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和傑西吃完飯回來的她,沉浸在幽幽郁郁的情緒裏,因他這句話,那些屬于傷感的基調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愕然,愕然之後便是憤怒,該死的陸向北,能不能不要這麽色……情?
“你丫就是一色……魔!”她嫌惡地看了他那漂亮的臉蛋一眼,他臉上被她咬過的齒印尤其顯眼。
他摟住她的腰,恬不知恥,“男人不色,那叫不行!女人會愛嗎?”
童一念有些鬧不明白了,剛才他那眼神好像要殺了她一樣,這麽突然之間又變了呢?變得這麽暧昧,這麽的……不正常……
瞧他那眼神,好像在以“色”爲榮似的!
“不要臉!”她轉過頭,不想再看他令人“惡心”的嘴臉。竟然承認自己色!不知對多少女人動過色心!
“我不要臉?”他捏住她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兩人的身體緊密貼在了一起,“說說,晚歸的妻子還有臉說苦苦等待的老公不要臉?我還沒找你要解釋呢!”
解釋?他找她要解釋?真是好笑了!他在外面那些個風流韻事怎麽就沒給她一個解釋?
還苦苦等待?他可知道,有多少個夜晚她是數着綿羊苦苦等他回家的嗎?
她揮開他的手,學着他的冷淡與疏離,不解釋!她也不打算解釋!
他會像她一樣抓狂嗎?如果會,至少表示他還是有一點點在乎她的,然而,她再度失望了,他竟然在她身後笑了……
原來,他真的一點也不在乎自己……
“念念,我發現自己真的小看了你呢!”他走到酒櫃前,取出兩隻杯子,斟了酒,“過來陪我喝一杯!”
她假裝沒聽見,踢掉腳上的高跟鞋,赤腳走在地毯上。
腰上一緊,雙腳騰空,她居然被他抱了起來。
累、醉、無力,加之長久以來深谙在體力上和他的差距,所以索性不紮了,讓他抱,随他擺布。
他卻抱着她坐在了吧台邊,把她放在自己大腿上,像抱着個孩子。
他端起酒杯,唇際便染了酒色,還有敞開的襯衫衣領下彈性緊實的肌肉,他身上熟悉好聞的味兒便溢滿她整個心肺……
童一念暗歎,他确實有勾……女人的資本,随随便便一個動作便極具男人味兒,且極度的感……
有這樣的妖孽老公,是幸還是不幸?
他把酒杯遞到她唇邊,連聲音裏都蒙上了讓人迷醉的誘……惑,“來,讓我看看我老婆的酒量到底有多大!”
她轉過頭,不予搭理。
他的語氣裏便浮起了自嘲,“怎麽了?可以和岑傑西一起喝酒,卻不願意陪我喝?”
“别拿自己和傑西比!”她不禁言帶譏诮。沒錯,除了和童年那幾個好友在一起,她從不喝酒,陸向北也不例外,一般的人都以爲她不會喝酒,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喝酒也要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