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的,感覺像是毛巾。
就是有一股酒精味。
“特意拿了一塊用酒精消毒過的毛巾,放心,毒不死你的。”南芷趕在張家樞喊出聲之前,将毛巾堵在他嘴裏。
“我答應了安逸,剛才不打你,可是現在下了樓,這句話就失效了,怎麽樣,是想回憶一遍過去的呢,還是來點新的玩法?”南芷手裏的工具特别簡單。
一個護膚水的瓶子,玻璃瓶,很結實的那種。
瓶子很漂亮,所以護膚水用完之後,南芷一直沒丢掉。
今天過來的時候,正好帶上。
現在,就用這個道具,來敲敲張家樞并不太聽話的關節。
半個小時之後,南芷淡定的将張家樞腦袋上的布袋摘了下來,然後将他嘴巴裏的毛巾取了下來。
張家樞疼得直龇牙,而且還不敢動彈。
動一下全身的骨頭都疼。
南芷是真的很陰險。
她不挑别的可以留下痕迹的地方打,就挑關節這種最疼的地方打,打的輕重剛剛好。
張家樞剛才看了一眼,身上連個紅印子都沒有。
我擦!
這頓揍挨的簡直太冤了!
張家樞疼得一腦門子的汗,結果南芷還特别溫柔的用剛才堵他嘴巴的毛巾在幫他擦汗。
“乖一點,不然姐姐下次還打你,聽到沒有?”南芷一邊淡定的給他擦着汗,一邊冷笑着開口。
眉眼含笑,水波流轉的模樣,明明像個勾魂的妖精,可是對于張家樞來說,這就是來自地獄的勾魂女妖,專門來治他的。
他現在隻想告訴,曾經肖想過南芷的那些男生們,你們在想要追求美人的同時,最好想想自己的餘生是不是每天都要被揍的快要斷氣了?
“一會兒回去該怎麽說,用我教你嗎?”南芷淡定的将對方臉上的汗擦幹淨了,然後才冷笑着問道。
張家樞不敢開口,可憐巴巴地看着南芷。
“乖,就說我請你喝了一罐啤酒,除便聊了幾句。”南芷在說話的時候,還順手捏了一下自己手裏的那塊白毛巾。
力道特别大,張家樞吓得飛快點頭,生怕下一秒自己的關節就像南芷手裏的白毛巾一樣。
死得特别慘。
得到張家樞的點頭,南芷滿意的起身,然後整理着自己手裏的這些東西。
毛巾放進了布袋裏,白手套也是。
也不管還躺在地上的張家樞,南芷轉身就走。
這會兒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南芷打了車直接回家。
回家前給親媽大人打了電話,确認對方在家,這才回去的。
不然兩個大忙人都不在家的話,南芷回家也是撲個空。
南芷回去的時候,家裏的阿姨剛将飯準備好上桌。
言若筠坐在沙發上看文件,看到南芷回來,這才将東西放到一邊的桌上。
“南南回來了。”言若筠放下東西,笑着迎了上來。
言若筠早年生活在鎂光燈下,保養的自然要比其它人更好一些。
後來雖然轉到幕後,但是偶爾被拍到,也會上個頭條什麽的,所以形象也一直保持的很好。
哪怕在家裏,也是極爲優雅的模樣。
言若筠今年四十出頭,但是保養的就像是個少女,走出去和南芷以姐妹相稱,估計都會有人相信。
“你早一天回來就好了,你爸爸昨天晚上出差剛走。”言若筠拉着南芷的手如一個正常的母親一樣,唠唠叨叨的說了很多話。
南芷特别有耐心的聽着,一直到上桌吃飯,兩個人這才保持沉默,食不言是一種習慣。
吃過飯,兩個人坐在沙發上聊天,南芷是有目的回來的,所以先聊了些無關緊要的日常。
然後便直接切入正題。
“媽,你說舅舅沒孩子,可是我怎麽聽原來古清鎮那邊的老鄰居說,舅舅老家原來是養過一個孩子的,叫言言。”南芷說這句話的時候,眉眼專注地盯着言若筠在看。
南芷總覺得自己好像是錯過了什麽,特别是知道言石根本不可能有孩子之後,心裏更是有一種微妙的感覺。
言石沒有孩子,那麽那個寄養在古清鎮外公外婆家的孩子又是誰呢?
這些具體的細節,南芷是之後斷斷續續從賀元山那裏聽到的。
賀元山說古清鎮就一戶言姓人家。
當時的鄰居也都說,言言是言石父母養在身邊的孫女。
所以,如果說言石沒有孩子,那麽這個言言……
與自己年歲相當,出事的時候,又隻有6歲,自己7歲多才開始記事,比别的孩子都要晚很多。
南芷總覺得這裏面好像有什麽。
特别是每次提到言言的時候,南芷總覺得自己的心尖似乎在微微的悸動,說不出的一種感覺。
還有就是……
夢裏的那雙眼睛,南芷最近已經夢到更爲清晰的夢境,夢裏似乎是在一個特别清雅的小鎮。
年輕的孩子們瘋瘋鬧鬧,有一個帥氣的小哥哥,總是帶着自己漫山遍野的跑。
那個小哥哥每每回頭,都是第五明川少時的模樣。
可是夢裏的自己又是誰?
南芷弄不清楚這些?
雖然并沒有特别聰明的頭腦去想這些,可是這個夢一直纏繞着自己,讓南芷有些說不出的難受。
“是嗎?”聽了南芷的話,言若筠有些意外的問道,眉眼之間明顯帶着不太相信的詫異。
看到母親這樣,南芷一時之間也弄不明白了。
到底是賀元山的消息有誤,還是說舅舅也有自己的過去,而這段過去,是言若筠不知道的呢?
言若筠詫異反問,之後才若有所思。
兩相沉默許久,言若筠這才笑着說道:“等回頭我問問你舅舅吧,不過你也知道,你外公外婆當年死于天災,關于他倆的事情,我不怎麽好向你舅舅開口。”
這裏提到的外公外婆是指言石的父母。
言若筠父母早亡,她當年在娛樂圈摸爬滾打也不容易,好在言石相助,總算是曾經登過頂峰。
言石的父母死于十三年前的那場天災,這件事情南芷當然也是知道的。
每年清明節去古清鎮祭祀就是去祭拜的這兩位。
本來南芷還想問些什麽,不過一想到言若筠提的這一層,又覺得這樣去戳舅舅的傷口,有些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