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不該看着自己淪陷

楚蓮若有些奇怪的看着容越,“風世子,你怎麽了?可是我這卧室有什麽地方不妥?”她這三個風世子口音咬的極重,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們是有深仇大恨的,但是聽在閉着眼的上官文慈耳裏,就是柔情蜜意。

容越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胥陽推了他一下,這才緩過神來。

“啊,胥……哦,夕妃娘娘,我就是覺得你們跟前落下的棋子似乎是半局,怎麽沒有接着下下去?”他差點脫口而出胥陽的女人,臨時改口,差點咬到了舌頭。

楚蓮若被他那一個國姓給吓了一跳,上官文慈也恰在此時睜眼,她看向棋盤又看向容越,隻覺得這一次的‘蕭風’和前一次見面的時候有些微的不同。

“風世子,你的重點似乎錯了地方。”上官文慈眯了眯眼。

她覺得這人雖然在刻意避免與她眼神相撞,但是越是刻意便越是奇怪。

但是,上官文慈卻覺得這是‘蕭風’爲了避免讓她發現楚蓮若與他之間的關系而表現出來的,所以說,一切都是個美妙的誤會。

這邊廂,楚蓮若見上官文慈盯着他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神上下亂掃,偏不與其對視,這模樣好似是——心虛。

她不着痕迹的朝着胥陽看過去,卻見他盯着二人若有所思,心中一動,或許這個人知道那個所謂的蘇哥是誰?

是的,這個人,她盯着看了那麽久,總算是知道怪異的地方在哪兒了,根本就不是蕭風。她心中明白,或許是蕭風出事兒了,這麽想着,她的眼神又再一次的上上下下的看着胥陽,似是要将他裏裏外外都給看個遍兒,眼神有些微的露骨,有細微的擔憂。

那邊廂上官文慈和容越在兩兩僵持,這邊楚蓮若的目光全部落在了胥陽的眼底,似乎是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他立時傳音:“我沒事兒,不要擔心。”

楚蓮若先是一怔,随即放松了下來,她要的不過是一句安心,其他都無所謂。

“皇上駕到……”一聲高唱,四人之間詭異的氣息瞬間湮滅,楚蓮若和胥陽雙雙皺了皺眉。

“皇兄。”胥陽是在先帝在世之時得到的特權,可不跪天子,因而胥陽隻是抱拳見禮。

“見過皇上。”看得出來蕭風其人或者說容越其人是不想跪的,但是總不能特立獨行,因而單膝跪地,也給皇帝參了一禮,說來胥陽是可以阻止的,但是他心中不爽,這容越遭些罪也沒什麽不好。

當然認真說起來,這也不算是遭罪。不過是單膝一禮,這已經算是皇帝對蕭風本尊的優待了。

“免禮。”

床上的兩人雙雙蹙眉,然後楚蓮若先行出聲:“皇上萬福,恕我二人無法起身見禮……”她還沒有說完就被胥容打斷,“愛妃好好休息,孤又怎麽會怪罪于你們,隻要你們的身體健康,便是對孤最好的回報。”

胥容的話,說的冠冕堂皇,若是此處是旁人,說不定要感恩戴德的言謝了,可惜這裏是楚蓮若和上官文慈,這二人既然都對皇帝無心,自然也沒有多大的感觸。

說來,胥容會來,也是在意料之中,卻不知道來的這麽早,他們甚至還沒有來得及說上幾句話。

皇帝的後宮本來就很少有人能夠進來,避嫌是一說,更是深閨寂寞,萬一哪個女人就看中了誰,情投意合的勾引去了呢!但是蕭風和胥陽算是特殊,一個是好男色,一個是這個好男色之人的人,所以胥陽才會答應,這事情由蕭風處理。

即便他早就料到,蕭風出現的地方,胥陽肯定也會跟着出現,其實他完全不否認胥陽的能耐,也想着,有這人參與,一定會事半功倍,其實說白了,他在給予蕭風權力的時候,就已經将胥陽也給算在内了。

“孤今日來,便是也想要聽聽,蕭風你昨日一天可有查到什麽消息?”卿卿搬了座椅,胥容坐了下來。

胥陽也從善如流的坐在了一邊,徒剩下容越一人站在屋子的中央。

其實,胥容來此,還有一點原因,他就是想要知道這胥陽和楚蓮若會不會有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

此刻見二人連目光都沒有對上,當真是形同陌路,嘴角的笑容更開壞了一些。

楚蓮若握了握拳,胥陽冷冷的看着窗棱。

“皇上恕罪,昨日一天,我已經有了考量,但是尚不能确定,暫且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否則要是造成了什麽影響,微臣擔當不起。”容越怎麽可能知道真正的蕭風是不是查到了什麽事情,本來打算聽他說一說的,但是似乎胥陽挺趕,根本就沒有給他機會。

