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東方鏡并沒有看喜樂。
他似乎對喜樂不是很在意,一直把目光投射在耶律齊的身上。
喜樂注意到,東方鏡這會兒雙手十個指頭交替的握着。
在東方鏡把目光投向耶律齊的時候,東方鏡的十個手指頭在互相的敲擊着。
喜樂活了兩輩子,人生經驗很多,對人的一些下意識的動作,也有所了解。
這樣無意識的敲擊手指頭,一般都是心裏在琢磨着什麽事兒。
東方鏡爲什麽會盯着耶律齊琢磨事兒?
喜樂覺得這一點,很是奇怪。
因爲這個細節,所以,喜樂心裏對眼前這個東方鏡,也多了一些留意。
而且,喜樂的心裏有種預感,東方鏡這次來,是有别的目的。
他應該不會解釋昨天晚上,喜樂看到的那些地方。
要是東方鏡真的想要來跟喜樂他們說他去過的那八個地方的事兒,應該就不會跟月夜一起來了吧?
東方鏡這次到底是來做什麽呢?
喜樂想不明白。
但是,喜樂知道一點,當着月夜的面兒,他們肯定不能詢問東方鏡那八個地方的事兒!
她看了身旁的白子澈跟耶律齊一眼,她覺得他們肯定也會想到這一點。
幾個人對視了一會兒,月夜又開口了。
“阿齊,白兄,喜樂,你們把我叫來,不會是爲了跟我大眼瞪小眼的吧?”
耶律齊看了一眼月夜身後的東方鏡,這會兒他心裏想的事兒,跟喜樂一樣。
就算今天他們是想通過月夜見到東方鏡。
可是,東方鏡跟着月夜一起上門來的事兒,實在是太詭異,耶律齊不能在月夜面前透漏出重要的信息還有他們的目的。
所以,耶律齊收回了目光,冷着臉,看着月夜:
“我隻是想知道,你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跟鳳歌站在了一起?”
聽了耶律齊的話,月夜的眸子在一瞬間,露出一股子哀傷的氣息。
不過,這一抹哀傷,還不等完全的湧現出來,就被月夜的諷刺的笑容,給掩蓋住了:
“晉王,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你這個問問錯了。”
月夜的音調,也冷酷起來。
用這種口氣說話的月夜,是喜樂之前從沒見過的月夜。
喜樂之前認識的月夜,是個财迷,樂天派,玩世不恭的公子哥,玩鬧的時候很随意,辦正事兒的時候也很靠譜。
說實話,喜樂早就把月夜看成了一個十分好的夥伴跟朋友。
她真的沒想到,月夜會是鳳歌的人!
“什麽問錯了?”
耶律齊的口氣也有些暴躁了。
顯然,是月夜的态度引起的。
耶律齊看到月夜是這樣的态度,就想起耶律衍被月夜欺騙了那麽多年,他就十分的生氣。
“我一開始,就是鳳族的人。這一點,從來也沒有變過。”
最後的一句,月夜說的十分的用力,似乎是在像誰證明這一點一樣。
“鳳族的人?你是鳳族的後人?”
白子澈突然開口問道。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