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未讀短信。
她幾乎是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葉安然發來的信息,她突然間有一種沖動,她很想知道薄靳煜與葉安然每天都在聊些什麽呢?
她記得薄靳煜以前并不愛跟人發信息,他說如無必要,都直接電話,發信息是很無聊的事情。
可是最近幾次見他,都發現他時不時會拿出手機看,還會發信息。
葉安然有什麽好呢?
爲什麽他這麽着迷。
她坐在了長椅上,一邊等着薄靳煜出來,一邊試圖解鎖他的手機。
但是很快她就放棄了,薄靳煜的手機是采用眼虹膜解鎖,而且裏面設置了重要程序,強行解鎖會讓手機定時做廢。
她不敢這麽做。
暗很快就趕到醫院,看到了她,走向了她面前:“二爺怎麽樣了?”
“正在做透析,目前毒性太強未明,隻能先做透析,醫生已經抽了他的血樣進行化驗,我也從各方找來了專家還有把能收集到了解毒血清都讓人運送過來了。”林潇潇說道。
“都怪我,我就不應該答應二爺的要求去查什麽紀凱的鬼事!我明明知道二爺這段時間一定十分危險,我應該留在他的身邊!”
暗握緊了拳頭,此時真是恨不得把自己一槍給斃了!
林潇潇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麽。
這件事情,也不能怪暗。
“醫院安保措施你一定要做好。”
“放心吧,我剛剛來的時候已經調了一批人過來,從現在開始,我二十四小時不會離開二爺身邊半步!”暗冷冷地說道。
他的長相十分普通,是那種混入人群中都不會引起注意的大衆臉,甚至,他的五官很淡,有一種,淡到讓人需要看很多次才能認出他來。
但此刻,那雙眼底,迸出一抹,強戻的殺氣。
……
【老公,你忙完,給我一個信息。】
葉安然心裏慌得不行,薄靳煜不回信息,她就更覺得心慌意亂了。
手裏握着手機,她實在是睡不着,索性起了床,踱來踱去,一刻也靜不下來。
半個小時後。
她看向了手機,手機裏十分安靜,并沒有任何信息。
薄靳煜如果不是在重要的會議情況下都會第一時間回自己的信息。
他現在是在開會,還是怎麽了呢?
葉安然越想心裏越是沒底。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
手機,沒有任何動靜。
她幾乎要忍不住了,看着時間一分鍾一分鍾流逝,她的心裏就越來越不安。
什麽會議要開那麽久呢?
她要不要打個電話給他呢?
可是這個時候打電話給他……如果他正在開着重要的會議……
不行不行。
她忍了忍,隻好坐了下來,打開電話,開始搜索當地相關的信息。
美國洛杉矶當地發生恐-怖-襲擊事件,一名十六歲年輕男子将一袋裝有炸彈的物品扔向了大路上,事件造成兩人死亡,十八人受傷。
葉安然臉色一變,快速點擊搜找關于這條新聞的所有消息。
然後她就在一張圖片上看到了薄靳煜的身影,那相片中,不僅有薄靳煜,還有林潇潇,薄靳煜摟着林潇潇,兩人被人群推擠着。
薄靳煜的手卻很明顯地在護着她。
葉安然咬着唇,說不出心裏的滋味。
看着他這麽摟着一個女人,尤其這個女人還是一個暗戀着他的女人,葉安然心裏真的很不是滋味。
她第一次體會到了吃醋是什麽味道。
其實明知道他們不會有什麽,但就是止不住内心有些小酸。
不過她很快冷靜下來,發生這種事情,他怎麽樣了呢?
事件發生到現在已經一個多小時了,他爲什麽還沒有給自己回信息呢?
他受傷了嗎?
葉安然心下不安,拿起手機,直接拔了薄靳煜的電話。
很快,林潇潇中性低沉的聲音傳來:“你好?”
葉安然聽到她的聲音,心下‘咚’地一聲,那股不安,瞬間就上升到極點,若不是還存着幾分冷靜,她幾乎要叫出來,幾乎是顫抖的聲音問道:“林潇潇,薄靳煜呢?”
“他正在開會。”林潇潇的語氣平靜。
“不可能。”葉安然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說道。
“怎麽可能不可能呢?他正在談一個重要會議,估計還得很長時間才能出來,在會議期間,不可以帶手機進入。”林潇潇平靜地說道。
的确,在一些重要的會議下,是不允許帶任何具備能夠攝像錄音功能的東西進去,這一點葉安然也是知道。
但是直覺告訴她事情一定不是這麽簡單。
“會議需要多長時間?”她冷靜地問道。
“具體時間還不确定。”林潇潇的語氣極冷。
她對葉安然本來就極無好感,這個時候就更難有一絲的好口氣了。
“大概呢?大概時間總有吧?”葉安然問道。
“可能到到明天吧,這個會議涉及的問題很多,也特别重要。”
“你讓暗接電話。”葉安然想了想說道。
林潇潇聽到葉安然的話,微微蹙眉,卻還是看向了保镖隊長暗,将手機遞給了他:“葉安然的電話。”
暗一聽到是二太太的電話,頓時就整個人都不好了。
二爺交代過這件事情不能讓二太太知道,可是誰知道二太太怎麽會在這個時候就打了電話過來?
這個時間在A國不應該是淩晨時分嗎?
這怎麽瞞啊。
他接過了電話。
“二太太。”
“暗,薄靳煜在哪兒?”葉安然幾乎是開門見山地問道,沒有一絲絲的猶豫。
“二太太,二爺在開會呢。”
“在哪裏開會?”
“在,在海爾彎酒店啊!”暗直接就将剛剛會議的地址告訴她。
“從什麽時候進去?”
“進去有兩個小時了吧?”
“你撒謊!一個半小時前,海爾彎酒店門口發生恐-怖襲擊事件,薄靳煜當時就在那條街上,暗,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爲什麽薄靳煜自己不接電話,爲什麽是你們接電話,是不是他出了什麽問題?”
葉安然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她知道出事了,肯定出事了。
可能事情比她想象中還要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