宮内,但是正如太後所言,一個醫者,一個氣度不凡的醫者,有自己的驕傲,自然會在宮中守禮,他并不擔心。

離了禦書房的胥陽,亟不可待的走着,看那匆亂的步伐走過的道路,赫然便是通向夕顔宮的捷徑,若問爲何不施展輕功,倒是想想,如今大白天的,他的蹤迹若是突然消失,才會惹得旁人懷疑。

蕭風扯了扯他,“喂,又不會被大灰狼吃了,你走這麽快作甚?”

胥陽不答反問,“那就是一隻大灰狼,而且還是一隻披着狐狸皮的大灰狼。”兩人說的隐晦,别人就是聽見了也隻道是他們在說這幕後之人。

隻有他們自己明白,胥陽說的是風輕。

“對了,你便自己去夕顔宮吧,我去看着伯陽候,總覺得脫不開幹系。”蕭風雖然也覺得伯陽候不會幹這樣的事情,但是說不得有人暗中利用了他也不一定。

越想越覺得有此可能,他肅了神色。

“先和我一起去,稍後再自行離開。”胥陽果然停下了腳步。

蕭風懂胥陽的意思,若是此時分道揚镳,依着胥容的疑心,說不定今夜他們一個都别想在夕顔宮留宿。也不在乎這一會兒,便跟着胥陽原路不變而去。

秋風蕭瑟,掀起一層層的葉浪,枯澀的秋葉被踩在腳下發生‘簌簌’的聲音。

胥陽仿若歸心似箭一般,楚蓮若此刻的心砰砰直跳,就好像心有靈犀一般,擡頭朝着牆外看去。

深色的瞳眸泛着别樣的光芒,雖沒有陽光渡色,卻依舊亮的驚人。

風輕第一時間發現楚蓮若的異樣,随即眼神動了動,牆外的人離得越來額近,驚詫于楚蓮若的預感,卻半句話也沒有說。

楚蓮若覺得自己當着風輕的面如此期待有些過意不去,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就是這一點不自在,反而讓風輕覺出自己尚且有可能的意思。

胥陽一步踏進,先是一愣,他沒有想過此時此刻,楚蓮若會安然的坐在院子裏,就像一個靜待丈夫歸來的人兒,心中一喜,卻轉而在看到風輕的時候,冷了眸子,光線透過烏雲落在他的眼中,如漩渦一般的眸子恍若将它們吞噬殆盡一般。

當然這一眼滿存着的壓力,全部落在了風輕的身上,楚蓮若一絲都沒有覺察出來。

風輕挑了挑眉,唇角的笑容不歇,反倒端起手中的玉杯,輕輕揚起,眼中一閃而逝的挑釁被胥陽看的分明。

蕭風抹了抹額頭上根本不存在的虛汗,給了一個我立刻離開的眼神,縱身一躍遠離是非之地了。

“胥陽。”楚蓮若輕聲一喚,胥陽蘊着風暴的眸子瞬時間恢複了平靜,帶着一絲竊喜看向她。

走近幾步,卻偏偏不靠的太近,若即若離。

風輕在心中暗想,這人的心眼倒是多,别小看這些微的距離,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看在如今楚蓮若的心裏,甚是悲切。

她不喜歡距離,這一點,胥陽這一兩次的退步後,細緻的觀察了出來。

因而他在引導着楚蓮若,引導着她開口。

暗了燦若星辰的眸子,胥陽心疼了,說起來他們之間倒是一直沒有什麽實質的進展,但是那顆心卻是越靠越近,不需要行動,不需要相處的時間,他們是一見鍾情遵從于本能選擇的對方,靠的不是日久生情這樣細水長流的愛。

若是在别人看來,不過見了寥寥數次的面,不過說了寥寥幾句的話,不過幾個擁吻輕抱能有什麽感情。

卻不知,人心最是難以堪透,愛情最難解析,你以爲的不,到這兩人的身上确是甘之如饴,便是偶爾的幾次相擁,偶爾的幾次見面便像是泉水滋潤了幹涸的心靈,潤不得萬物芬芳,隻得他二人芳草生香。

