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然看了一下要收拾的房間,夠大夠敞亮,朝東南的窗也十分好。
又交代了一下後就下樓了。
下樓的時候,把那大紅袍也帶上了。
“爸爸媽媽,我們來嘗嘗這高山雲霧中的茶葉味道,一定美極!”她笑盈盈地說道。
仿佛剛剛并沒有發生什麽。
老爺子老太太也淺笑點頭,大家都很有默契地将剛剛的事情給一筆帶過了。
當然,有人是真的一筆帶過,有些人,還是心中難過。
葉安然開始泡茶,出來的時候,她特意把花園裏的内置音箱設備打開,放了輕柔的古筝輕音樂。
老爺子心事重重,門外,隐約傳來的薄大爺一家的吵鬧聲,在古筝聲中隐約被帶過。
秋麗雅其實是聽到了,她卻裝沒有聽到,看向了靳煜。
從剛剛進來靳煜身上就一直披着這件薄毯,現在天氣這麽暖,也不見他脫下,她開口道:
“天氣挺暖和,靳煜,不用蓋得那麽多了。”
薄靳煜聽到秋美人的話,表情有些古怪,他看向了小安然。
小安然擡頭與他對視了一眼,嘴角是忍俊不住的笑意,低下了頭,繼續泡茶。
薄靳煜:……
本來這還是征得了他家小太太的同意,在得知他們要來的時候,特意将薄毯蓋在身上,把他身上那件大紅的新郎裝給蓋了起來。
不想秋美人竟然問出來了。
他要怎麽回答比較合适呢?
“秋美人,我冷。”他輕輕地說道。
“這剛吃完,還曬着太陽……你這身子底怎麽差了這麽多。”秋麗雅聽到兒子這麽說,輕輕一歎。
這一受傷,連身體都差了這麽多。
“裏面,穿得不多。”薄靳煜苦笑。
其實,哪裏不多,那新郎裝可是很厚重的雙重錦衣呢,再蓋上薄毯,他其實後背都有密汗滲出。
但是,真不想讓人看到他大年初一穿着新郎裝啊!
“多注意些身體。”秋麗雅說道。
“媽媽,爸爸,快嘗一嘗!”葉安然此時正好泡好了茶,趕緊将茶端給了老爺子老太太品嘗。
其實她也覺得讓薄靳煜穿新郎裝委屈了,可是誰讓他都沒有紅衣服呢!
秋麗雅被茶吸引,也就沒再說什麽。
而就在這時,音樂正好換曲,停頓的時候,薄佑霖憤怒的大吼隐隐傳來。
“我們要見爺爺!你們算什麽……”
葉安然擡起了頭,看向了老爺子。
秋麗雅與看向了老爺子。
隻有薄靳煜神色淡淡,手中轉動着茶杯,一言不發,也不看任何人。
此時老爺子想怎麽做都可以,他不會去給任何的意見。
老爺子卻是重重一歎,垂下了眼皮子,一口将杯中的茶喝了進去。
衆人,沉默了下來。
柔和的音樂再次響起,掩去了那隐約的聲音,但刻意去聽,卻還隐約聽見吵鬧聲。
“我有點兒頭疼,先上樓去休息。”薄老爺子将茶杯放了下來,開口說道。
“房間應該收拾得差不多了,我帶爸爸過去,媽媽,您是要繼續喝茶還是?”
“我陪你爸一起上去,正好午休一下。”秋麗雅也站了起來。
葉安然點頭:“那走吧。”
走到半路的時候,薄老爺子轉頭對葉安然道:“安然,你有暗的手機号碼嗎?”
“有的爸爸,有什麽要交代嗎?”葉安然問道。
“你拔他的号碼。”老爺子道。
葉安然點頭,掏出手機,拔了暗的号碼。
電話接通,老爺子接過了手機:“暗,你把手機按了揚聲,讓那些混帳聽着……好……你們這此混帳,是要把我給氣死才死心嗎?……解釋,有什麽好解釋呢?馬上給我滾,再讓我聽到聲音,我就打電話給王局長,讓他帶人把你都拉走!”
老爺子吼完,也不聽他們解釋,直接就挂了電話,将手機遞給了葉安然。
葉安然輕輕一歎。
其實有些心疼老爺子,人到老年讓兒孫這麽氣。
送了老爺子進了房間後,她便離開了。
下樓的時候,她向着門口走去。
遠遠就看到薄大爺一家還在鬧,别墅區的保安已經接警而來,但都沒敢來硬的。
她遠遠地看了一眼後,便折身回到了後花園。
薄靳煜牽着小安然的手,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身旁。
葉安然什麽也沒有說,隻将頭輕輕地貼在了他的大腿上:“我一定會好好孝順爸爸媽媽。”
薄靳煜聽到她的話,淺淺地笑了起來。
誰說一直是他在寵着她呢?明明,她也一直在寵着他。
爲了他,連老爺子曾經做過的事情都能一筆勾銷,還能如此孝順。
他的小妻子,他能娶到她才是這輩子最大的幸福。
“小安然,來抱抱。”薄靳煜戲谑地說道。
“抱抱,怎麽抱抱呢?”葉安然看向了他。
薄靳煜卻是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坐上來,自己抱。”
葉安然小臉就紅了起來,嗔了他一眼:“這輪椅不牢固的。”
“小太太,隻抱,不動。”
“不要!我穿着裙子不方便。”葉安然嗔了他一眼,卻是不同意。
這後花園還有傭人進出呢,她就這麽叉着大腿坐他腿上像什麽樣呢!
“小太太,你的思想怎麽這麽污呢?我說的是側坐……”
葉安然:“……”
臉‘刷’地就徹底紅了。
她好像是真的誤會了……可是誰讓他每次抱她的時候都是讓她分開大腿,她都成習慣了,覺得坐他大腿上必然就是分叉腿……
一擡頭就看到他那揶揄的眼神。
紅着臉,瞪了他一眼。
“親,來嘛……”他故意邪魅地抛了一記媚眼,一副勾人的模樣。頓時把葉安然給逗笑了。
她嬌俏一笑,說了一聲:“小娘子,爺來了!”
不過雖然說得風流,顧及到他的腰,卻還是小心地将他的輪椅給搖下了幾分,坐上他的大腿時,還是動作輕輕,緩緩地靠在他的身上,摟着他的腰。
“這小胸膛還是蠻結實的嘛!”葉安然故意一副客倌的模樣,伸出食指,輕輕地挑逗着他。
薄靳煜将她用力一摟:“爺,我可不止胸膛結實,我可是哪哪都堅硬如鐵,可要一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