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茵兒這才坐下,笑着說道:“素聞王妃您爲人謙和,如今一見,果然如此。”
喜樂笑道:“你叫我王妃,咱們似乎就親近不起來了,不如我們以姐妹相稱如何?我今年十六,你呢?”
胡茵兒一開始有些惶恐,不過她見喜樂笑的真實,覺得似乎距離感也少了很多,于是說道:“我比王妃您癡長兩歲。”
喜樂笑道:“那我該叫你茵姐姐,你叫我喜樂就好。”
胡茵兒笑着叫了一聲喜樂妹妹。
兩人的距離這才拉近些。
喜樂又道:“年前就想邀姐姐來園子裏逛逛,不過聽說姐姐病了,如今可都好了?”
胡茵兒點頭道:“倒也不是什麽大病,隻是每年秋冬換季的時候,容易感染風寒,我怕帶着病出來,再讓大家染上就不好了,所以一直沒有出門,現今已經好了。喜樂妹妹費心了。”
兩人又聊了些家常話。
喜樂知道白老爵爺有意與胡家結親,所以早在胡茵兒登門前,就讓紫音去調查了一番。
原來胡茵兒并不是胡夫人所生,乃是庶出。
生母于氏是胡老爺的小妾,出身倒是清白,很受胡老爺的喜愛。
胡夫人不由妒忌,說自己身子不好,是這于氏跟胡茵兒所妨,讓于氏帶着胡茵兒去了鄉下。
豪門大戶妻妾争寵的事兒也是正常,喜樂之前看過不少書,知道被大房打壓是什麽滋味,所以自然對胡茵兒帶着同情之情。
不過事關白子澈的婚姻大事,她還是要問一問,看看胡茵兒是不是會爲了想要嫁入白家,而隐瞞自己庶出的身份。
畢竟胡家并沒有對白家提過胡茵兒的出身。
喜樂委婉的問了下,那胡茵兒也并沒有隐瞞:
“這些年,我一直随母親在城外的莊園裏清修,去年母親去世,嫡母才讓人把我接回來。”
她說的輕描淡寫,言語中也沒帶出半分怨恨,想來也是極爲識大體,畢竟這種争寵之事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兒,不足爲外人道。
喜樂又跟她聊了會兒,并留了她吃中飯。
胡茵兒倒也沒推辭。
用過午飯,又聊了會兒,才告辭回去。
喜樂又囑咐她閑的時候,要常來陪她聊天,胡茵兒笑着答應了才回去。
胡茵兒走後,喜樂的嗜睡症又犯了,她睡了一會兒,到傍晚時候才醒來。
醒來的時候,耶律齊正坐在榻邊看書。
兩人聊了兩句,自然聊到了胡茵兒。
“喜樂,你覺得她如何?”耶律齊放下手邊的書問道。
喜樂說道:“這胡小姐端莊大方,看起來很和善又識大體,暫時看不出什麽問題,畢竟這也隻是第一面,但我的感覺還不錯。”
耶律齊笑道:“喜樂,這件事你好上心。”
喜樂說道:“那是自然,表哥的終身大事嘛。”
“你覺得白兄他會滿意嗎?”耶律齊有些憂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