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訝異

“文妃說的不錯,但是你莫要妨礙到我,我也懶得去管你。”頓了頓,她又言:“咱們現在中了同一種毒,這一點上,我與玉貴妃倒是探讨出了一些心得,與你說說也是無妨。”随後楚蓮若便自然而然的揭過了剛剛近乎有些壓抑的話題。

二人對彼此都心中有數,也都知道來這宮中别有目的,但是隻要不妨礙到自己,他們便假裝對彼此沒有任何了解的好。

楚蓮若将之前的猜想都給上官文慈說了出來,上官文慈顯然對于宮中盤根錯節的勢力不甚了解,因而雖然聰明,卻也容易陷入誤區,如今經由楚蓮若一說,恍然大悟。

“這宮中如今在朝中說得上話的大臣的女兒有哪些?”上官文慈凝眸問道。

自從和胥陽商量一番之後,她是想問問他的意見的,可是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這些人給打擾了,如今在聽到上官文慈問自己這話之後,心中迷惘的同時也是不滿與無奈。

“我也不過進宮一年,你覺得我能夠知道多少?”楚蓮若推脫道,她本就不該知道那麽多,一年不到的時間,她若是突然将整個朝堂的勢力都給摸清楚了,豈不是不打自招的告訴上官文慈她在朝中有勢力麽?而且勢力不小麽?

上官文慈顯然是沒有想到楚蓮若會說不知道,她審視着楚蓮若,可惜楚蓮若的眼裏沒有露出絲毫的破綻,就那麽任由上官文慈的視線在她身上流連。

在她終于将視線收回的時候,楚蓮若這才暗暗松了一口氣,然後看向房梁,那裏早已無人,可是楚蓮若卻不知道,隻是下意識的想要從胥陽那兒得到慰藉。

“夕妃,這房梁有什麽好看的?”上官文慈竟然注意到了楚蓮若的動作,緊跟着擡首,她從來沒有看過楚蓮若發呆的情況,所以下意識的認爲這房梁之上必有千秋,殊不知其上隻是空空一片。

楚蓮若見上官文慈緊跟着她的視線向上看去,心中一愣,怕胥陽會暴露,剛想說話,便見她的眼裏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這才心中稍定。

胥陽若是能夠被她發現,那就不是胥陽了,隻是他如今在這個房間裏的哪一處呢?如今文妃根本就賴在了她的屋子裏……一如那一夜,攪亂了胥陽與她的見面一樣,她幾乎心中在想,這文妃是故意的吧?

“這房梁之上沒什麽好看的,好看的是這琉璃瓦外的天空。”楚蓮若故作高深,這也是她作爲秦照夕的時候曾經無數個日夜想要看到的地方。

“一入宮門深似海,夕妃是否後悔了?”上官文慈聽楚蓮若這麽一說,心中的那一絲疑惑瞬時間随着風兒完全消散了去。

“後悔倒不至于,隻是有時候,會這般想而已。”楚蓮若搖了搖頭,她對于今生自己做出的每一步都不會後悔。言語之堅定,上官文慈轉開了眸子,也朝着屋頂看去,曾經也有一個人許她今生琉璃瓦上看天空,如今卻一個深鎖宮門,一個……

“哎。”上官文慈歎出一口氣,楚蓮若心中一動,卻是沒有看過去,仿佛知道這人不會願意讓人看到此刻她臉上的面容,直覺上,她是這麽認爲的。“夕妃,有時候我很羨慕你。”

不想上官文慈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她疑惑的問道:“爲什麽?”

上官文慈卻是搖頭,她沒有告訴楚蓮若,她羨慕的是什麽?直到後來的後來,楚蓮若還理解了這一句羨慕之中包含的深意。她複又挑開話題,“來說說看,這惜諾其人吧?”

“我不認識她,也沒有自宮人之間聽過她。”楚蓮若也不糾結于上官文慈的話。“或許,明日咱們可以差人請玉貴妃前來一續。”

“這是個不錯的法子,玉貴妃久居深宮,應該不僅會對這惜諾其人有所了解,便是對那究竟是那個朝臣的女兒有所想法才是。”上官文慈一聽也覺得這個方法挺好,她是個聰明的,自然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玉貴妃要麽就是避而不出,完全的躲開這件事情,要麽就是主動出擊,與她們一起找到元兇。

避開是不可能,畢竟你不找麻煩,卻自有麻煩會找到你,古人常言,樹大招風這一點倒是一點錯都沒有。施玉音可不隻是一顆大樹,而且還是一顆經久不衰的老樹,有些年份了的,大起大落,卻依舊占着貴妃這個宮中最大的名分,豈能不招人嫉恨。

“不過還有一點我倒是想不通?”上官文慈沉思了一會兒,道。

“你且說說。”莫說是上官文慈,就是楚蓮若也是有想不通的地方,就不知道她二人所想會不會是同一處?

