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柔美的聲音在暖閣内響起,那奴才也聽話站住了,譏笑起來,好像下一秒就能聽到側妃的妥協,“不知側妃還有什麽吩咐,這下人您是要還是不要呢?”
楚蓮若坐了下來,隻說了兩個字,“跪下。”
那奴才剛想擡頭反駁,卻對上了一雙冷冽到可怕的雙眸,不知爲何竟然雙腿一軟撲通跪地,嘴裏卻不閑着,“奴才說的是實話,側妃這是想要拿奴才怎麽樣?”
楚蓮若看了眼思微,勾唇,“這嘴着實欠教訓,掌嘴。“
思微咬了咬牙,走過去揚起手剛要扇他耳光,那奴才發狠的想要過來推她,她險險躲了過去,卻見那奴才已經站了起來,招呼着下人就要離開。思微不禁罵道,“你這刁奴,竟然如此無禮!”
楚蓮若冷笑了,“我雖不是翎王府正妃,但讓一個小小的下人消失的本事還是有的。”
說完那奴才也不走了,站了半晌又不甘的踏着步子回來,在原地跪了下來,這楚側妃說的是實話,雖然他是李管事的遠房親戚,有李管事撐腰,但出了什麽事,李管事也不會真的幫自己兜着,隻怪他信了李管事的話,猖狂完了才知這是個難纏的主。
思微這次絲毫不留情的下手了,掌嘴的聲音在暖閣内回響,右手扇疼了又換了左手,良久楚蓮若才叫停,她懶懶道,“這怕是要半個月才能開口說話了吧,行了,帶着人退下吧。”
楚蓮若看着思微掌掴那刁奴時,她恍惚把這奴才看成了現在的帝王胥容的嘴臉,她握緊手差點想自己上去動手了,她瘋狂的想報複他們,一刻也沒停過。待他回神,那奴才的嘴已經被打的不成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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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皇宮内,傾華宮的一幹下人也不好過,半晚玉貴妃竟然做噩夢了,醒來後就直叫人進來伺候,又讓貼身宮女去請在麗榮華那裏歇息的皇帝陛下。
隻見散着一頭墨發的玉貴妃坐靠在寬大華麗的床上,她緊緊的抱着被子,冷汗浸濕了身子,碎發濕漉漉的貼在了額頭,大聲叫道,“你們這群賤婢,還不快點去給本宮請三郎過來!”
在玉貴妃和陛下親熱的時候,她們四個貼身宮女有時候會聽到玉貴妃喊陛下三郎,但是如此失控還是第一次,她們互相對視一眼,都跪下不敢再言語。
玉貴妃最爲寵信的内侍鍾孟全急急忙忙走了進來,皺着臉爲難的開口,“哎喲,娘娘啊,這大半夜的陛下都歇下了,您這麽冒冒失失的讓奴才去請陛下,不是自找不痛快嗎。”
玉貴妃忍了怒火,聲音有些發顫,“都是那個賤人,本宮夢到她了,她都死了怎麽還是陰魂不散!”
聽到這裏鍾孟全用眼神示意那四個宮女退下,走過去把紗幔挂起來,親自給玉貴妃倒了杯茶水,“娘娘,廢皇後已經死了,這皇宮裏您最爲尊貴,現在就算是她也不能給您找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