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的，這一刻，賀子衍眼底，真的很幹淨。
那是一種，與世無争一般的溫潤幹淨。
接觸得多了，左艾艾發現，賀子衍并不像他外在所表現的那麽浪蕩不羁，風流郎當。
隻是，她就不明白了，他爲什麽又表現現那樣的一面呢？
是……雙重人格嗎？
也不太像啊！
“怎麽了，一直盯着我看！我都要以爲你看上我了！”賀子衍被她盯着得有些心跳加速。
他故做平靜地看着她，笑着問道。
這大概是他第一次，被一個女生盯得亂了心神。
總之，那一刻，他懂得了心悸，原來就是這麽一回事。
“賀子衍，我覺得你這個人真的讓人捉摸不透！”左艾艾想了想說道。
“捉摸不透？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麽形容我，一般他們都會說我風流不羁，浪蕩纨绔，不務正業……”
“你是那樣的人嗎？”左艾艾直視着他，開口問了一句。
一句話，讓賀子衍突然間有些不知道怎麽回答。
他是那樣的人嗎？
這真的是一個很妙的問題。
一下子就問到了賀子衍的心底。
他看着左艾艾，沒有回答，但臉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收斂了幾分。
半晌，賀子衍開口問道，眸光中，閃爍着一抹，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灼灼光芒：“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
左艾艾沒有去看他，她隻是望向了遠方：“我說了，你讓人捉摸不透，我不是心理專家，我不懂這些，不過我想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誰也無法評判是對與錯，是好是壞，隻要自己覺得過得好，自己覺得舒服就行了！你說是不是呢？”
賀子衍看着她，眼神有些激動，維持着坐姿。
他真沒有想到，一個相處幾天的人，會看穿了他的靈魂。
而且，會送給他這麽一段話。
左艾艾本來也是猜的，她覺得賀子衍應該是故意讓人覺得他玩世不恭又風流不羁，但事實上他不是那樣的人。
但是她就有些不明白，他爲什麽要裝出這樣來呢？
隻聽過有人把自己僞裝成翩翩君子，可從來沒有聽說有人還把自己裝成壞孩子。
“你這個人還蠻有意思。”賀子衍笑了起來。
左艾艾也笑了起來，回了他一句：“我也覺得你這個人挺有意思！”
兩人說話，一起笑了起來。
“不過賀少爺，我想你應該走了，你這樣跟我在一起，要是讓你們家的人知道了，說不定他們會以爲我要轉而勾搭你，到時候，我可就麻煩了！”
大約是覺得賀子衍這個人不錯，所以她不沒有遮掩，而是實話實說。
賀子衍笑了起來：“我覺得你想錯了，你正是應該跟我在一起，我家裏的人才會放松對你的制約！”
“？？”她擡頭看着他，一臉不解。
他的意思，讓她很不明白呢。
“你想想看，如果你被我勾搭了，豈不就再也對我姐的婚姻造成威脅了？”賀子衍笑着沖着她抛了一記媚眼：“我這個主意不錯吧？”
“真是一個不能再次的主意了！”左艾艾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你這個主意隻是把我從一個坑裏扔向了另外一個坑裏，就你家上頭那兩位，要是知道我跟你在一起，說不定要發飙呢！”
“怎麽會呢？我交往的女人，從來不超過三個月，你也一樣，他們爲什麽要操心呢？”
“呃……”左艾艾看着他，突然間就無語了。
“怎麽樣？”
“不怎麽樣？”左艾艾淡淡地說了一句。
這件事情乍一聽确實好像有點兒道理，但是左艾艾并不想跟别的男人扯上任何的關系，就算是裝的也不行。
她的心中，自有一把尺子衡量一切。
再者，這隻是賀子衍一廂情願這麽覺得，賀家二老是不是這麽想，那可不一定，她沒有必要把目前的關系再弄得複雜了。
“……”賀子衍一臉無語地看着她，而後，十分認真地問道：“我長得很醜嗎？”
雖然他的‘品行’讓人不滿，但是她剛剛不是也看出來他是僞裝的，既然看出來了，爲什麽還對他一副敬謝不免的樣子呢？
他好歹也算是個俊美少年啊！
論帥氣，他可比那個一臉陰沉，冷氣沉沉的季南風帥多了陽光多了，而且他可是女性公認的幽默風度男子啊！
左艾艾聽到他的問話撲哧一笑，擡起頭，認真地看了他一眼，而後點評道：“雖然不想承認，不過不得不說，你們賀家的基因還是很好的，所以你長得也還是蠻帥的，不過呢，你帥卻不代表我就看得上你啊！”
“你倒是說得直接！”賀子衍頓時也笑了。
可是還沒有笑完，左艾艾又來了一句：“不過呢，十個你也比不上我家安然的薄小叔，所以用顔值說話實在沒有意思。”
賀子衍：！！！
不管哪個男人聽到喜歡的女人說十個自己都比不過别的男人的時候，那心情絕對都是十分糟糕的。
薄靳煜？
他想了想，那的确是一張很漂亮的臉！
好吧，雖然他不想承認，不過要是左艾艾拿他跟薄靳煜比顔值，那的确沒有太多的可比性。
薄靳煜可是當年第一美女影後的兒子啊，而且那個年代，真的就是純顔值純基因，可不比現在，第一美人那也可能是在手術刀下雕出來的。
“那季南風也比不過他啊！”
“所以啊我才說用顔值說話沒意義啊！”左艾艾說道，隻是腦海裏就浮出了季南風的臉。
她其實覺得季南風很帥很帥啊！
顔值就是她喜歡的！！
“好吧！你說得有道理，不過呢……”賀子衍突然間就湊近了她。
突如其來放大的俊顔，讓左艾艾吓得差一點兒倒仰，她盯着他看，他都快要湊到她的臉上了，那呼吸都噴到了她的鼻間，伸手就要去推開他，賀子衍卻已經笑着後退。
看着她，似真似假地說道：“雖然你不同意我這個主意，我卻覺得這個主意很好，所以，你可以不答應，我卻可以追求你！”
“賀子衍，别開這種玩笑。”左艾艾聽到他的話，臉色肅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