“你不覺得太過巧合了麽?誰人能夠想到有刺客會去到淑妃殿,又如何能夠想到會驚動皇宮禁衛軍,然後皇上會來你夕顔宮,這暗中藏着的下毒之人會正好出現在禁衛軍二隊之中?”這一點倒是與蕭風所疑不差,包括楚蓮若也是這麽個想法。

沉默半晌沒有回答。

陡然間,風聲鶴唳,山雨欲來風滿樓。

這天竟然變了,剛剛還有繁星的夜空,烏雲密布,西風凜冽将窗戶吹的嘩嘩作響,沒一會兒就夾雜着雨水敲打着窗棱。

二人同時将目光看向窗外,屋外能夠有淡淡的樹影借着紅燭的光芒投落在窗戶上,此刻因爲風兒凜冽的關系搖晃不停,這般景象竟然讓二者的心裏同時的揪了起來。

就在這當口,楚蓮若扶着胸口突然開口,“或許我們都想的太過複雜。”

“怎麽說?”上官文慈拉了拉軟榻上的被子,被拉回了注意力。

雨滴清脆,琉璃瓦上奏響了樂章,此刻卻不能再擾亂兩顆重新變得堅定的心,這上官文慈與楚蓮若二人其實在骨子裏還是相像的,爲了一個目的,甯願對自己狠。

“你想想,說不定這人早就在禁衛軍的每一隊裏都安置了人,并且早就給下了這樣的命令,那一夜的刺客不管是不是他們的人,都是一個契機,若說是,背後的人便少了一個風險,若說不是,他們便多一個風險罷了。”

“那又爲什麽,單單選了你和我?”

“或者背後的人想要将我們四人一網打盡也不一定,隻是淑妃已經重傷,當即就被保護了起來,不好實施,而且人是從淑妃殿裏離開的,他們沒有道理在殿裏徘徊,當夜琉璃殿,夕顔宮,玉華宮可都是進去了禁衛軍的,或許當真是有那麽一個巧合,進入玉華宮搜索的禁衛軍裏面恰好沒有安排人呢?”

如此也能說的通,每一隊的話确實是有些誇張,畢竟禁衛軍共有十三分隊,去了玉華宮搜索的是真正的統領帶領的首隊,她在作爲秦照夕的時候就聽說這統領之隊是老皇帝手裏的人,倒是最不可能被安插人物的,據說除非生老病死否則絕不更換。

但是這些事情她是不能和上官文慈說的,隻是這麽一解釋,所有的事情便迎刃而解了,沒有什麽巧合,一切不過是人的安排,隻是淑妃的事情做了一次契機而已,遲早的事兒。

他們幾個人之中,不論誰做那個被刺客暗害的誘餌其實都沒有可能活下來,但是偏偏胥陽一時興起去試探了淑妃,這下可好,計劃被打亂,将計就計之下,淑妃隻是重傷。

琉璃殿中無人,玉華宮去的是統領之隊,夕顔宮一個楚蓮若也掀不起太大波瀾,但是上天還是偏向于背後之人的,上官文慈與楚蓮若待在一處。

玉貴妃可以後期陷害,這倒也不是難事兒。

卻不想,如今她們與施玉音倒是擰成了一股繩兒。

這背後之人應該想不到會有胥陽在背後暗暗尋找解藥,宮外更是有一個名不見經傳卻又名動四海的風輕繡雲閣閣主。

“你這麽說也不錯,隻是我們如今在這兒探讨無用,這事兒得找個機會說與皇上聽才是。”上官文慈聽了楚蓮若的分析心中很是贊同,應該就是這樣無錯。

“這個你暫且放心,明日風世子應該還會過來,到時候我說與他聽便是。”楚蓮若知道蕭風擔任查訪的主要人物,自然會來問問她這個當事人的,而且找到這背後的嫔妃還不夠,這禁衛軍裏的敗類也要揪出來,至少在最後推翻胥容的時候還能捏住一張王牌。

“風世子對你似乎有些不同!”上官文慈言之鑿鑿的說道。

楚蓮若柳眉微微蹙起,“文妃這話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就是覺得風世子那麽一個人對你還是頗爲尊敬的。”

