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一口不甘心的血液吐出,赢凱雙眼一黑,昏死過去。
這次的消耗對他來說太大了,面對的是龍皇赢枭,他現在即便有九變也難以成事。
“放開吾兒!”
見到灰袍身影,赢枭眉宇間透着幾分凝厲,随即大手一抓,一隻龍爪遮天蔽日蓋向前者。
“倔脾氣還是那麽暴躁,這小家夥就由老朽先替你照看吧。”面對遮天蔽日的巨大紅色龍爪,灰袍老者氣息絲毫不亂。
唰!
隻見老者揮了揮衣袖,出現一縷清光與赢枭龍爪對碰而去!
轟隆隆!
巨響過後,赢枭的天龍探雲手竟然被灰袍老者給生生擋住!
“什麽?!”
無數人都在此刻被驚的一愣一愣的,這世上若還有誰能擋住赢枭的攻擊,那一定就是東皇了!
可是東皇位處東海,不可能這麽快出現在這裏。
“他是誰啊……”
“竟然當下了龍皇赢枭的攻擊?”
“難道是哪位隐士高人?”
無數人竊竊私語起來,對于灰袍老者的身份紛紛各種猜測。
“赢枭,你們二人父子一場何必趕盡殺絕,他今天的狂躁不過是因爲那把獄血魔神的魔刀。”灰袍老者說道:“改日老朽會帶他來炎龍族,化解你們之間的恩怨,等所有事情塵歸塵,土歸土,也就是老朽正式收他爲徒的日子了,到時候你可别舍不得啊,哈哈哈。”
語罷,老者抱着昏迷的赢凱,踏進了虛空裂縫,随即在衆目睽睽之下消失。
“族長,你沒事吧。”大長老來到了赢枭身邊。
“沒事。”赢枭看着遠空,眼神裏複雜以及擔心。
“小少爺吉人自有天相,要不然也不會找到半妖的修行之法,更不會活着來到這第九圈内世界中,你說呢。”大長老見赢枭一臉擔心,頓時寬慰起來。
“那倒是。”赢枭點點頭。
方才抓向灰袍老者,一來是爲了炎龍族在衆人面前做做樣子,對于家族好有個交代,二來是試探虛實老者虛實,是否圈外魔物。
很顯然,他沒有繼續追,自然是明白了那灰袍老者的身份,心中倒也安心不少,隻是他依舊有些許惆怅,以後依然不知道如何面對自己這個兒子。
“方才那灰袍老者修爲看似極強,究竟是何身份,莫非來自東海嗎?”大長老好奇的問道。
“不是東皇。”赢枭搖頭,打消了大長老的疑慮:“南域中的人。”
“是我們南域中的?”大長老吃驚:“南域居然還有與你平起平坐的修士?不可能吧……”
“是星月教的教祖,星月菩提。”赢枭開口,頓了頓:“我們回去吧,你帶一些人去重新修複一下結界,别讓其他敵對勢力有機可乘。”
“好。”大長老震驚,但并沒有多問。
星月菩提,沒有人知道他活了多久,人稱菩提老祖,平日裏也不曾與人相見,就連赢枭這次,也隻是第二次與其碰面,沒想到他竟然這麽強了……
在衆人的印象中,他的修爲應該隻是停留在比聖七境界的司徒浩天強幾分,比赢枭要弱一些才對。
而從剛剛的交手中,大長老他明顯能夠感覺到,這灰袍老者絕不在聖九的赢枭之下。
随着赢凱被帶走,赢枭離開,這一戰也到此結束,周圍那些看熱鬧的看客也都逐漸心有餘悸的散去。
……
赢枭來到了一處墳前。
這是赢凱的母親,也是那個自己愛上的凡人女子,彩鱗之墓。
“彩鱗,你看見了嗎。”赢枭望着墓碑的眼睛滿是溫柔與情深:“我們的兒子已經長大了,并且修爲還很強很強,一點也不廢。”
微風拂過,赢枭眼眶逐漸濕潤,略有幾分老淚縱橫,想起了之前的種種,心中的愧疚日益劇增。
就如赢凱所言,他确實負了彩鱗太多太多,作爲一族之長,怪當初他愛的不堅定,這才導緻了現在的因果。
“我打算把炎龍族遷移出第九圈内世界,待将家族的事情安頓好,我便來九泉之下來尋你。”赢枭溫柔的說道:“我們兒子就不帶下來了,他以後的路還很長。”
……
幾天過後。
星月教。
某處樓閣中。
“嘶……”
赢凱緩緩從床榻上睜開眼,倒吸一口涼氣,直感覺腦袋有點兒眩暈,全身非常酸痛。
“我這是睡了多久。”赢凱拍着腦袋。
“你這家夥,終于醒了?”此刻,一位女子出現走了進來,不是别人,正是花宗的千金,紫羅蘭。
“卧槽,羅蘭?你怎麽……我這是在哪裏?”赢凱昏迷之時,隻知道自己被灰袍老者所救,并不知道其身份。
難道是花宗的某個大佬嗎?
“這裏是星月教啊,這幾天你單挑炎龍族的事迹,還有與龍皇赢枭一戰的事迹,都已經在這第九圈世界傳瘋了。”紫羅蘭拿着毛巾在床邊坐下,一邊開口一邊給擦臉。
“原來如此。”赢凱喃喃,跟着就疑惑起來:“那你一個花宗小妹,怎麽會來南域的星月教啊……你們花宗跟星月教很熟嗎?”
“沒有啊,我第一次來,我說自己是你的未婚妻。”紫羅蘭撇嘴,得意:“他們就放我進來了。”
“卧槽,好不安全的樣子,萬一有人假冒是我的未婚妻,來殺我,我其實死翹翹。”赢凱拉長着臉,有點郁悶這星月教開放的作風。
“人家都救了你,你還這麽想,你真是狼子野心蛇蠍心腸啊。”紫羅蘭瞥了眼赢凱,肆無忌憚的道:“難怪你連自己親生父親都不放過……”
“你就當我是心狠好了。”赢凱攤了攤手,換做别人這麽說,他可能會當場震殺之,但眼前這女人都是老夫老妻,調侃就調侃吧,不知者不罪。
有些原因,自己一人知道就好,沒必要說出來讓更多的人承受這份痛苦。
“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你才好。”紫羅蘭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說,此刻揉搓着赢凱的臉蛋:“小弟弟,以後可不能這麽魯莽亂來了,我真怕你死掉,沒有你的世界我可也一刻也不想多待。”
“哼,那是自然。”赢凱聞言感動之餘壞笑,一手将紫羅蘭攬入懷中:“我要跟你商量個事情。”
“說。”紫羅蘭。
“其實我也怕自己死掉,所以要不要先給我生個胖娃娃?以後就算意外不幸身亡,也能有個小胖墩給我傳宗……”赢凱嘿嘿一笑。
“滾犢子。”紫羅蘭翻白眼,一把推開赢凱:“不許說這些晦氣的話,你我都要活很久很久,要對得起長相厮守這個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