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煜越想越是不放心,站了起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我陪你一起去吧。”雖然他說了沒事,可是葉安然看着他這個樣子還是不放心,于是也跟着站了起來。
“不用了,你在家裏陪着媽媽。”薄靳煜道。
“讓安然陪着你一起去吧,中午記得回來吃飯,我可是讓老管家做了你們都愛吃的菜呢!”秋麗雅慈愛地笑道。
“好,那我先走了。”薄靳煜點頭。
兩人上了車,葉安然就開口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不用太擔心,不會有事。”薄靳煜輕輕地按着她的手,溫聲地說道。
葉安然擡頭看着他,咬了咬唇,她很少見他如此凝重的神色,心裏明白事情絕不是他說的那麽簡單。
“去雙尊公寓。”薄靳煜道。
司機應了一聲,發動車子。
她輕輕地握緊了他的手,他不說,她不會多問。
薄靳煜從抽屜裏找出了車子的遙控器,将駕駛座與後座中間隔開後,終于鄭重地對葉安然說道:“安然,這件事情,我本是想着暫時先不要告訴你,免得你擔憂,但是想了想,也許告訴你,讓你有些防備也好。”
“什麽事呢?”葉安然咬着唇,心底的不安随着他凝重的表情而擴散。
“M.D公司内部出現了叛徒,不僅洩露了我的身份與行蹤,也洩露了公司内部的重要資料,尼古拉斯與毒袅混到了一起,似乎打算是使用黑-道的手段來處理這件事情,我自己倒是不擔心自己,我就是怕他們對你不利。”薄靳煜面色異樣凝重。
其實事情遠沒有他所說的這麽簡單,在老宅的時候是紀凱打的電話給他,通知他要小心,有人要對他不利。
薄靳煜一直知道紀凱與尼古拉斯暗中一直有合作,他一直最擔心的就是紀凱在M.D公司内部動手,尼古拉斯則從****上動手,如果是那樣的話,薄靳煜勢必要陷入困境,所以他才一直悄然布局,不敢聲張。
隻是紀凱的這一通電話,在某些程度上讓薄靳煜心裏還是有一線安慰,至少,十年至交,還不至于那麽心狠,要置自己于死地,但與此同時,他也很明白,尼古拉斯敢私下動手,隻說明他跟凱琳瑟之間的關系達到某種密切,所以凱琳瑟一定是答應了幫他。
如果是這樣的話,事情也就變得更麻煩了,尼古拉斯本就是個沒腦子的暴徒,再加上凱琳玘這種毒婦,會做出什麽手狠手辣的手段,無法預測。
但薄靳煜還是有一件事情猜錯了,紀凱其實,恨不得殺了他,打這一通電話,也是因爲被迫無奈,他不可以動薄靳煜,若不然,上官靜,勢必要跟他絕裂,他這輩子,什麽都可以沒有,就是不能沒有上官靜。
紀凱在挂掉電話後就立于落地窗前,看着朝陽,眼底是一抹烈陽也照不進去的陰暗。
長年累月的濃烈無望的愛,讓他變得越來越陰沉,越來越偏執,越來越喪失自我。
……
葉安然知道薄靳煜擔心他,于是輕輕地笑,雙手握住了他的大手:“你放心,我會注意安全,而且你不是也安排了保镖在我身邊保護我嗎?實在不行,我們再找多幾個保镖,這可是法制國家,他們總不至于真的能爲所欲爲。”
“嗯,我不擔心,你自己也不用太緊張,我會想辦法。”薄靳煜用力地回握着她的手,溫笑應道。
隻是他心裏比誰都明白這件事情有多棘手。
那些國際傭兵殺手,那些黑-道上的恐-怖-份子有多恐怖,薄靳煜比誰都清楚,那些人就是爲了錢什麽都幹得出來,法律在他們的眼裏,等同于垃圾。
安然不知道,他也不想說得太多,隻怕把她給吓到。
但事實上葉安然也其實并沒有她自己表現出來的那麽淡定,她雖然不了解這些事情,可是能讓薄靳煜變色,她心中也知道事态不簡單,再加上電視上也演了,那些販-毒的人,都是一些心狠無情的黑-社-會。
沉默了片刻後,她想了想,擡頭問道:“我們,要不報警?”
在她的思維中,有事找警-察。
“現在報警沒有什麽用處,對方還沒有出手,報警了,就算警方立案,那也是做不到派大量的警-察來保護我們。”薄靳煜沒敢告訴葉安然,就目前的警-備力量,根本無法跟那些亡-命暴-徒拼。
“……那我們自己多花些錢,再找一些保镖吧。”
“嗯,我已經聯系了陸戰,他會派一些人手過來。”
“是上京的陸首長嗎?”葉安然開口問道。
葉安然問的時候,薄靳煜的手機正好響起,他一邊接通手機,一邊對着葉安然點頭。
一接通電話,一道帶着冷酷戲谑的法語響了起來:“薄二爺,你好啊?”
“尼古拉斯?”薄靳煜眉頭一蹙,語氣一沉,心中頓時已經起了不好的預感。
尼古拉斯這個時候打電話給他?
“薄二爺好記性啊,單聽這聲音就猜到是我了,對啊,正是我啊……”
“你有什麽事呢?”薄靳煜抿着唇,眉心已經蹙成小山,聲音卻是顯得一慣的不顯山不露水,淡定從容。
“也沒有什麽事情,就是啊,最近過得不太順暢啊!就想着找點兒樂子!”
“找樂子?”薄靳煜淺笑。
“是啊,可不是就是找點兒樂子,薄二爺,我寂寞啊,你來陪我玩玩吧?”
“哦?你想說我去哪兒,怎麽陪你玩呢?”流利的法語從薄靳煜的口中緩緩而出。
葉安然聽不懂法語,可是從薄靳煜那緊蹙的眉心,已經感覺到了什麽不對勁。
薄靳煜沖着她比着動作,那手,指向了安全帶。
葉安然明白他的意思,點了點頭,卻是第一個動作就是先幫他把安全帶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