“我是夕妃,你是文妃,你不信明日瞅瞅,待你待我都是一樣的尊敬。”楚蓮若懶得與上官文慈分辨蕭風的态度。而且也不能分辨。

這個夜分外的妖娆,雨水洗禮着大地,洗禮着皇宮内外的肮髒之處。

禦書房裏,自從被帶走便一直一聲不吭的上官文慈的那位哥哥,依舊攤在禦書房的中央。

“上官文景,你若是想要你的妹妹安然的待在皇宮之中,便安心的做好孤交代給你的事情。”胥容站在桌案之後,沒有坐在那龍紋大椅之上。

他眸色狠厲,似乎是對于這個突然出現的人甚是不滿,但是又基于某種原因無法痛下殺手。

底下的人沒有回答,依舊呆呆的保持着同一個姿勢,若不是那均勻的呼吸以及偶爾溢出的受傷的氣息幾乎能夠讓人以爲他已經失去了生命。

‘砰,啪’響起,胥容一掌拍在桌案之上,燃燒着的火燭都跳了三跳,茶盞被震翻,杯蓋與杯身的摩擦發生刺耳的聲音,讓屋外候着的李公公心中一緊。

随後,他便聽到了胥容愠怒的聲音,“上官文景,孤和你說話,你聽見沒有。”

“皇上,微臣不曾耳聾,可是您也說過會讓文慈好好的在宮中待着,但是三年之後她歸來之日不過一月未到,既然就中了七日紅,你覺得我能安心的去做您安排的事情麽?”他三年之後得以歸京一趟。

這一次卻是沒有與胥容報備,畢竟是當初的承諾,他也不敢保證胥容會記着,或者說傳了秘信會被允許歸京,所以,他是故意自行回來的。

也正是因爲這次無意才能聽到了整個京城内部再說皇榜中尋七日草的事情,他在朝堂也有些人,消息即便是被胥容封鎖了一些,但還是不可置否的暗中傳了出去。

這時候,他才知道自己心愛的妹子竟然中毒了,這胥容三年前承諾的事情根本就是雁過無痕。

“上官文景,你好大的膽子,别以爲你現在做的事情非你不可,孤随時都可以着人将你換下來。”胥容對于上官文景半是威脅的言語心中不滿到了極點,頗爲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皇上便将微臣換下來吧,天牢也好,地牢也罷,我妹子反正也不認我,這件事情當初還真是多虧了皇上才讓她如今這般待我,這兩地我也不是待不得。”上官文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哼。”胥容冷哼一聲,“你要想去,孤成全了你。”他狠狠拂袖,“來人。”

有侍衛推門而入,“将他給孤拖到地牢之中待着去。”

上官文景也不反抗,好似布偶一般,任由侍衛将他帶入雨幕,屋門沒有關上,胥容看着雨幕之中越走越遠的身子,這一顆棋子他布置了那麽久,自然不會讓他就這麽不明不白的壞了去。

“李公公。”

“老奴在。”

“去地牢裏說上一聲,這人不得用刑,七日之後等候孤的命令。”說起來這人戀妹成癖,若是讓他七天老老實實的待着怕是根本不可能,這樣還不如将他拘禁起來。

李公公雖然心中訝異,但是也隻好任勞任怨的去跑這一趟,不但如此,他還要給這上官文景帶去一個太醫,之前他就發現了,這人身上有血腥味,在夕顔宮的時候又被林宿卸了雙臂,他猜想胥容看重的人應該沒有那麽不中用,八成是故意的。

正此時,冒着重重雨幕,奔跑着而來一個人影,和正打算離開的李公公撞了個正着。

“哎呦喂。”李公公與那人雙雙滑到,“這是哪個不長眼的大雨天的吓跑什麽?”他畢竟是胥容身邊的紅人,平日裏也沒有什麽人敢與他大呼小叫,更别說将他撞到在底了。

傘已經被撞掉,嘩嘩的雨水模糊了李公公的視線,隻看到似乎是太醫院的人。

得,正好來了人,想着便一把抓住來人的手,你托我拽的一起站了起來,“咦,這不是褚太醫麽?”

李公公站起來之後才看出來這人是褚靖軒,也不敢拖着他去地牢了,畢竟這個點兒褚靖軒來找胥容,便一定是夕顔宮裏的那位出了什麽事兒,給他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耽誤了。

“褚太醫,你這麽急匆匆的是怎麽了?”

褚靖軒沒有回答李公公的話,隻是微微作了個揖便提步跑開。

李公公看着這架勢,心中一顫,别是夕顔宮裏那兩位又出了什麽岔子,說來這宮中的事情當真是紛雜,不過是兩三天的功夫,這夕妃的身上竟然就出了這麽多的事情,該說是夕妃招妒呢,還是果真紅顔薄命?

