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戰聽着她的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真正愛他’……
是告訴他,她不是真正愛他對嗎?
做了這麽多,也還是比不過那個江峰嗎?
陸戰頭一陣疼,猛地就站了起來:“我想起來今天下午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完,我先回去處理了。”
“陸戰……”
“你也早點休息,不要想太多了,一切順其自然,你現在最主要的任務是安心養胎,把自己跟孩子照顧好!至于我與你之間的事情,等你生完了孩子之後再說好嗎?”陸戰見她還要說,于是握住了她的手,十分溫柔地說道。
離她生完孩子還有大半年的時間,他想,怎麽也能把她這塊鐵給捂熱啊!
他說完就走了出去。
遲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靠在了椅背上。
說出了這些話,心裏便覺得舒服了許多了,大概,也算是一個交代吧。
隔了好久,她才睜開了眼睛,站了起來,走進浴室。
對着鏡子,眼淚,如泉水般而落。
心裏怎麽就那麽痛呢!
……
……
陸戰走進了書房,迎着窗口的風立了許久,直到冷風吹得他的臉冰冷,他終于是緩緩地轉身。
臉色陰沉無比,他一步步地走向了書桌。
想了想,心情怎麽就這麽糟呢!
他掏出了手機。
“幫我收拾一個人。”
“首長,你要收拾誰,您請說。”
“住在平安酒店的江峰。”
“首長,要怎麽收拾呢?是要留下一對兒爪子還是一對兒罩子,還是直接給弄消失了?”手下還是第一次接到首長大人的私下命令,那真的是十分興奮,立馬就問。
“沒這麽血腥,你照着人打,要痛!照着最能把人打痛的方法打,不要打臉,也不要留下痕迹!”
“首長,我明白了,您放心,一會兒就給你辦妥!”
……
……
“你們要做什麽?要錢是不是啊,我有錢,我身上有錢,不夠我再去銀行拿,不要打啊……”
江峰大聲地嚎叫着。
他大概都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麽倒黴,他不過是出門吃了碗面,結果就讓人給拖到了小巷子裏胖揍……
他這輩子從來都沒有這麽痛過,那簡直就是要人的命啊!
對方的打法,簡直就是全無章法,把他的手臂折彎又打直,打直又接着折彎,那骨頭‘卡卡’地一下一下地響着,那都是痛到了極點的痛啊!
而且不止這個,還一拳一拳地往他的身上捧着,拳打腳踢,痛得他除了叫就是叫啊……
偏偏,這裏十分陰靜,就沒有人經過。
“誰他媽要你的錢了!你敢玩我們老大的女人,你就得想到有今天,你這個小白臉,今天就讓你知道玩我們老大的下場!”男人陰陽怪氣地叫着,罵完,直接往江峰的陰處就是一腳狠狠地踢了過去。
“啊……!!”江峰痛得整個人一蜷縮,痛叫着就翻了個白眼差一點兒暈過去了。
不過對方下手十分有分寸,真的就隻是讓他痛,就是不讓他出事!
“我沒有……我沒有玩你們的老大啊……你們認錯人了……”江峰哭着喊着。
“你是不是叫馬列啊?你還說你沒有玩我們老大的女人,你化成灰我們都認得你!”
“我叫江峰,我不叫馬列啊……”江峰哭了出來了。
再有骨氣的男人,遇上這麽冤枉的事情,真的沒有辦法不哭啊,痛死了,冤死了……
這些小混混擺明是認錯了人啊……
“還騙我們,當我們瞎啊!你這個小白臉,打死你不足惜……”
對方一邊說着一邊捧着,手裏就沒有停下來。
那手臂被折得一下一下地。
江峰覺得自己這雙手都被廢了,疼到了後面,都麻木了……
不過他還算是十分理智的人,見對方是認錯了人,連忙喊道:“我包包裏有身份證的,你們看看,我真的叫江峰,你們認錯人了……”
然後,就是一番長打。
打得差不多了,當頭的人向着手下使了個眼色,那手下十分機靈,連忙喊了出來:“啊,二哥,咱們好像真的捉錯人了,你看看這身份證,這人真的叫江峰啊……”
“媽M的!打錯人了!”
“二哥,怎麽辦呢?”
“還能怎麽辦呢?撤啊!”
……
然後就是一番匆匆離去的腳步聲,緊接着就是一片寂靜。
江峰隻覺得自己全身哪哪都疼,冷汗淋淋……
他深吸了好幾口氣,試着動了動自己的手,十分慶幸地發現自己的手還沒有徹底廢掉,暗暗地松了一口氣。
做實驗靠的就是腦子還有這雙手,如果他這雙手廢了的話,他的人生就真的是完了。
全身劇痛,他倒在地上,好半天終于是坐了起來,用盡了力氣才将戴在自己頭上的黑袋給扯了下來。
摸索着找出了自己身上的手機,拔了報J警的電話。
等待着救援的時候,江峰整個人被疼痛給支配了。
……
進了醫院,原本他以爲可以打點麻藥止止痛了,結果醫生說都是皮外傷,不能打麻藥,隻能忍着……
于是隻吃了藥打了消炎的點滴。
江峰:……一個大男人就這麽痛得又哭了。
剛剛一直忍着,是因爲覺得到了醫院得到治療了,就不會這麽痛了。
沒有想到還是這麽痛。
而且,這麽痛的情況下,他還得給警J察做筆錄。
做完筆錄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
……
不過在疼痛中,他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他找出了手機,哆嗦着發痛的手,給遲暖發了信息:
【暖兒,我晚上被一幫混混給打了,人在醫院,你能來看看我嗎?我在XX醫院。】
……
遲暖現在習慣晚上都是把手機設置了靜音後睡覺,所以她自然是沒有及時收到江峰的信息。
她是在第二天早晨起床的時候看到江峰昨天晚上發來的的信息。
隻考慮了一下後,她就決定去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