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一直有聯系?!”那語氣很輕,但是聽者都覺得全身的汗毛都倒立了。
因爲誰都聽得出那語氣裏含着的不滿。
“呃……禦禦,人家沒有跟恩公大人一直有聯系啊,人家隻是偶然一次聽聞他娶妻了,所以就恭喜了他一下,然後随便就聊了幾句啊……啊~~禦禦,你怎麽可以不相信人家呢,你這麽質疑的語氣,人家好桑心啊,人家要……人家要去跳黃河,要用黃河水洗白白啦啦啦~~”
江十一用力地甩着皇甫禦的手臂。
那聲音明明嗲到了極點,可是那動作卻是一個反差,粗暴到了極端。
衆人額頭無數黑線落下。
葉安然的表情也是想笑又不好笑。
“是否相信,是你們自己的事情,薄靳煜的人情,我還了,原本薄靳煜是死是活我都不想理會,若不是十一說了他是她的救命恩人,說我如果不救薄靳煜就是看不起她,我不可能帶着這個專家過來,現在專家也帶到了,要不要用,你們自己決定!”
皇甫禦的表情極冷,天性的寡冷,讓他對任何人都起不到一絲絲的同情與憐憫。
他話一落,直接就拉住江十一的手:“走!”
“皇甫禦你怎麽這樣啊……救人救到底啊,我們得說服他們啊,這種情形下,他們疑心不是正常嗎?……”
“江十一!”
“在!”
“再敢多說一個字,我真把你扔進黃河洗刷一遍!”
江十一頓時,什麽也不敢亂說了,小粉唇撅得都能吊上一斤豬肉了,幽怨不滿的小眼神盯着他,敢怒不敢言。
然後她趕緊對葉安然說道:“恩公的嬌妻,你一定要相信我啊,那個專家真的是真的,真金一樣……”
皇甫禦果斷地按下電梯門,将江十一的聲音隔斷。
“拽什麽拽啊!心眼真小,這事也能吃醋,我又不是你的專屬物……不就是發了幾條信息嗎?至于嗎……小氣鬼……”
江十一敢怒不敢言,隻好低着聲音碎碎念。
身後的保镖們,表情簡直不能再生動了。
而皇甫禦頂着那一******不變的面癱臉,仿佛聽不到江十一的碎碎念一般。
電梯門一打開。
他突的伸出了手,直接捉着她的手衣領,将她用力一提。
提溜着就就出了電梯門。
“卧-草!皇甫禦你大爺的,我的尊嚴啊!!”
“你還要尊嚴嗎?”皇甫禦的表情森冷。
江十一惱火地叫道:“你别以爲自己一米九了不起!我告訴你,男人再高再大,也就隻有那麽十幾厘米有用!”
一衆保镖将臉一低,頭都不敢擡了。
皇甫禦卻是面無表情地糾正:“是二十幾厘米!”
“你有那麽長嗎?”江十一才不想承認,他有那麽長!!
“馬上讓你知道有沒有!”
就算是在說着又黃又污的話時,皇甫禦的面癱症狀,還是沒有一絲絲的好轉,依舊是僵屍一樣!
江十一卻已經瞪大了眼睛,也不知道是氣極還是羞極,臉紅撲撲地瞪視着他。
然而,并無卵用。
她還是被他提溜着扔進了後車廂裏。
……
……
而此時,葉安然與暗對視了一眼,都有些不知道應不應該相信那個人就是皇甫禦。
林潇潇也走了出來,她一副高冷的模樣,看了一眼那名有些慫樣的專家,冷冷地說道:“這樣來曆不明的人,還用得着想嗎?當然是不能用啊!”
“什麽叫來曆不明的人,我可是有名的生物學專家!”那老頭子被林潇潇一說,叫了起來。
原本是被皇甫禦給捉了,他吓得有些慫,但是現在又不太害怕了。
“這件事情,讓我再想想。”葉安然呼了一口氣,抿着唇說道。
“葉安然,總之我不允許你胡來,一個來曆不明的人你就敢用他們的藥,你是不是想讓薄靳煜死啊!”林潇潇喝道。
“林潇潇,你給閉嘴,這裏跟薄靳煜最親的人就是我,我可以想誰死也不會想讓他死!”葉安然此刻已經煩死了,一看到林潇潇頓時就氣了。
這個女人在這裏指手劃腳一副領導樣是什麽意思?
能不能用,該不該用,她會慎重考慮!
“葉安然,你别真當自己有多特别,薄靳煜娶你,不代表你就是他最重要的人,我跟薄靳煜在一起十年,我們一起讀書,一起創業,一起奮鬥,我們一起通宵做文案做計劃,你跟他的感情,有我跟他的感情深嗎?”
林潇潇當慣了上位者,被葉安然一喝,頓時也暴罵起來。
“林小姐,請你記住自己的身份,你再吵到我,我就讓人把你給攆出去!”葉安然冷冷地掃了她一眼。
“葉安然,你是什麽東西,你攆我出去?”林潇潇冷笑了起來,她覺得葉安然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就算是薄靳煜在這裏他也不會說出這種話來。
她林潇潇這些年來,幫了薄靳煜多少忙!
這情份,葉安然真以爲她跟薄靳煜相戀幾個月就能比的嗎?
“你可以試試。”葉安然語氣極冷,目光淩厲。
說完,她看向了暗:“做爲一個保镖,我相信你應該知道你是爲誰服務!”
“二太太,我明白。”暗幾乎沒有猶豫就應道。
的确,薄靳煜暈迷不醒,那麽此刻,葉安然就是他的主人。
突然間覺得好神,二爺是不是有預知的能力,因爲他打給自己的最後一通電話裏,就特别交代過這件事情,他不管發生任何事情,葉安然就是整個保镖團隊不二的主人。
“暗,你瘋了!”林潇潇沒想到暗會這麽果斷地應道,頓時叫道。
暗卻是看了她一眼,平靜地道:“二爺之前曾經交代過,他不在,二太太就是我們的主人。”
林潇潇瞪大的眼裏,盡是憤怒與恨意,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暗這個人向來死闆認死理,所以他如果這麽說了,那就是真的這麽想這麽做。
林潇潇恨恨地瞪了葉安然一眼,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