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讓他徹底明白這一點,他才能重新開始,去重新選擇一個女子相愛結婚生子。
但是,明白是一回事,但是要做到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尤其是莫世恪的心裏,一直糾結于自己當初沒有堅定地來找她,所以才成了這樣的局面。
如若他當初不受其母親的威逼,堅定地來找她的話,此時,他與她,應該在城堡裏幸福地生活着吧?
他的腦海裏,曾經無數次地勾勒着兩人在一起的幸福生活。
幸福而美好。
可是終究……
“安然,你說,當初我們如果沒有分開,現在會是什麽樣呢?”
葉安然看向了他,想了想,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會怎麽樣。
“我們肯定會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莫世恪卻堅定地說道,眸光灼灼地盯着她。
葉安然笑了笑:“世恪,這世上很多事情沒有假設,而且當時我們都太年輕了,就算是懂得愛,卻無力去維護那份愛。”
她想,如果當時沒有車禍,她跟他在一起的機率應該也不大。
莫世恪的母親,能夠強行讓他三年不聯系她,又哪裏是因爲他腿傷的原因那麽簡單呢?
有些事情,隻是他不願意去面對罷了。
莫世恪有些傷感地笑了笑:“是啊,我還是太懦弱了。”
葉安然張了張嘴,突然間不知道怎麽安慰他才好:“世恪,過去的事情我們都放開好嗎?你想想,雖然我們少了一個男女朋友,卻多了一個好朋友。”
“算了,這個時候不提這些了。”莫世恪看出她眼底的爲難,突覺得不舍得。
他這是怎麽了呢?
怎麽一見面就這麽爲難她呢?
不是早就告訴自己,如果她過得很幸福,他一定會默默地祝福她嗎?
這麽爲難她,隻是讓她難受罷了。
車子在路上行駛着,兩人又回歸于平靜。
……
美國。
“你來了?”薄靳煜擡頭看向了走進來的紀凱,面色沉冷,語氣淡漠。
十幾年的兄弟情,到此時,早已經到了盡頭。
“我能不來嗎?”紀凱苦笑。
他還是算差了一步,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薄靳煜竟然會把紀雲一家都捉起來了。
他确實不在乎什麽錢,但是紀雲是他唯一的親妹妹,還有兩個小外甥,他不能不在意,他不能冒這個險。
“說吧,爲什麽要這麽做?”薄靳煜淡冷地問道,并不想跟他廢話。
“爲什麽,你不是應該心裏清楚嗎?”
“我問你就說,廢話不要太多!”薄靳煜的語氣,冷若冰霜,微微一斥,眸光中一抹戻氣閃動。
紀凱忍了忍,便道:“我恨你,阿靜才走了多久,你就娶了葉安然,還對葉安然那麽寵愛,你怎麽可以這麽涼薄無情呢?”
薄靳煜細長的眸子微微地半眯了起來:“這就是你所謂的理由?”
“這還不夠嗎?”
“你已經病入膏荒了!”
“無所謂了,反正,沒了阿靜的日子,我也過得一點兒滋味也沒有。”紀凱冷笑。
“你這麽愛她,當初又爲什麽不自己追求她呢?”薄靳煜發現,他真的是一點兒也不懂紀凱的心思。
紀凱卻是笑了起來,仿佛有一種衆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你不懂,看着她開心幸福,比我跟她在一起好得多。”
“我的确不懂,我隻知道,自己喜歡的東西,就一定要搶過來,因爲,指望别人給她幸福,不如你想着怎麽給她幸福!”薄靳煜淡淡冷冷地說了一句。
紀凱卻仿佛當頭一棒,瞪大了眼睛看着薄靳煜。
薄靳煜的這一句話,給他的打擊不小。
他仿佛一下子,就想到了什麽。
指望别人給她幸福,不如你想着怎麽給她幸福!
是這樣嗎?
“安然在國内出事了,是你搞的鬼吧?”薄靳煜不管他在想什麽,隻冷冷地問道。
原本,紀凱并不打算說出這些,可是此刻,心裏卻猶豫了,因爲薄靳煜的那一句話。
如果,他去追求阿靜,然後,給她幸福,是不是比他幫着她得到薄靳煜更好呢?
一時猶豫之間,便把一切計劃都說了出來:“是。那些混混是我暗中找的人,也不指望他們真的能動得了葉安然,隻不過,他們就算動不了,我想,凱琳瑟與尼古拉斯派去的那一隊人,應該能把她捉住。”
“你的意思是,有兩拔人?”薄靳煜聽到這裏,眉頭緊蹙了起來。
“至少兩拔。”紀凱倒是應得爽快。
“紀凱,你最好保佑安然無事,要不然,你包括紀雲,我讓你們給安然陪葬!”薄靳煜狠戻地說道,掏出手機就給安然打電話。
“你是說凱琳瑟那邊派了雇傭兵?”葉安然一聽,臉色大變,目光看向了莫世恪。
“我跟薄靳煜說。”莫世恪伸出了手。
葉安然将手機遞給了他。
“薄靳煜,究竟是什麽樣的情況?”莫世恪語氣不善地問道。
隻是他的語氣再是不善,薄靳煜還是忍了下來,因爲,這個時候,大概也隻有莫世恪能保護得了安然。
“我現在隻知道凱琳瑟那邊派了雇傭兵過去,什麽時候到,具體有多少人還不清楚,莫世恪,我知道你跟我一樣都不希望安然有事,所以這一次,算我求你,算我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你一定要保護好安然。”
“呵呵,薄靳煜,保護安然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情,我也不需要你的人情!”莫世恪沒好氣地冷道。
“我有一駕私人飛機,我現在馬上聯絡人安排,我希望你能帶安然先去A國避避。”薄靳煜幾乎是當機立斷就做下了決定。
在S國現在是不安全了,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安然跟莫世恪去A國。
A國是莫世恪的地盤,他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安然。
“你馬上安排。”莫世恪也認爲這是目前而言,最好的辦法了,便也沒有任何猶豫地應道。
在保護葉安然的這件事情上,兩個男人難得達成一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