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着門縫,看到了屋子裏,太子殿下他,他,他正在捧着我剛剛送進去的那一大碗血,在喝血!”
芸兒這話一出口,把王公公也給驚呆了。
他愣了一會兒,才問道:“芸兒,你不是看花眼了吧?你确定太子殿下,是在喝血?”
芸兒肯定的點頭說道:“沒錯,我沒看花眼,雖然當時我吓的腿都軟了,可是,這種事兒,我怎麽能夠看錯呢?太子殿下,他真的是在喝血!”
“太子殿下爲什麽會喝血?”王公公顯然是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是因爲寒毒犯病了,所以需要喝血嗎?可是,前天,太子殿下還好好的,并沒有犯病啊!”
芸兒顯然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王公公,太子殿下要做什麽,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我們這些做奴婢的,怎麽能妄自揣測呢?也不管我們的事兒,咱們這個話題就到此爲止吧!我今兒跟你說這些,你也千萬别出去跟别人說了,不然,要是出了什麽是非,咱們可能都小命不保了!”
王公公聽了芸兒的話,也點頭說道:“你放心,我也不是在宮中一天兩天了,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
兩個人也再沒說什麽,分頭離開了。
而梁上吊着的白子澈,等着小宮女跟太監走遠了,這才輕手輕腳的落回到了地上。
白子澈聽了他們兩個的對話,腦袋裏又響起剛剛那小太監的話——
他說的沒錯,血是溫熱之物,若是有人受了寒涼,飲剛放出來的熱血,會祛除寒涼,這也是有些醫生會用的辦法。
但是,這種辦法,對普通的寒涼是好用的。
對奇寒草的寒毒,卻根本就沒有效果。
奇寒草的毒,可不是一般熱性的藥物能夠解決的了的。
就算是千年人參,都拿它沒有辦法,更何況是區區雄雞的血?
而且,今天白天早些時候,白子澈給那個假元錦把了脈,他清楚的知道,假元錦的内力有有股子熱力。
其實,奇寒草的毒性,對假元錦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也就是一時的毒性,不會像對元錦那樣,産生深遠的影響。
那個假的元錦,應該是練習了什麽神功,可以護體!
要是他沒有故意的服用奇寒草,本身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而他就算服用了奇寒草,也就想是得了一場傷寒一樣,對他整個身體,不會造成什麽影響。
而且,從芸兒的話中,白子澈可以推斷的出來,這個假元錦,是在幾天前就一直開始服用雞血了!
正常人,是不會随便的喝血的。
血也不是什麽好的味道,爲什麽要喝呢?
這人,一定是需要血,所以,才會去喝的!
可是,一個人,得了什麽樣的病,才會需要飲血呢?
白子澈閉上眼睛,在腦袋裏翻開着自己曾經看過的醫術藥典,想尋找一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