心中空空,也就這麽來了,他低眉垂首,此刻倒是與蕭風無異。

楚蓮若心中一開始覺得此人不靠譜的思想,緩緩壓了下去,看來又是一個表裏不一之人。

胥容點了點頭,知道蕭風謹慎,便也沒有多問,他無意識的掃過胥陽,見他的目光始終膠着在‘蕭風’的身上,心中不屑的同時也更高興,至少這樣的話,‘蕭風’可以得到胥陽更多的信任,從而知道更多的秘密。

想到這裏,他狀似無意的說道:“蕭風,你上午怎麽沒來?”來的路上,胥陽已經将早間發生的事情和他說了,也大概說了說他與蕭風目前的關系以及與皇帝之間的關系。

其實,即便胥陽不說,容越是個精明的,他可以猜得到胥陽是在籌謀,也可以猜得到蕭風是在幫助胥陽,卻不知道這人竟然作了個兩面間諜,這皇帝突然這樣問起來,不是明擺着想要刺激人麽?

想必以曾經蕭風的性子,一定會在心裏更加的憤恨胥陽,皇帝啊皇帝你可真傻啊。容越心中才是那個不屑的人。

但是,面上還是得裝一裝的,他臉上露出羞惱的神色,同時眼神又有些飄忽,有些憤怒,他張口欲言,卻半晌沒有說出來,最後狠狠瞪了胥陽一眼。

胥陽此時卻是哈哈大笑:“皇兄,你用我的人,卻不派人告訴我,讓他在皇宮之中晃了一圈,這知道的明白他是在給您查案子,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在躲本王,您覺得我如何能夠放過他?”

楚蓮若和上官文慈雙雙一愣,随即輕輕咳嗽出聲。

楚蓮若是個知道内幕的,心中升起無限的苦澀與心疼,胥陽究竟是如何在人前笑的這般自然……

而上官文慈則是有些錯愕的看着二人,然後又有些無奈的看向楚蓮若,楚蓮若接受到那一眼,瞬間覺得有些抑郁,這上官文慈是怎麽了,怎麽一副同情的模樣?

難道他猜出什麽了?楚蓮若心中一凜,不着痕迹的回視了一眼她,卻發現上官文慈的動作還算是小心,沒有讓皇帝看見,楚蓮若覺得自己可以确信,這人是猜到了什麽!

胥容哼了一聲,看了一眼不自在的二人,又轉向胥陽,“有些話該說不該說,還要我這個兄長重新教你一遍?”

“咦?這難道不是皇兄先問的,我的人答不出來,我自然要替他回答,總不能有問不答吧。”胥陽挑了挑眉。

“你……”胥容看着似乎是想要發火,但是胥陽說的也沒錯,确實是他先問的問題。

正此時,‘蕭風’淡淡開口:“皇上,王爺,今日我是來宮中問線索的。”他似乎一瞬間又恢複了平日裏的那種淡然。

胥容深深的看了一眼胥陽,随後視線回收,望向‘蕭風’,眼中的神色有些同情又有些無奈,容越看了不置可否。

楚蓮若看了心中暗暗唾棄。

上官文慈看了同樣在心中腹诽,這皇帝做的,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人麽?蕭風原來是胥容的禦前侍衛,更是這整個皇城禁衛軍實至名歸的統領,若是胥容有心保人,胥陽如何能夠得逞?

這根本就是爲了讓蕭風恨上胥陽,從而達到他自己的目的。

上官文慈有一顆七竅玲珑心,她分析的事情絲毫沒有錯,所以她的心中也是遺憾的,遺憾一個蕭風或者本可以與楚蓮若雙宿雙飛,如今卻一個在宮内,一個被胥陽帶進王府。

不得不說,上官文慈想像的故事實在是與事實相差甚遠,但是無人會跟她解釋,她當然也不會将這個故事說出來。

帶着一半同情,一半遺憾,她再看向‘蕭風’的眼神就不一樣了。

直看得楚蓮若以爲這倆兒是不是一見鍾情了?

