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葉安然點頭,伸了個懶腰後就坐了起來。
猶豫了片刻還是問道:“小叔,是不是爸爸還是很生氣不同意我們在一起呢?”
所以昨天晚上才會談了那麽久。
她記得自己最後一次看時間是12點半了,當時薄小叔還沒有回來。
“想多了,爸爸沒有不同意,不過昨天晚上倒是發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薄靳煜想起了薄佑霖,淡淡一笑。
“什麽意外的事情?”
“葉柔心懷孕了。”薄靳煜淡淡地說道。
“她懷孕了?”葉安然突然間就愣住了,那一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滑稽感。
不用說,葉柔心懷的肯定是薄佑霖的孩子。
而就在兩個月前,那個男人,曾是她的男朋友。
“這速度還真是夠快,那現在爸爸是肯定會答應佑霖跟她的婚事了。”葉安然懶懶地說道。
此時的她,真的有一種事過境遷的感覺,一直以爲會很艱難的事情,此時看來,也不過是如此。
其實,薄佑霖有一句話說得沒錯。
她,并不是那麽愛他,所以很快她就忘記了這個人的存在感,此時也并沒有難過。
“嗯,爸爸同意了。”薄靳煜點頭。
“幸好我是個小嬸嬸,這樣也好,以後他倆見着我還得恭敬地叫我一聲小嬸嬸,呵呵……想想還是蠻有趣呢!”葉安然想想就笑了。
“就是怕你聽了不開心,卻不曾想你倒是一點兒也沒有不開心。”薄靳煜是真的怕她心裏還會難受。
此刻看她一臉淡然無所謂,不由松一口氣,嘴角彎了淺笑。
“不開心是有的,想到還要跟這兩人牽扯不清,多少心裏煩,但是不管怎麽樣,葉柔心懷孕了,這是定局了,罪不累及孩子,孩子是無辜的。”她自己深刻知道單親家庭的孩子多不好,所以就算讨厭這兩人,卻也不希望孩子成爲單親家庭的孩子。
“你能這麽想就好,終歸我們不與他們住在一起。”
“就算住在一起也沒關系啊,反正我有小叔保護着我,再說了,真住在一起的話,那也是我膈應他們,不是他們膈應我啊!”葉安然笑盈盈地抱着小叔的手臂。
家裏有了傭人管家,生活上自然是方便了。
才走出卧室,管家張已經站在門口迎接了。
“二爺,二太太,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下了樓,女傭将椅子擺好,又鋪好了餐巾,葉安然坐了下去。
兩名傭人就站在一旁侍候着,簡直就到了飯來張口的地步了。
葉安然卻覺得這種感覺特别别扭,葉家雖然也算小富貴之家,家裏也雇了傭人,但是平時傭人都是把飯做好後,留一名傭人在一旁修着需要,可不像現在這樣,光她後面就站了兩名傭人。
她瞄了一眼薄小叔,卻發現他泰然自若,完全沒有任何的不自在。
薄靳煜叉起了一塊培根,咬了一口,正好對上安然的目光,見她眨巴着眼睛,頓時笑了起來,看向了身後的傭人,淡道:“你們都下去吧,有需要再喊你們進來。”
“是,二爺,二太太。”
四名女傭齊聲應道,轉身就出了餐廳。
葉安然暗暗地松了口氣,讓人盯着吃飯,還随時将肉跟菜都叉在碟子裏,真心是各種不自在。
“以後有什麽事情就說出來,你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她們必須照着你的喜好做事。”
“我就是覺得太周到了!”葉安然窘迫一笑。
“嗯,這是英式管家的風格,處處體貼周到。如果不習慣就跟管家說一聲,他很快就能按着你的習慣需求改變。”薄靳煜笑道。
葉安然點了點頭。
兩人吃好了飯後,薄靳煜送了葉安然去了史氏公司。
史氏每周月20号都會例行開一次股東大會,葉安然因爲得到了馮全,周安兩個的支持,所以得到了股東大會的時間,更是能讓兩人帶着她進去,所以免了她要去葉國利那兒通過的諸多麻煩。
葉安然雖然與薄靳煜已經結婚,但因爲才這幾天的時間,葉國利自認爲她不可能這麽快有行動,再加上王斌從前幾日就沒有去律師事務所,葉國利并不知道葉安然已經把遺産的事情給辦理了。
當看到她與周安,馮全兩人一同進來的時候,他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難看:“你怎麽來了?”
“爸爸,我今天是以史氏第二股東的身份來參加股東大會的。”葉安然早料到葉父不會給她好臉色,深吸了一口氣,她讓自己看起來更冷靜。
“第二股東?”葉國利臉色一沉,一雙陰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
“是的,外公留給我的股份。”
葉國利看着葉安然,再聯想到這幾日一直沒找到王斌,頓時就明白了什麽了。
他瞪大了一雙眼睛,那眼神,恨不得把葉安然給殺了。
葉安然以爲自己已經失望透頂,不會再爲葉國利對自己的冷血而難過,可是當此時他的目光仿佛看着仇人一般地死盯着她的時候,她的心裏還是格外難受。
她真的好想問一句,她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兒,爲什麽他可以對自己這麽狠呢?
“好,很好,果然是翅膀長硬了啊!都敢跟我這麽對着幹了!我可怎麽敢當你的父親呢你又哪兒有将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裏呢?”葉國利冷言諷道。
葉安然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下來,努力地彎起了嘴角,用着自以爲平靜,其實在微微地哽咽的聲音,說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跟爸爸對着幹,我隻是做了我自認爲應該做的事情,這是外公留給我的東西,公司也是外公的心血,我繼承并沒有錯,我更有義務要把史氏公司辦好。”
葉國利還是第一次發現這個女兒,原來也是如此能言善道,他本來是想威斥她幾句,可是發現她根本就不慌不亂,眼色,沉了幾分:“你的意思就是要進史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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