不過想來,紅顔也未必薄命,這些日子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打從宮闱之變說起,楚蓮若便能逢兇化吉安然無恙,然後便是慢性毒藥的事兒,卻依舊發現的及時,這些楚蓮若都熬了過來,說不得這一次的中毒也可以安然化解。

伫立了一會兒,胡思亂想了一通之後,他趕緊朝着地牢而去,别晚了一些,有些人無所事事的人就該私自動刑了。

“皇上。”褚靖軒抖落一地雨水,半伏跪于地上。

胥容剛剛坐上黃金大椅的身子動了動,“發生了什麽事情?”他的問話算不上急切,但是語氣卻也是相當的不好。

“如今的宮中不止沒有七日草,連解七日紅的其他幾味藥都沒有了蹤影!”褚靖軒一口氣說完,便大氣不敢喘的跪在地上。

今日他本是想着說不定胥陽會尋得七日草,因而打算先将其他幾味藥收集起來,但是平時一抓一大把的藥竟然成了空。

蕭風與胥陽雖然在風輕處得了消息,但是覺得這樣的事情還是不要說出去的好,想着讓宮中自行發現,卻不想最先發現的卻是褚靖軒。

“你再說一遍。”胥容‘嚯’的起身,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完。

褚靖軒心中叫苦不疊,這背後的人也太狠了,竟然将六味藥毀的一絲不剩,這究竟是怎樣的能耐。

楚蓮若會不會真的有危險?胥陽能不能按時找到解藥?太多太多的疑惑壓在他的心頭,他渾身乏累不已。

“回禀皇上,如今能夠解開七日紅的藥方内的所有解藥全部沒有了蹤影,請皇上下令,全城搜集。”褚靖軒緩緩的,清晰的說完之後,便垂眸斂目,他不知道胥容一怒之下會做出什麽,但是他卻不得不前來上報。

“這宮中如今是人人都可以施爲的地方了麽?”胥容簡直要怒發沖冠,“孤命令你,将太醫院的幾位老太醫全部監禁起來,沒有孤的允許不得出去太醫院。”

沒想到胥容還是理智的,知道若是一怒之下再做出些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又該在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前朝後宮再一次的蕩起波瀾了。

褚靖軒是完全沒有想到胥容對自己還是信任的,大概是因爲自己年紀輕輕,又在蝶貴妃謀反時忠心耿耿,沒有與任何人有所瓜葛,這樣也好,将那些人都給囚禁起來,或許會有意外收獲也不一定。

他可沒有忘記,楚蓮若的藥盅裏多出來的那些緻命的草藥,或許趁着這個機會,可以找到這件事情的線索。

不得不說,褚靖軒的想法和楚蓮若心心念念的要将那些曾經暗害過她的太醫拉下馬的想法不謀而合。

待後來胥陽傳信來時,他已經查出了些蛛絲馬迹,還想着要以什麽樣的方法絆倒他們,有了胥陽的傳信方法,他們拉下那位太醫的時候簡直就非常的簡單。

當然一切還在醞釀籌謀的過程當中,今夜是個不太平的夜,外面的雨下的愈加的厚重,褚靖軒帶領宮中侍衛直接将太醫院那幾個太醫的屋子給守住,包括林太醫,畢竟胥容說的是全部,戲要做全,馬腳不能露。

與此同時,在玉華宮裏,還有一個人遭遇着施玉音的折磨。

綠蘿自從被施玉音從夕顔宮裏帶走之後,便是一副面如死灰的模樣。

此時,一間幽暗的密室裏,綠蘿橫躺在地上,琴桑立在施玉音的身旁,眸子裏晦暗不明。

“綠蘿,你若是跟着廢皇後一了百了的死去說不定今日已經投胎做了好人家,不用在這裏遭受我的折磨了!”施玉音臉上笑顔如花。

綠蘿喘着粗氣兒,身上倒是沒有什麽傷痕,但是卻被虐待的不輕,宮中這樣暗中施虐的法子不在少數,施玉音作爲其中翹楚,自然用過不少。

在施玉音提到秦照夕的時候,她眼中閃過一道不屑的光芒,快的一閃即逝,即便是視線始終落在她身上的施玉音也沒有發現。

然後,便看到她半張着眼睛,有氣無力的說道,“玉貴妃,你如今這般待我,太後知道了一定會懲罰您的。”

“是嘛?我好怕哦,太後還真是寵愛你呢,可是你一不過就是一個慣會伺候人的,如今太後尚在,老嬷嬷亦在,你不過是可有可無的一個人罷了,真當自己是塊寶了?”施玉音猙獰着眸色,她早先就看不爽綠蘿勾引胥容了。

如今,這個機會,可是綠蘿自己主動送上門來的。

綠蘿眸色微微一變,她知道施玉音說的對,即便是她今日被她給弄死了,這施玉音也不過是得了太後的一頓斥責罷了,總不能因爲一個小小的嫔便懲罰了一個玉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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