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她,都不用自己動手剪枝了,也能剪一些高處的花枝。
“我要那朵……”
“哪枝……對對,下面那枝……”
“再往上一點,對,就在那個樹叉的地方剪下來……”
她站在梅樹旁,指揮着陸戰去剪梅枝。
陸戰自然是樂意爲她做這些事情,寒風中,兩人臉上卻都是暖暖的笑意。
剪了七八枝梅枝後,陸戰将放剪刀放到了一旁的架子上,而後牽起了她的手:“這些夠了嗎?”
“夠了。”遲暖點頭。
“那回去吧,這兒有些冷。”他說着,輕輕地摟住了她的腰。
“嗯。”
兩人拿着新剪的梅花回了南院。
傭人已經準備好了花瓶還有幹淨的水。
遲暖開始插枝。
“這兩瓶是送給爸爸的,爸爸喜歡開得更盛的,這兩瓶是送給你的,我覺得你會更喜歡這種帶着花苞的……這兩瓶我自己擺……”插好了花後,遲暖開始分配。
陸戰卻是拿起了自己的那兩瓶花,對着身後的女傭說了一句:“拿到房間裏的桌子上擺好。”
說罷,又仿佛想到了什麽,又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算了,還是我自己拿進去放吧,你不知道怎麽擺好看!”
說着,直接就拿起了桌上那兩瓶屬于自己的梅花,然後就走向了……遲暖的卧室。
遲暖:“呃……”你走錯路了……
她後面的話都沒好意思說出來,陸戰已經十分大方地走了進去了。
女傭低下了頭,偷偷地笑了起來。
遲暖的臉也就悄悄地紅了,默默地跟在他的後面,走了進去。
女傭好像明白了什麽,連忙對遲暖說道:“少夫人,這兩瓶花我給老爺拿過去。”
“好的。”遲暖應道。
回頭一看,正好就看到了女傭那一臉戲谑的笑意。
她臉上一囧。
走到了房間裏,就見陸戰正在擺着花瓶。
陸戰其實也有些不好意思。
若是以前的他,是肯定做不出來這種事情的,但是現在的他,又覺得自己應該主動一些,不能總是這麽含蓄。
要是一直這麽含蓄,那得什麽時候才能跟老婆一塊兒睡呢。
“暖兒,你說放在這兒好嗎?”他回頭問她。
她嘟着紅唇,看着他,咬着牙就說了一句:“這是我的房間。”
“暖兒,難不成你還打自把我趕出去嗎?我們可是夫妻啊……”他已經算是史上最憋屈的丈夫了,這麽久了才算是正式要成爲丈夫。
偏偏她現在懷着大肚子,還不能亂來……
但最起碼同居是要的啊。
“可是……”
陸戰聽她還想拒絕,頓時語氣一軟,輕柔軟軟地叫了一句:“暖兒……”
他這段時間是摸清了她的脾氣,這丫頭就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
心恩人可軟着呢!
果然,陸戰這麽一軟語相求,遲暖頓時就不舍得再說什麽了。
畢竟她也虧欠了他好多好多。
于是,頂着一張大紅臉,小聲地問道:“從今天晚上開始嗎?”
“或許我們也能從現在開始?”陸戰說完,就凝視着她,一臉笑意盈盈。
忽略了那微微發紅的耳根的話,他看起來确實是已經具備了撩妹技能。
隻是那微微紅的耳根,還是出賣了他真實的心情。
“現在……什麽從現在開始啊!現在又不用……”遲暖本來是想說下午不用睡覺。
可是說到一半,突然間就想起了自己每天下午都有午睡的習慣。
這麽一想,頓時,就覺得困意來襲了。
尤其是剛剛吃得有些撐了,又走了會兒路,這會兒剛剛從外面冷冷進來這暖暖的房間裏,真的是……
她紅着臉,看着他,發現他雖然裝得特别淡定從容,可是那臉上還是有細微可見的紅暈。
她心下便覺得好玩,于是就說了一句:“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午睡吧!”
她其實,也想跟他睡在一起。
冬天裏,有這麽一個大暖爐在身邊,自然是又溫暖又舒服又安全呢!
其實離開的這段時間,她時常都想起兩人之前在一起睡的時光。
她說完,也不好意思去看他,隻是低下了頭,紅着臉,然後就走到了床邊,坐在邊上,像個嬌羞的小媳婦一般。
陸戰原本也不是那種很放得開的情場老手,此時也是顯得有些局促,不過到底是男人,也還算是頂得住氣兒。
他走向了房門,輕輕地将房門給關上。
想了想,還給上了鎖。
聽到上鎖的聲音,遲暖的臉就又紅了幾分。
心裏就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
他不會是想幹什麽羞羞事吧?
要不然睡個午覺爲什麽還得鎖門呢?
可是她現在懷着孩子呢?
她之前上網過關于孕期注意的事項,上面說前三個月與後三個月是最最要注意的時候,中間這幾個月,倒是可以偶爾爲之。
她現在,也算還在可以偶爾爲之的那個時間段吧……
可是,她有些害怕怎麽辦?
雖然已經懷了孩子,可是嚴格上來說,在她的意識裏,是從來沒有過跟男人有過關系的。
那唯一的一次,自己都喝得斷片了,什麽也記不得啊……
怎麽辦怎麽辦?
她要不要拒絕他呢?
可是拒絕了他,他一定會很難過吧?
都結婚兩年了,他能忍到這一刻,已經很了不起了啊!
她也虧了他好多了……
這麽一想,她覺得自己實在沒有拒絕他的理由。
陸戰關上了門走向了她,她擡起了頭,有些緊張又些害羞地就說了一句:“一會兒,你輕點兒!”
???
因爲不知道她所說的輕一點兒是什麽意思,所以陸戰有些懵。
他看着她,有些不太明白她所謂的輕一點兒是什麽意思,正想開口問,就發現她的臉紅得很不尋常。
遲暖見他半天不說話,隻好紅着臉又補充了一句:“我懷着孩子……”
陸戰終于後知後覺地明白了過來。
他的臉,也跟着紅了起來。
他剛才,确實是沒有那個想法。
畢竟這才剛剛确定好了可以在一起了。
可是此時聽到她這麽說,又見她小臉嬌紅,頓時邪心就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