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靜的牙,咬得崩崩響,這一刻,更恨葉安然了。
“嗯,不過我向來善良大方大度,滴水之恩也湧泉相報,你對靳煜的恩情,兩清了哦!”葉安然認真地說道。
上官靜氣得臉色變了,她不再看葉安然,而是看向了薄靳煜:“靳煜,什麽恩情不恩情,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拿恩情來要挾你,要是我真有這心的話,從一遇見你我就拿恩情來說事了……
“我讓人送你回去。”薄靳煜淡漠道。
“靳煜,我……我很害怕,你能……陪陪我嗎?”上官靜委屈可憐,楚楚動人地說道,她輕輕地爬了過去,想要去抱他的大腿。
薄靳煜卻是臉色微微一沉。
葉安然已經直接站在了薄靳煜的面前:“上官靜,你知道不要臉三個字怎麽寫嗎?”
上官靜瞪着葉安然,那眼底是滿滿的恨意。
葉安然卻一點兒也不在意,隻輕輕一笑,粉唇輕啓:“哦,你肯定知道啊,因爲你此刻就把這三個字寫得很漂亮!”
“葉安然,你怎麽能這樣呢?我現在這種情況,你還這樣侮辱我,你的良心呢?”上官靜控訴道:“你怎麽可以這麽心狠冷血呢?”
“靳煜,你怎麽就會喜歡這樣的女人呢?”
薄靳煜聽到上官靜指責葉安然,眉頭緊緊地蹙了起來。
寵妻如他,最見不得别人指責自己的小嬌妻。
在他的心裏,安然就是最好最好的一個人,尤其是對比之下,更顯得安然的善良。
倒是上官靜……
他眉頭蹙了起來。
隻覺可惜,她明明可以生活得很好。
卻偏偏把自己作賤成這副模樣!
啓唇,淡冷道:“她如果心狠冷血,那麽此刻,我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你此時,已經在那麽男人的身下了。”
“你就是被她給蒙蔽了,像她這種女人,就會天天裝出一副善良天真的模樣,其實心裏比誰都有心機,比誰都狠毒!”上官靜不敢相信薄靳煜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頓時憤怒地吼道。
薄靳煜眼底閃過怒火,淡冷地說了一句:“我們走!”
牽着小安然的手,轉身就離開。
果斷而冷漠,半分情面也不留。
上官靜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帶着所有的人離開,如此絕決。
眼底,是恨意濃濃的眼淚。
一回頭,正好看到那四個男人,心中害怕,也顧不得其他,站了起來,用力地将自己的絲襪穿好,快步地走出了包廂。
……
……
被上官靜這麽一攪局,葉安然也沒有了唱歌的心情。
隻是天色還早,現在回酒店也沒有什麽事情,一點兒睡意也沒有,薄靳煜想了想,便帶着她來到海邊。
夜色裏的海邊,極美。
星光點點,月色極亮。
雖然已經夜色,但海邊有燈光,遊客雖不如白天,但還是有不少人。
薄靳煜牽着她往比較靜的方向走着。
淡淡海風清爽,薄靳煜回頭向着暗招了招手,讓他回車裏把薄紗披肩拿來。
她擡起頭,輕輕地笑了起來。
似乎不管什麽時候,不需要任何的語言,他總是把她照顧得極好。
葉安然真的是有些擔心他遲早把她寵得生活不能自立了。
她的小手,輕輕地把他的大手握緊,用力地緊了緊後,擡頭,甜笑:“老公,真想跟你這麽牽着手,一直走到天長地久。”
薄靳煜看着她,溫聲:“這可不好。”
“爲什麽?”葉安然一臉不解。
“就你這體力還是好好地保存用作他用吧,真要走,我看還是由我背着你,一路走到天長地久更合适。”薄靳煜薄唇勾着淺笑,戲谑地說道。
葉安然一聽就紅了臉,嘟着嘴。
她的體力在女生中也不算差的了,總歸不能跟他這種人高馬大還天天鍛煉的男人相比啊!
索性停了下來,甩開他的手。
夜色下,黑亮的眼睛閃着璀璨的光芒,她看着他,伸出雙手,做了一個要抱抱的動作。
薄靳煜看着那一臉孩子氣嬌嬌的模樣,無奈一笑,卻還是十分配合地轉身,蹲在了她的面前:“來吧,我的小太太!”
葉安然也不客氣,直接一跳,跳到了他的背上。
寬厚的背,那麽有力,那麽安全,她将臉貼在背上,笑得燦爛。
查利:……好虐。
他覺得他還是回去算了。
薄靳煜背着她的時候,步伐總是會沉穩更多,而且會有意地身體前傾,讓她能夠更舒适一些。
葉安然在他的後背扭了扭,想了想,壞壞一笑:“老公大人,你體力這麽好,不如就這麽背着我回酒店吧?”
薄靳煜想也沒想,應道:“好。”
查利:……我想回家,我要娶媳婦!好虐。
二爺啊,從這裏到酒店,少說也有五公裏啊,你竟然眉也不皺就應好。
“那我們走吧。”葉安然卻是笑得一臉奸險狡詐。
于是薄靳煜當真地轉身,往來時的方向走去。
暗拿着披紗過來就看到二爺背着二太太走了回來,一臉不解地走了上前:“二爺,披紗來了。”
“給二太太。”薄靳煜道。
暗連忙将披紗遞給二太太。
安然接過披紗,圍在了身上。
他背着她,便一步步地往回走。
對于他而言,她真的很輕很輕,背着她的感覺,雖不至于如同無物,但是對薄靳煜而言,一點兒負擔也沒有。
暗看着二爺一路往回走,不解地推了推一旁的查利:“不是說要去海邊嗎?怎麽往回走呢?”
“二太太讓二爺背着她回酒店。”
“背?……回酒店?”暗一臉錯愕。
查利十分嚴肅地點頭。
暗終于服了。
果然,二爺做什麽事情都是這麽讓人無法比抵。
連寵起妻來,也是這麽讓人無法比抵啊!
這輩子,他隻服二爺寵妻!
不過其實安然也不舍得讓他這麽背着她走回去。
于是走了一段路後,她便對暗道:“去把車開來吧。”
“不用。”薄靳煜擡頭,淺笑,雖然走了有一段路,可是他的氣息還是十分均勻,背着她卻仿佛隻是在漫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