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低頭看着那被某人咬掉的兩個衣扣子的位置,滿臉無語憤怒,他是屬狼的啊,好好解個衣服不行嗎?這麽一使勁就把她衣服的扣子給咬掉了,這漏了兩顆扣子,如果是在下面還好,偏偏就是最上面的第二三顆,這要她怎麽出去見人啊?
“小太太不要生氣了,當時不是情難自禁嗎?”薄靳煜裝出一副十分無辜的模樣。
哪個男人被撩拔了大半天還能忍得住呢?
“我怎麽能不生氣呢?”葉安然瞪了他一眼,可是看着那張俊美而無辜的臉,隻覺得有些呆萌。
薄靳煜這樣的男人,平時看着優雅從容,清俊貴氣,可是一旦偶爾露出這種略帶無辜的孩童氣息,一般還真沒有幾個女人能夠抵擋得住。
“好吧,那你選一個吧!”薄靳煜半蹲在她的面前,認真地說了一句,細長的桃花眸裏,含着溫淺的寵笑。
“選?選什麽?”葉安然盯着他看,一臉不解。
手裏握着那被咬掉的扣子,一下子就覺得火氣又沖上來了!
“說,榴梿,鍵盤,搓衣闆,你選一個!”薄靳煜面含笑意,大手握着她的小手,促狹地道。
葉安然看着他那一本正經的樣子撲哧一聲就笑了。
這個男人真是,任何時候都讓人無法對他生氣!
她瞬間就腦補了他跪在榴梿上的模樣,沒忍住笑更厲害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衣服,頓時又笑不出來了:“你别逗我了,給我想個辦法啊,這再過十幾分鍾就要上班了,你總不能讓我就這麽穿着上班吧?”
“你趕緊出去給我買一套吧!”
睡個午覺重新換了一套衣服,總好過自己衣裳不整出去見人來得強。
“小太太閉上眼睛,我給你變個魔術吧?”薄靳煜輕輕地捏了捏她粉粉的臉頰,每一次‘運動’後,她的臉色總是格外好看。
绯紅如三月桃花,總是讓他很想再把她壓回床。
“幹嘛?”葉安然皺着眉頭看着他,卻還是乖乖地閉上了眼睛。
薄靳煜看着那粉紅的小臉上一對長而卷的黑色睫毛輕輕眨動,隻覺得心一下子都融華了。
緩緩地站了起來,悄悄地走出了休息室,走出辦公室,輕輕地拉開了門,就看到司機已經正恭敬地站在門口,手裏提着一個袋子,見辦公室的門打開,伸手将袋子遞給了薄靳煜。
“二爺,您要的衣服。”
“嗯,你下去吧。”薄靳煜接過衣服,應了一聲。
司機轉身離開。
葉安然聽着他打開門走出去,于是雙眸悄悄地睜開了一條縫,看向了虛掩着的門。
咬着唇,也不知道他去做什麽了。
低頭看着那敞開的胸口,白皙的膚色上,點點紅莓綻放。
她臉微微泛起紅暈,伸手,輕輕地捂了捂胸口,結果就聽到他進來的腳步聲,趕緊又将雙眸閉上。
隻是因爲收手的動作有點猛,結果那領口沒有捂上,反而因爲她的手一帶,敞得更大了。
薄靳煜一走進來便被那大片的春光吸引,眸光,一下子灼燒了一片,仿佛瞬間就火焰大燃。
看着她顫抖得厲害的睫毛,他的眼底笑意濃郁,走向了她,輕輕地在她的面前微微地弓着腰,那唇火熱灼灼,直接就吻住了那一片外露的春光。
“唔……”葉安然被他一吻,幾乎是一個激靈,直接就抱住了他,将他一推,嘟着粉唇一臉不滿地道:“這就是你說的魔術啊?”
薄靳煜将手裏的袋子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葉安然一看那袋子,頓時明白了什麽:“這是……”
“你忘記了自從上次之後,司機的車裏都備了一套你的衣服。”
“啊……我都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不過你什麽時候讓司機送上來啊?”葉安然想起上一次在車裏也是因爲他,後來還提着以後都要在車上備上一套衣服。
隻是這會兒在辦公室裏,她倒是忘記了。
薄靳煜薄唇勾起了淺淺的笑痕,将袋子遞給了她:“剛剛你進去沖澡的時候我就給司機打了電話,好了,趕緊去換上吧!”
“謝謝老公,我趕緊去換了!”葉安然點頭,接過了袋子,笑眯眯地轉身就進了洗手間換衣服。
……
葉安然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薄靳煜已經爲她泡了一杯綠茶擺在桌上。
她走了過去,拿着綠茶就喝了起來,一邊喝一邊皺着眉頭:“還是早上的咖啡好喝……”
薄靳煜伸手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頭發,笑顔逐開:“咖啡不宜多喝,喝點綠茶好。”
“嗯。”葉安然點了點頭,像個孩子一樣往他的身上歪了歪。
不知道爲什麽,隻要在他的身邊,她總是會像個孩子一樣,可以任性地撒嬌,可以自由地想說什麽就說什麽,連大腦都不用動一動。
大約是知道不管什麽情況下,都會有他陪着自己。
“我下午得回一趟老宅,你下班了就讓司機送你一起過去,我們晚上在老宅吃晚飯。”薄靳煜說道。
“是薄佑霖又找到爸爸了吧?”葉安然用腳趾頭都能想到。
薄佑霖走投無路,肯定又找老爺子扮可憐了。
“嗯,剛剛老爺子打了電話,讓我過去一趟。”
“應該是我們吧?”葉安然擡頭,一邊喝着綠茶一邊無奈地說道,這件事情可是打着她的名号做的,老爺子那脾氣,肯定是讓薄小叔把她給提溜回去審話了。
“你隻管上班,下班了再過去,老爺子那邊有我,總歸這件事情,我們不可能再幫什麽了。”薄靳煜淡淡道。
葉安然默默地在心裏補了一句:不再給薄佑霖增加麻煩就不錯了!
“對了,我想跟你說一下,你剛剛的手機,仿佛是不小心接通了薄佑霖的電話,我查了一下,接通了有十來秒時間……”薄靳煜猶豫了片刻,卻還是對她說道。
葉安然眨了眨眼,沒明白他的意思,眸光,掃向了他:“什麽時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