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發現,過了十幾分鍾,遲暖都沒有上來。
她看向了李飛翔。
李飛翔搖了搖頭,看着她,雖然什麽都不說,但是眼底明顯就是怪她不會做人不會做事。
遲薇咬了咬唇,又給遲暖打了電話。
可是誰知道,對方傳來了關機的信息。
她看向了李飛翔。
“算了算了,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你連一個堂姐妹的關系都處理得這麽差!”李飛翔拭了拭嘴說道。
“飛翔,我跟暖兒平時都是這樣的,太熟了,什麽話都說,也都不會放心裏的。”
“薇薇,我是做大生意的,我需要一個能處理好各種關系的賢内助,我一直看好你,想不到你啊!”
“飛翔,我……”
李飛翔打斷了遲薇的話:“我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爸,媽,你們慢慢吃。”
遲大伯遲大伯母趕緊張口想勸,但李飛翔已經大步走了出去。
“賤人!賤貨,不要臉!惡心!走到哪兒就勾引到哪兒!!我倒要看看你得意多久!”遲薇看着李飛翔離開,氣得不停地咒罵着遲暖。
“薇薇,這件事情你可得處理好,處理不好的話,飛翔會不開心的,這婚禮前的重要關節上,可别出什麽茬子才好!”遲大伯母趕緊說道。
“我當然知道啊!”遲薇當然明白。
“你回頭就約遲暖還有飛翔一起吃飯,記得,做得大度一點兒,不要計較這些,男人有點兒好色是正常的,遲暖就算再有點兒姿色,那也不過是一個人妻,再說了,遲暖那傻瓜,連陸戰都不知道把握,你以爲她會把握飛翔嗎?”
“爸爸說得有道理,我知道怎麽辦了。”遲薇應道。
……
……
回家的路上,經過一家十分漂亮的花店,遲暖想着有些冷調的房子,不由就心動了:“大哥,停一下,我買點花回去。”
她下了車後,就進了花店挑花。
原本隻是想買兩束放在卧室裏,讓卧色裏的色彩不會太單調,而且淡淡花香,總能讓人心曠神怡。
隻是不知道陸戰喜歡什麽花呢?
她想了想,好像就想象不出陸戰跟花在一起的情形呢?
那剛毅而鐵冷的男人,似乎,就應該與松柏站在一起呢?
想着想着,她不由地就笑了起來。
在花店裏找了一圈,她買了兩束花店裏配好的花束,又單獨買了一大束的香水百合。
結算的時候,她看到了放在架子最上面的一排多肉,隻覺得特别可愛特别好看,不由動了心,指向了那多肉:“老闆,你再幫我拿那幾盆多肉下來。”
“好的。”老闆熱情地将多肉拿了下來後,與花束一起爲遲暖包裝後送到了車子裏。
遲暖結好了賬正要離開的時候,就發現司機大哥的表情很不自如,而且也沒有像以前那樣打開門讓她上車。
遲暖自己走了過去,想打開門,卻發現車門被鎖上了,她看向了司機:“我們走了?”
“那個……我突然間好渴,我想去買瓶水……”司機眼神閃爍地說道。
遲暖微微蹙眉,心中覺得有些異樣,但也沒有說什麽,隻笑着說道:“那趕緊去買吧!”
“好。”司機應道後就去了路對面的便利店買水。
遲暖站在車旁,突然間,一輛車子十分嚣張地直接停在了他們車子的前面。
車門快速打開,一個女人下了車。
那女人沖着遲暖就走了過來。
遲暖看着眼前這明顯來者不善的女人,微微抿唇,卻沒有後退。
“你叫遲暖。”女子一頭利落的短發,一身香奈兒最新款的秋裝,沖到遲暖的面前,一臉高高在上的冷傲表情問道。
“是,請問你是誰,找我有事?”遲暖神色微微淡了幾分,語調平靜地問道。
“我叫金泊心,陸戰的師妹。”金泊心一邊說着,一邊将遲暖從上而下地看了一遍,那眼神,就仿佛看着什麽不像話的東西一般。
這眼神,讓遲暖神色也頓時冷了幾分。
陸戰的師妹?就是這樣的素質嗎?
遲暖從對方的眼底看出來敵意與不屑。
很明顯,這應該是一個愛慕陸戰的……情敵……
隻是敢這麽嚣張,還真的是讓人意外。
遲暖心裏生起了一抹不快。
面對對方有意的挑釁,遲暖不怒反笑,擡頭,一臉從容優雅,帶着淡淡淺笑地打招呼:“金小姐你好。”
“你不用裝得像個娴良樹德的女人一樣,你是什麽女人,我比誰都清楚!”金泊心面對着遲暖的客氣,顯得十分高不可攀,她有一米七高,又穿了高跟鞋,站在一米六的遲暖面前,高出許久,所以她就用着那種高不可攀的眼神,高高在上地睨着遲暖。
而後,才狠狠地說道:“我來就是要警告你,離陸戰遠點兒,你根本就配不上陸戰!”
說完,她又瞪了遲暖一眼,又接着說道:
“我真的不知道陸戰當初是看中了你什麽,怎麽就會答應娶你這樣一個女人呢?還有你!你都去澳大利亞找你的男人了,你怎麽還有臉回來找陸戰呢?還懷了别人的種,還想讓陸戰喜當爹?你這個女人怎麽那麽不要臉下賤呢?陸戰他人好不計較,你自己怎麽就死不要臉的貼上來呢?”
原本覺得對方是陸戰的師妹,不管怎麽樣,她都不應該顯得太沒禮貌,但是佛也有三分火。
她是對不起陸戰,但也輪不到金泊心來罵。
遲暖淡淡冷冷地看着面前的金泊心,緩緩開口問道:“說完了嗎?”
“說完了,怎麽,你還覺得自己有話說嗎。”金泊心微微昂着臉,冷冷地應道。
“我當然有話說,首先,你問我陸戰當初爲什麽看上我,這個問題你應該問的人是陸戰,還有,關于我跟陸戰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說三道四!”說到‘外人’兩個字的時候,遲暖故意加重了語氣:“就算我再不是再不好,那也隻有陸戰能罵我怪我說我,你,沒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