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這坑爹的祖宗!她憤然咬牙,“陸向北!别感覺太好了告訴你!什麽叫饑渴了眉水喝?什麽叫麽有你的日子就沒人拎包了?什麽又叫一使美男計我就無處可逃了?别忘了,歐洲那地方,啥也不産,就盛産帥哥!饑渴怎麽了?沒人拎包怎麽了?處處美男!”
“别啊!”陸向北慌張狀,“你看我明知坦白從嚴還老老實實坦白,不就是向你表達我的忠誠嗎?傑西那破招數,我一個也不打算用!就使一招守株待兔,老老實實等你回來!你就看在這份上,也不該就這麽判了我死刑啊?”
“哼!沒文化真可怕!守株待兔它不是三十六計裏的!我也不是兔子!”童一念哼了一聲,“誰判你死刑啊?我可沒這權力,陸大局長!我頂多就把你驅逐出境,從我們家戶口本裏驅逐出去而已!”
他苦兮兮地,“那比死刑還難受呢……”
機場去往法國的航班已經開始安檢了,傑西在那邊喊,“喂,姐,意思意思就好了,别十八相送似的,要不,你别去了……”
“我怎麽不去啊?就來了!”她對傑西的背叛耿耿于懷,又大有快意,傑西啊傑西,你知不知道你狡猾的盟友已經将你出賣了呢?可是奇怪了,爲什麽陸向北要老老實實說啊?不是他的風格……
“喂,你給我說說,怎麽良心發現坦白從嚴了?”她戳戳他。
他露出一個絕對腹黑的笑,“因爲……我想要福利……”
“福利?”她不懂,睜大眼睛。
“福利!好吧,我承認,其實饑渴的人是我,我饑渴好久了,我不惜冒着背叛朋友甚至被你打入死牢的危險選擇坦白從嚴,就是……想要你走之前吻我……”他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她抱住,然後唇邊熱……辣辣地壓了下來……
她大驚,這是機場……旁邊有一菱傑西兩個媽,還有頗具流氓潛質的兒子,這樣,是言傳身教嗎?
隻是,她掙得開嗎?這丫的手臂,肌肉都跟鐵一樣硬,她掐都掐不動啊……
最重要的是,他的氣息啊……比他的眼神更具電力,還有他的唇,在她唇上輾轉shunxi的時候,那一波一波的電磁波就從她唇上漫開,直接作用大腦,大腦裏便嗡嗡作響……
“乖,張開……”他低啞的喉音在呢喃。
而她鬼使神差的,水眸迷……離,果真便聽話地開啓了唇瓣,于是,徹底失守……
她甚至于,知道自己在回吻他了,很傻,很丢臉,很反複無常……
她在心中哀歎……
終于,放開了她,她有些喘不過氣來,臉色也因動了情而微微泛紅。
而他呢!他這色……胚!實在是太色了!居然風情萬種地伸出舌尖來,繞唇添了一周……
她一顆芳心大亂,太誘……惑了!太殺傷了!這色……胚典型地看多了A……片?可是這動作是女人做的好不好?可是爲什麽,他做出來不但一點也不娘,還坑爹的這麽好看?
總結陳詞,她是人,他是妖,人和妖鬥,不是她壓倒他,就是他壓倒她……
她深呼吸了一口,保持鎮定,“陸向北!我走了!再一次告訴你,法國一點也不苦!我去資本主義社會腐敗去了!順便閱盡歐洲帥哥!”
說完,頭也不回地朝傑西他們奔去,好吧,她承認,她真的承認,她死鴨子嘴硬……
而對于傑西等諸位觀衆剛才觀看一場免費真人秀後臉上的異樣表情,她的臉紅到了脖子根,偏偏的,傑西還裝出非禮勿視的樣子,“我們什麽也沒看見……”
哼,傑西,什麽也沒看見是嗎?那就有你好看的!
