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這事一說出來,她要告訴艾子廁所裏那個男人是誰呢?不告訴她是薄小叔那就是偷吃啊!
而且說實話,太丢臉了,做爲損友,她覺得艾子聽完,估計能笑一年~
所以她一邊說着,一邊硬着頭皮看向那對母子,還十分溫柔得體地伸出,沖着她們招了招手。
那對母子本來就是偷看,被她一搖手打招呼,頓時不好意思地回了一個笑容,就不敢再回頭了。
葉安然内心默默地籲了一口氣。
……
“紀凱,到底怎麽回事?薄靳煜失聯了?我不是說了不許你對他動手嗎?!”隔着屏風,上官靜的聲音難掩激動,幾乎是斥罵出聲。
“這件事情我并不知道,是尼古拉斯自己擅自行動。”紀凱抿着唇,一臉陰沉。
這件事情,确實不是他所爲,他雖然對薄靳煜不滿,但是做爲這麽多年的朋友,他還不至于要他的命,上次的事情,也不過是想給他一個警告罷了。
“怎麽可能?尼古拉斯不是一直跟你合作嗎?”
“自從上次你說了不許再做任何對薄靳煜有害的事情後,我就讓他收手了,最近他不知道怎麽跟凱瑟琳搞上了,所以就起了野心想要搶回L.C。”紀凱解釋道。
“我不管,你現在就派人去找,一定要找到薄靳煜,他出事了,我怎麽辦呢?我怎麽辦呢!!”上官靜歇斯底裏地吼道。
紀凱苦澀地彎起了嘴角,無語地看着那屏風。
薄靳煜出事了,她不是還有他嗎?
爲什麽他站在她的面前,陪在她的身邊這麽多年,她就從來不曾正眼看他一眼呢?
“紀凱,你已經幫了我這麽久了,你知道這些年一直支撐着我一遍一遍地做手術,植皮,拉皮,一遍一遍地忍着徹夜難眠的痛苦做複原,目的就是希望能夠再一次美美地站在他的面前,可是……可是現在我就快要好了,你說……你說他就沒了,我還怎麽堅持下去呢……紀凱,求求你,找到他,救救他吧……”
上官靜語氣一軟,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
沒有人知道一個遇到車禍毀容還腿部嚴重受傷的人,這幾年來是怎麽堅持下來,三年來,大大小小的手術,她數也數不清,隻能咬牙,一遍一遍地做,隻是希望自己可以再一次美美站在那個男人的面前。
紀凱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他其實就從來沒有舍得對她狠一下心,哪怕她每一次都這麽重重地傷着他。
也許他上輩子就是欠了她吧,所以這輩子,不管她要做什麽,他都陪她,哪怕幫她嫁給那個男人。
“我已經在盡力了,我得知消息的時候也是第一時間就提醒了他,但還是遲了。”
紀凱說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他即希望薄靳煜就這麽死了才好,可是他又害怕薄靳煜真的死了,上官靜會怎麽樣。
“不過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尼古拉斯的人也沒有找到他。”
“可是已經第八天了!”
“那也沒什麽,薄靳煜是什麽人,他曾經可是參加過各種野外訓練,還每次都拿第一的人,他的野外求生比我們想象中要強得多。”紀凱違心地說道。
“紀凱,你是不是怪我了……”上官靜輕輕地問道。
“我不怪你!”紀凱輕輕一歎:“我去安排人再去找他。”
說完,他轉身走出。
怪她?
倒不如怪自己呢?
怪自己就是着了魔一般。
……
葉安然與左艾艾到達A市的時候,便有一隊黑衣男人過來接她們。
季南風打了電話過來,确認了是自己人後,她們便上了車。
一路行駛,終于在一處山腳下停了下來。
“我們住在這兒嗎?”左艾艾問前排的司機。
“這裏是一個秘密軍事基地,你們呆在這兒是最安全的。”司機應了一句。
左艾艾一聽,頓時放心。
葉安然也是松了一口氣。
這樣的地方,的确是最安全不過。
薄家的勢力再廣,那也無法觸入。
兩人下了車後,司機就帶着她們七拐八拐,進了邃道,又穿過護防,就有兩名軍人過來接她們。
而後她們就被帶到了山區裏的一座小房子裏。
因爲山區裏的信号不好,再者兩人此時也沒有心思跟任何人通話,兩人就開始過上了半隐居的生活了。
……
薄靳煜在确定了她們安全後,便返回S市了,他聯系的人也開始起到作用。
對付凱琳瑟這種人,如果用白道上的方法時間太長了,最好的方法就是以黑制黑,凱琳瑟這些年做事狠辣,早就引得同道中不少人的不滿,尤其是她的手越觸越長,甚至影響到其他毒袅的利益了。
當薄靳煜通過國際友人的關系,暗中聯系上兩家毒袅,以資金合作,共同對付凱琳瑟,他們自然是一百個願意合作。
想要對付凱琳瑟,最好的方法就是大量買進貨源,切斷她的貨源。
薄靳煜又從這兩名毒袅的手裏獲得凱琳瑟一些分點,透露給了國際刑-警,内外夾擊,凱瑟琳就算再蠢也能察覺到不對勁了,更何況她本來就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薄靳煜喜歡跟聰明人過招。
簡陋的小别墅裏,一長排的長桌上,擺了七八台筆記本電腦,而每一個空隙處,放置了各種各樣打印出來的文件。
包括凱琳瑟,還有另外兩名毒袅的資料。
薄靳煜做事從來謹慎,對合作夥伴,對敵人,他都要做到百分百地了解。
所謂知已知彼,百戰百勝。
一邊翻着桌上的資料,他一邊關注着境外的情況。
準備工作做足了一周,所以這一次反擊,幾乎是全面而兇猛。
與此同時,薄靳煜一直在關注着M.D風投内部的情況,他擁有内部的所有密碼,所以能看到内部所有的資料。
林潇潇辦事素來嚴謹,不過讓他意外的是,紀凱這一次确實沒有動歪心思。
是他之前誤會他了,還是他已經改變了主意。
想起之前他打的提醒電話,薄靳煜抿着薄唇,沉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