本也是兩人的事情,又何必與外人道也。

他心中如此想着,腳下便步伐生風,不過一瞬,恍惚着人影,一道風過,他便立在了楚蓮若的身側,擡手撫上因爲長期躺在床上而披散着直到了腰際的墨色長發。

楚蓮若側首,眨着生光的眼睛,看的胥陽眼睛稍稍眯起。

“王爺如此是不是太過膽大了?”風輕慢條斯理的說道,楚蓮若一驚,立刻拂開胥陽的手,有些拘謹的看了看四周。

“你忘了,這裏可都是本王的人。”似乎是在懲罰楚蓮若聽從了風輕的挑撥,他的手從發際離開,卻帶着些微的勁道落在她的肩頭。

在覆上的刹那,胥陽皺了皺眉,這個肩膀,比之往日似乎更加的消瘦了。

“這幾日,很辛苦麽?”說起來,昨夜剛剛見過,卻總覺得隔了許久,古人常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是有道理的,如今的他便是如此。他輕輕摩挲着楚蓮若的肩頭,仿似情人間的低語呢喃在她的耳邊。

風輕聽來,刺耳非常,下意識的别過頭去,不再看二人之間自成的一片天地。

“不辛苦。”楚蓮若覺得肩頭微微有些癢,卻隻是擡臂覆上他的一隻手,回眸淺淺一笑,似是那嬌羞的蓮蕊,随風搖曳在綠荷之中,漾起無限風華。

隻一笑,二人之間仿若自成了一方世界。

風兒調皮的将楚蓮若的烏發纏起,落在胥陽的衣袖之上,“起風了,我抱你回去。”胥陽微微彎腰,橫抱起本來就沒有幾分重量的楚蓮若,臂彎裏的她,羞澀而美好,胥陽卻說起了完全沒有浪漫的話語,“你該多吃些。”

“我知道。”楚蓮若細細的嗓音飄蕩在空氣之中,風過,落入胥陽的耳,他緩緩展開了笑顔,如玉的俊臉,因此一笑,羞煞萬物,不比嬌花,卻若勁草。

瞳仁泛着黝黑的光芒,似是要将楚蓮若映入眼底,籠入眉間。

回了屋子裏的他們,溫馨而又淡然的幸福感讓明處暗處的人不由松了口氣兒,也均露出了笑容。

當年,他們跟随在胥陽身邊的時候,就知道這人是個斷袖,可是細細觀之,卻又明白絕對不若表面那般簡單,否則又如何能讓他們心甘情願。

如今,他們保護在自己的王妃身側,卻每每看着二人聚少離多,是個人,心中自有一番遺憾,這一下,胥容自己提供的機會,他們倒是看得開心。

沒有人卻管這個突然出現在夕顔宮的風輕與楚蓮若有着怎樣的關系,隻要胥陽出現,他們的王妃一顆心必然悉數落在他的身上,如此便也夠了。

既然守不得時時刻刻,那麽一次的見面便一定要好好珍惜。

“可有想我?”胥陽絕口不提風輕的事情,卻是挑了個臉紅心跳的話題問道。

“你呢?”楚蓮若眨了眨眼,偏不回答,反問道。

“如你。”胥陽挑眉,好笑的說道。

楚蓮若偏不說,反将回去,“我也如你。”

胥陽朗聲笑了笑,倒是讓屋外的人好奇不已,風輕更是攥緊了手,他與胥陽在楚蓮若心中的位置,不用說,便已經分清了高下。

他不言不語,唯有嘴角皲裂的笑容,以及聲聲隻有自己聽清的歎息,還終究飄散在西風之中。

“若兒變壞了!”胥陽的唇輕輕滑過楚蓮若的嘴角,倒是讓楚蓮若一陣怔然。雙手推了推,卻似是貓兒輕撓,不過讓胥陽的那一顆心跳的更加厲害。

“我一直都很壞,你才知道不成。”楚蓮若微微有些惱。

“惱羞成怒?”胥陽嘴角笑容逐漸擴散,若清水漣漪,泛進楚蓮若的心底。

她鬼使神差,雙唇微微抿起,殷紅的唇線,将已然有些紅豔的小臉兒襯托的更加完美,而這還不算完,她推拒着胥陽胸膛的手,緩緩擡起,勾住了他的脖頸,淺淺使勁兒,胥陽本就對楚蓮若沒有防備,這一下吻了個結實。