隻是,轉身離去的她,并沒有看到,身後,他的臉上一閃而過的憂慮……
他一直站在原地,和小媽站在一起,看童一念他們進了安檢,直到最後看不見了,也不曾一動腳步。
他那樣身條的一個人,這般站在那裏,高,瘦,挺拔。卻像極了沙漠邊的樹。參天。背景是無邊無際的荒涼……
喧鬧的機場,這樣的他,鬧市中的孤冷……
一隻手拍上他的肩膀,一貫警惕性高的他極速回眸,若不是迷人的法式笑臉出現,他可能已經反手将此人摔到地上去了……
他呼了口氣,“沒事拍我肩膀幹什麽?”
Harry笑道,“試試你的敏銳力和戒備性,是不是被美人迷得找不着魂!”
好像容易被美人迷,而且一迷再迷,不知疲憊的人是他自己吧……
不過,和Harry開慣了這樣的玩笑,他懶得回應,隻問,“你也今天回國?”
“是啊!任務完成了!當然要回去!你知道我有多想家啊!”Harry這幾年也算苦極了,凡是做卧底的,有幾個不是刀尖上起舞?
陸向北拍拍他的肩,“去吧!回去好好找個女人結婚,看我,兒子都兩個了!”
Harry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我也沒覺得你怎麽樣啊?人家都要去歐洲找帥哥去了!”
原來剛才童一念的話他都聽到了……
隻見Harry臉上的笑容愈加莫測起來,“你說……我算不算得上歐洲帥哥?正好和你老婆同一航班,你知道的,爲美女效勞永遠是我最榮幸最樂意去做的事……你老婆,很漂亮……”
陸向北的臉色漸漸黑沉下來,一拳打在他肚子上,“我老婆漂不漂亮是你評價的嗎?警告你,到了法國,最好和她保持安全距離,不然我不放過你!”
歐洲人都善于表演,面部表情極豐富,Harry誇張的痛苦表情讓一邊的小媽吓了一跳,以爲真打着了,還準備表示一下關心,被陸向北不屑地制止,“别理他,他就那樣!你快滾吧!”
“好!我走了!去法國幫你照顧老婆去了!Enzo!再會!”Harry笑着跑向安檢,同時還誇張地對小媽做了個飛吻的動作,“再見,尊敬的夫人!”
法國人一向浪漫随意,Harry又是最不羁的一個,這樣的随性把小媽也給逗笑了,轉身對陸向北道,“走吧!”
是啊!走吧……他也該走了……
他微微一笑,眸子裏多了凝重和深遠……
飛機上。
因爲嘟嘟和瞳瞳漸漸重了,國際長途飛行老抱着也不妥,所以買票的時候給嘟嘟和瞳瞳也買了帶座位的兒童票,以便偶爾也可以讓他們在座位上坐會兒,可這時候飛機還沒起飛,倆小子自然是在媽媽和奶奶懷裏,這樣童一念和覃婉身邊的位置就空了出來。
某歐洲大帥哥一上飛機就極紳士地走到童一念身邊,問,“我可以坐這裏嗎?美麗的女士?”
童一念擡頭一看,竟然是他……兒子的救命恩人,陸向北的同學,同時也是在菲律賓的時候酒吧一遇的奇怪人(當然,現在想來不奇怪了),而且,上一次因爲自己傷心過度,還沒來得及對他認真表示感謝,所以,對他一笑,“當然可以!”
Harry一坐下來,便把童一念手裏的寶寶給抱了過來,逗着,“寶貝!叫爸爸!ba……ba……”
隻見寶寶睜着圓溜溜的眼睛瞪着他,小眉頭還皺得緊緊的,很明顯在用他的小腦袋思考問題,然後,還東張西望了一通,不知道在望什麽,最後,明顯露出不高興的神色,朝媽媽伸出手去。
Harry奇怪了,“咦?小家夥!這麽快就把我忘了!上回你要喝牛奶的時候怎麽滿屋子爬着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