“對,看孤這記性,你可得好好問,莫要漏掉一絲一毫。”胥容看了一眼睡着的兩人。

二人當然知道這位皇帝的意思:“皇上放心,我們隻要是知道的,能夠回憶起來的一定會對風世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楚蓮若和上官文慈齊聲說道,倒是默契。

“二位娘娘,玉貴妃的侍女琴桑在你們中毒那一天曾經出了宮,這本來就挺值得懷疑的,但是我問了她許多,她卻什麽都不知道,你們二位可有與她結過仇?”這事情也是胥陽給他說的,也是爲了對付胥容的問題。

上官文慈搖了搖頭,對于琴桑,她可沒有什麽交集。

至于楚蓮若要說得罪也不像,“孤記得,那一天,琴桑那一日可是燙傷了夕妃,被孤給懲罰了一頓,或許……”

“這算是動機,但是這七日紅可不是滿大街都可以拿到的砒霜一類的東西!”沉默了一會兒的胥陽開口打斷胥容的話。

胥容明顯臉上有細微的不快,卻也沒有繼續說什麽,而是看着‘蕭風’。

“王爺說的有道理,小小的一個侍女是不可能拿得到這七日紅,若真的是她下的手,那麽背後一定是高人。”蕭風極其不願意的贊同了胥陽的言語。

将這一切看在眼裏的胥容眼中含笑,胥陽啊胥陽,你會死在自己最愛的人手裏的,前提是你真的動了所謂的感情。

“夕妃,文妃,你們可還記得那一天中毒之時在這院子裏的人?”他繼續問。

“當時在的有皇上,文妃,我的兩個侍女,素容,然後就沒有了,當時我院子裏伺候的人都離的比較遠。”這一次是楚蓮若回答了他的問題。

說道素容的時候,她皺了皺眉,然後沒有去理睬‘蕭風’的推斷,而是看向胥容:“皇上,素容那丫頭,您……”

“孤心中有數,竟然如今蕭風在,孤自然會讓他全權處理,若不是她所作,孤定還她一個清白,愛妃不用擔心。”誰都沒有注意到在胥容說道愛妃這兩個字的時候,胥陽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陰霾。

楚蓮若和上官文慈一起點了點頭。

“孤聽說,你将惜諾軟禁在了琉璃殿?”本想着這事兒或許到這裏便無人在說了,但是沒有想到胥容卻突然提出了惜諾。

容越嘴角勾了勾,這皇宮還當真有趣兒,明明是讓蕭風來處理事情的,結果這皇帝和皇帝的妃子竟然自行說了起來,将他完全的晾在了門外。隻是這文妃,她來宮中究竟是爲了什麽?

他蹙眉的同時看向胥陽,卻見他摩挲着手中的茶杯,眼神此時是放在其上的,似乎想要将它盯穿。知道這人聽着他們的互動,該是心中不舒服了,也不打算去觸他的眉頭。

索性,他也不多言,自顧自的想事情,别人看來似乎是在想剛剛楚蓮若回答他的話,以及突然被牽扯出來的素容。看起來也不突兀。

“回皇上,不是文妃安排的,是妾着人将她軟禁的。”楚蓮若搶在上官文慈前面出口。

胥陽眯了眯眼,楚蓮若竟然會命令旁人幹這樣的事情?他了解她,若不是涉及到前皇後身死和自己安危的人,她是不會多管閑事的,如今她竟然這麽做了,那麽這惜諾是在前皇後死後才出現的,排除這個可能,那就是惜諾做出了傷害她的事情?

一想到這裏,胥陽垂直的眼裏露出一抹寒芒,好大的膽子,一個剛剛回宮的侍女竟然敢動他的人。

在胥陽的心中,楚蓮若誰都不能欺負,這一次的中毒已經大大的讓他感受到一種名爲害怕焦急的情緒,以前何曾有過?

胥容神色稍緩,有些疑惑的看着楚蓮若:“你?”

“是我,隻怪那惜諾姑娘太過分!”楚蓮若也不細細解釋,如此嘟着嘴的模樣似乎是在生氣,又似乎是有些任性:“總之,皇上,你不要讓她踏入我的夕顔宮,否則妾會讓卿卿将她扔出去的。”楚蓮若擺明了自己不喜歡惜諾。

胥容看着這樣的楚蓮若,嘴角不自覺的勾起笑容,而胥陽的臉色真的是可以用黑來形容,這樣的她怎麽可以在這個人面前展現,他突然站了起來:“皇上,我先帶着蕭風去禁衛軍二隊那兒問問看有沒有什麽線索。”

他後悔了,真的後悔了,他就不該将楚蓮若送來皇宮,他就不該看着自己淪陷……

但是,此時此刻,他看着楚蓮若以這樣的口吻對皇帝說話,他滿心的無奈與憤怒,若是再待下去,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又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容越心領神會,雖然面上不情願,卻還是朝着胥容恭敬的施了一禮,最後跟在胥陽的背後離開。

楚蓮若心間一動,這樣的自己會讓他讨厭的吧?他生氣了麽?心中苦澀不堪,面上卻依舊維持這那個任性的動作。

這樣的她自己都是厭惡的,又何況胥陽呢?那麽一個驕傲的人……

她的手揪緊了胸前的衣衫,對不起,或許就不該愛上你;對不起,或許就不該接受你;對不起,讓你看着自己的人在另一個男人面前笑得燦爛……

楚蓮若恨,恨這樣的自己,恨強顔歡笑的自己,從前那個儀容典雅,真實的隻要一眼就能看透的人再也回不來了,她心中那扇名爲仇恨的牆再一次的悄然築起!