若真正說起來,他與楚蓮若唇瓣相接的時候,着實少的不能再少,一方面,美人在懷,胥陽不可能無動于衷,再加上,本就聚少離多,更是小别勝新婚,他自然無時無刻不再克制着自己。

因而也沒有真正的一吻到底,這一次竟然讓楚蓮若主動了。

他微微有些驚詫的瞪了眼,若是被他手下的人看到這個模樣的他,被他們王妃給強吻了,還驚詫的瞪眼,估計不知道會被笑話成什麽模樣。

很快的,胥陽奪回了主動權,一手攬住楚蓮若的腰際,一手從楚蓮若柔順的發間穿過拖住她的腦袋,加深了這個不知道克制了多久的吻。

直到楚蓮若氣喘籲籲的呼氣,直到楚蓮若睜大的雙眼終于緊閉,直到她的面頰紅的仿若三月裏的桃花,胥陽這才意猶未盡的放開了她。

被放開的楚蓮若除了貪婪的大口呼吸着空氣之外,更是粉塞一鼓,水眸一瞪,控訴的看着胥陽。

“怎麽?你勾引的我,如今還怪我不成?”胥陽餍足的舔了舔唇,這個動作看的楚蓮若心中更惱,面上更羞,似是有無數隻手在她心中抓撓一般,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我沒有怪你。”她想都沒想,這句話竟然脫口而出,言語落下半晌,她才突然醒悟過來在,這出口的話是什麽深意。

“我就說,我的若兒怎麽會怪我,是否還像再來一次?”胥陽剛剛說罷,唇舌再戰……直到楚蓮若拿着漂亮的眼睛狠狠的瞪着胥陽,這才最終引得胥陽放開她。

柔軟的唇,桃花拂面的嬌羞,無一不再考驗着胥陽的神經。

楚蓮若不是未經人事的閨閣少女,看他的雙眼暗的不能再暗,不得不出聲提醒:“這裏是皇宮。”她不反對将自己交給胥陽,卻也知道要因時而異。

“想什麽呢。”胥陽輕輕敲了敲楚蓮若的額頭,雖然不痛,卻引得楚蓮若一聲驚呼。那是一種如貓叫一般的細膩,勾的胥陽差點化身爲狼。“不許說話!”他霸道的言語吹過楚蓮若的耳際,惹得她渾身一顫。

直過了許久,楚蓮若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今日的事情之後究竟如何了?”她特地挑了個最無趣的話題。

想起來就憋屈,自己還沒有開始任何動作,卻被别人搶了先,暗害一頓,雖然七日之間不長,卻也實在是讓人心中膈應的慌。

胥陽先是感應了一下院子裏的人,卻發現,風輕已經離開,眉眼深處緩緩勾出勢在必得。

“調查到林月,也就是伯陽候的女兒那,卻發現,此人并不是他的女兒,如今大概正大肆搜索了。”

“怎麽沒有被認定爲欺君?”

“不知者不罪,他伯陽候又怎知自己的女兒被掉了包,便是心知肚明也隻會裝作不知,再說,看他那模樣,确是不知此事。”胥陽挑眉。

楚蓮若點了點頭,對于這一點,她還是挺認同的,之前還在想伯陽候那個人應該不會想着将自己老來得的女兒送進皇宮,卻原來被掉了包。“所有的證據都無用了?”

“倒也不是,此事雖然暫時說伯陽候是不知情的,但也不一定,都言他溺女成癡,若是這個假冒的讓他幫着做些事情也不是不可能。”隻是如今,被一招狸貓換太子給完全作廢了而已,伯陽候若是個聰明的,不管這之間他有沒有幫着林月做事兒,也必定一口咬定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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