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玩味的聲音響起時,她竟然在他眼眸裏發現好笑的亮光,配着他緊繃的臉,說不出有多麽不搭調,就像他的外表和内心,完全是兩個極端……
他才是真正的瘋子!典型的雙重人格!
“瘋男人!臭男人!”她被他那樣的眼光看得心慌,低下頭嘀咕。
“放開我!”她知道自己是受不了他誘。惑的,不想大清早地在辦公室再出什麽洋相。
卻聽他悶悶的聲音傳了出來,“傻瓜,昨天那幾個女孩是周少叫來的車模,跟我沒關系!下次别再喝成這樣!”
童一念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這是主動向她解釋嗎?這可是破天荒頭一遭!可是他的話是什麽意思?她因爲吃醋才去買醉的?他瘋了吧!自戀狂!
“陸向北,你以爲你是誰?我童一念會因爲你去喝酒?我告訴你,我喝酒是因爲我太開心了!昨天是我這兩年來最開心的一天!”她氣呼呼地宣告。
陸向北幽深的瞳孔深處,沉落難以察覺的微光,聲音也變得冷酷,“因爲沈康祺回來了?”
“當然!”她擡起下巴,颌骨處堅硬的線條刻着倔強。
陸向北眼中那一朵亮光如焰火,在如漆黑幕爆裂,散開,墜落,最後,陷入無邊的沉寂……
薄唇抿成一條冰冷的線,這線讓她覺得她和他忽然之間隔成了赤道和北極那麽遠,不過,這種感覺一點也不陌生,她看着陸向北眼睛的時候,常常會有。
她,和他,就像站在赤道和北極的兩個人,命運究竟是哪裏出了錯?讓她和他走到了同一緯度?
“下去。”他的聲音和手都都在這一瞬間冷了下來。
她有些怨憤地咬咬唇,她本來就不想呆在他懷裏,是他自己不放,現在卻來趕她,好像成了她賴在他腿上一樣。
毫不留戀地從他懷裏起來,她邁步走向休息室,聽見他的聲音在她身後淡漠如常,“以後喝酒的時候不要忘記了工作沒完成,好像你今天要交城東那塊地皮的計劃!”
提起這事童一念的怒火又上來了,“如果不是你把我電腦關了,我已經作出來一半了!”
他的臉冷硬如冰塊,“那是給你一個教訓,做事的時候别忘了邊做邊保存!”
呵!錯的還是她了!好!懶得跟他廢話!
她關門的時候一腳踹過去,将門踢得震天一響,然後,再将自己扔進被子裏,心頭窩火,什麽屁計劃!她繼續醉生夢死去!她今天就不交了,陸向北你怎麽着吧!
然而,陸向北的身影馬上又在門口出現,語氣中似乎帶着斥責,“你上周四是不是接了我一個電話?”
上周四?她想起搬新居那晚莺莺打來的電話,心裏憋了氣,“過去那麽久的事了,誰知道啊!”
他站在門口,也不走近,隻點點頭,“你可以裝傻,不過記住,下次别接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