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男子站成一排,衆人正不解,就見後面的男子一人蹲着,一人踩着那人的肩膀輕輕一躍,便站上了前面一排站着的男子的肩膀。衆人還來不及喝彩,就見後面的男子一個一個疊了上去,竟是疊了五層。
衆人看着頂層的男子,心中也不由緊張起來。
見衆人看得這般起勁,施玉音很是開心,瞟了一眼楚蓮若,發現楚蓮若正專注的看表演,施玉音急忙對着爲楚蓮若和胥陽斟酒的丫鬟使了個眼色。
那丫鬟見狀,走上前去爲楚蓮若斟酒,突然一個腳步不穩,手中的酒竟然悉數潑到了楚蓮若的身上。她淡紫色的衣裙,被酒水打濕,變成了一片深紫色。
楚蓮若微微皺起眉頭,她自然知道這丫鬟是故意的,隻是卻想不出這人爲何這樣做,難道僅僅是爲了讓自己在這晚宴上難堪?
胥陽見狀,俊朗的容顔突然沉了下來,聲音中也帶着寒意:“連杯酒都倒不好,留你何用?”
那丫鬟聽到胥陽的話,連忙跪地求饒:“翎王饒命,翎王饒命。”
聽到這邊的動靜,大殿中的人都看了過來。
胥容的臉色也極爲難看:“拖出去砍了。”
那丫鬟臉色蒼白,哭着求饒:“皇上饒命,翎王饒命,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
就在兩個侍衛要上前拖走那個宮女時,施玉音卻笑着開口了:“皇上,那賤婢雖然弄濕了翎王側妃的衣衫,但念在她初犯,還請皇上饒了她這條命吧,更何況今日是中秋佳節,沾了血氣也是不好的。”
楚蓮若聽到施玉音開口的瞬間,眼睛一亮,果然是她指使的,所以她才這般急着爲這宮女求情。楚蓮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倒是要看看這施玉音到底要幹什麽。
胥容聽到施玉音的話,卻是并未答話,隻是将目光轉向了楚蓮若,目光含有深意,似乎是等着楚蓮若抉擇。
楚蓮若感覺到胥容目光中傳來的壓迫之感,擡頭,微微福身道:“玉貴妃所言極是,既是初犯,那便饒了這奴婢吧。”
胥容定定的看着楚蓮若,過了一會兒才道:“既是翎王側妃爲你求情,那孤便饒了你這條狗命。隻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來人,拖下去打三十大闆。”
那丫鬟連忙跪地道:“謝皇上,謝翎王側妃。”
那丫鬟很快被侍衛拖走,楚蓮若看着被弄濕的衣裳,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
似乎是注意到楚蓮若的表情,施玉音笑了笑,對着胥容道:“皇上,翎王側妃的衣裳濕了,這樣坐着會着涼的,不如讓她去我宮中換一身衣衫可好?”
胥容目光幽深,良久答了一句:“好。”
見胥容答應,施玉音臉上的笑意愈加燦爛了幾分,對着身邊的婢女道:“秋萍,還不快帶側妃去換衣衫,把本宮新做的那兩身給側妃試試。”
楚蓮若眉頭微微皺起,她還不知道這施玉音葫蘆裏賣的什麽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