破敗的時候是因爲胥陽,重新築起的時候也是因爲胥陽。

“孤明白你的意思了,既然你不喜歡她,她便不會出現在夕顔宮了。”胥容待楚蓮若還是有些不同的,當然真正取悅他的是楚蓮若那個小動作。“不過孤從來都沒有見你如此讨厭一個人,是否是惜諾做出了什麽讓你不滿的事情?”

胥容覺得有些奇怪,便也就問出了口,畢竟這樣的楚蓮若也不常見,入宮将近一年,不論是蝶貴妃還是玉貴妃,就是剛入宮的文妃侍女沖撞她,琴桑端茶燙到了她這一樁樁的事情,她都不計前嫌的算了,如今怎麽會因爲一個不過見了一面的女子就覺得心裏不舒坦了?

楚蓮若緩緩搖頭,她确實是不喜歡惜諾,但是一開始就不喜歡,根本就沒有原因,至少她一時半刻說不清楚,如今胥容問起,她正暗自失落的心根本就煩亂的讓她想不出可以回答的話。

上官文慈似有所感:“皇上,您那位惜諾姑娘我們可是招待不起,夕妃厭她也不過是因爲她對我不敬,又什麽都不說的就将素容給送去了天牢,您知道夕妃一向心善,最讨厭的便是是非不分之人。”

楚蓮若感謝的看她一眼,若是自己的話還真沒有辦法來圓了由自己口中生出的厭惡是因何!她也不知道自己會如此的讨厭一個人,明明就不是她前世的敵人,緣何會這般?

“惜諾在孤身邊待了許久,怕是心氣高傲了些,不過對你不敬,也确實該給她教訓,孤将其給了你,便随你處置便好。”胥容點了點頭,他知道素容一事必然有蹊跷,卻也想不通惜諾爲何要這般陷害,還是說這背後自有人搗鬼?

且不論結果如何,他作爲皇帝也不可能爲了一個小小的侍女而做出些什麽,而且這惜諾估計也完不成自己交代的事情了,不過依着上官文慈的心性,也不會真的要了她的命,人既然留在了她的身邊,指不定最後會帶來怎樣的消息?一切都是未知,他也不心急。

“皇上,我哥哥他……”上官文慈有意将話題挑開。

“這事情你就别管了,他不會死就是。”聽上官文慈提起上官文景,胥容似乎有些不大高興,臉色變了變。

“皇上莫要生氣,文妃也隻是擔心而已,畢竟骨肉親情!”楚蓮若這話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這骨肉親情四個字,偏偏落下了重音。

胥容本聽楚蓮若善解人意的開口勸慰,心中還算是受用,卻聽到那骨肉親情四個字的時候,面色大變。“好好休息。”他緩緩起身,雙手背在身後,踏步離去。

“哼,于皇家而言,哪兒能有什麽所謂的骨肉親情。”這四個字不但讓胥容面色大變,就是上官文慈都冷冷的說出了聲音。

楚蓮若一駭,趕緊捂住了上官文慈的嘴,由于棋盤本就有些懸空,雖然二人的床榻離得近,但是這一番動作,寬大的袖擺還是将棋盤掃落,黑白兩子更是落了一地,發出清脆的‘噼啪’聲。

卿卿他們在皇上的吩咐下早就出去候着了,見胥容沉着一張臉出來,之後沒過多久,屋子裏就傳來了這樣的聲音。

她直接推門而入,看到屋子裏的情景才松了口氣。

二人都無事,楚蓮若斜了一眼進來的卿卿,冷冷的看着上官文慈:“你先出去,待會兒再來收拾。”

卿卿點頭,擡步,她雖然隻是粗略的掃了一眼,但是也發現隻是棋子散落而已,這二人都沒有什麽事情,不過楚蓮若的臉色不大好,隐隐的有些怒意,此刻她正一手捂着上官文慈的嘴,該是這文妃說了什麽不可說的話。

待她完全離開之後,楚蓮若放開了上官文慈,冷聲道:“你是瘋了不成,若是被皇帝聽見,你覺得自己有幾條命?”

上官文慈也不知道不過是簡單的一句話,竟然能勾起自己曾經的回憶如斯,若不是胥容離開的腳步比較快,或許此刻她已經身首異處。

“對不起。”這一聲對不起是在和尚未發生的事情說出的連累,須臾,她又道:“謝謝!”謝謝這久違的關心,有多久了,三年了,或許遠遠不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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