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片刻的猶豫,卻終是放下了公事包,打了個電話,“喂,程總嗎?在下陸向北,中午的見面可否改個時間?對,我有要緊的事!謝謝,很抱歉!”
電話打完,他把她抱起,放在沙發上,把她微涼的足握在手中,他的溫暖便一點一點喚醒了微微麻木的神經和緩滞的血液。
“說吧!”他看着她宿醉後蒼白的臉色和發青的唇,便把她雙足放在自己腹部,用外套裹住了,一隻手伸出去,指尖的溫暖觸着她冰涼的臉,“不過,說之前我想告訴你,念念,無論以後發生什麽事,我都不想和你離婚,真的……不想。”
無論發生什麽事……
聽着這句話,她那顆原本被他寒透的心竟無端地滋生一縷柔和的輕煙。無論發生什麽事……究竟會發生什麽事?難道他能預知未來?
她忘記了之前自己是怎樣的情緒,一顆心完全被這句話抓住,憑直覺,“無論發生什麽事”這句話所預示的通常都是不好的事……
“陸向北……”一股寒意無端爬上頭頂,她感到頭皮發麻,情不自禁抓住了他的衣袖。
這個無意識的動作讓她自己都覺得驚奇,這是她認識他以來,第一次主動去觸摸他,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現出軟弱……
他有些動容,雙手環抱,将她拉得更近些,可以吻到她的額頭,他薄軟溫熱的唇便密密地印在她額上,“我隻是說如果……”
原來,他是懂她心中所想的……
“不說這個了,你想和我談什麽?”
他的吻軟軟的,暖暖的,他們之間少有的溫暖瞬間,她猶如被蠱惑了一般,竟然有些貪戀。
莫名地,便開了口,聲音恍若夢呓,“談談如嬌吧!”
她清晰地感覺到他全身一震,剛才的溫潤蕩然無存,淩厲的眸子裏居然有她從未見過的恐懼,而他的臉色更是死灰一樣白。
“你怎麽知道這個名字?”他厲聲喝問,捧着她頸項的雙手驟然用力,差點掐斷了她的脖子。
她一直都知道這個名字對他意義非淺,可從來沒想到他會激動到這個程度!
憤怒地揮開他的手,她撫着脖子喘息咳嗽,如果他再用力一點估計就把她給掐死了!
而他,卻沒有一句道歉的話,隻顧着追問他想要的答案,“念念,告訴我,你怎麽會知道如嬌?”
她好不容易讓咳嗽平息下來,咬唇瞪着他,很想提醒他,如果不想讓她知道,就不要喝醉了!不要随随便便說夢話!最好不要和她同睡一張床!
可是,心裏那一股怨氣卻酸楚難耐,迫使她收回即将脫口而出的話。哼,他越想知道答案,她越不給他答案,讓他急,讓他慌,讓他抓狂!雖然讓他又急又慌還抓狂的其實是另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