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澈于是放下心來,跟白老爵爺說了拜年的事兒。就到園子裏去看喜樂。
喜樂因爲昨晚睡得太遲,這會兒剛起來不久,正倚在榻上吃着蘇青柔親自給她煮的燕窩粥,耶律齊坐在軟榻另一側寫着什麽。
白子澈掀開簾子走了進來,耶律齊才擡起頭來:“你去了胡家?”
白子澈點頭,坐在軟榻對面的椅子上:“是,剛回來。”
“胡家可還正常?”
白子澈說道:“看不出什麽奇怪的。”
耶律齊也再沒問下去,繼續寫着折子。寫好了叫葉青進來,說這是密折,速送到京城。
葉青答應着去了。
這時,喜樂一碗粥才吃完,靈兒拿來茶杯給她漱口。
白子澈才問:“喜樂,你覺得如何?”
喜樂其實還有些困,都是嗜睡症的關系,但是她怕自己說了,耶律齊和白子澈又擔心起來,所以就笑道;“挺好的。”
白子澈還是不放心,上前來給她診了脈,見她脈象平和,也就稍微放心下來。
過了會兒子,蘇青柔就派人來叫他們吃年飯,雖然是年初一,可因爲飯桌上少了白緻遠和白子敬兩人,氣氛也是很低沉。
别人倒還好,可把元錦憋壞了。他本來性格就喜鬧,今年好不容易來一回江州,本想遊山玩水一番,卻不想自己身子不争氣,病了好幾個月。如今剛好起來,正趕上過年,他樂的不行,素聞江州富庶,過年的時候,比京城還要熱鬧幾分,他早就向白家的家丁打聽了哪裏有好吃好玩,計劃趁機好好玩樂幾天,可不想除夕夜又鬧出火神教的事兒來。白家人都憂心忡忡,他哪裏好意思說要去玩的事兒?無所事事了一上午,吃過午飯,他實在是忍不住了。想要甩掉李達,自己一個人溜出去,可不巧,被李達撞了個正着。李達左右勸不住,隻能派人來找耶律齊。
耶律齊這會兒正陪着喜樂在院子裏遛彎。聽了小厮說的元錦的事兒,不由皺起了眉頭。
喜樂笑道:“看來是真的憋壞了,我們去看看吧。”夫妻二人于是到了青園。
果然,還沒進門,就聽到裏面元錦鬧脾氣的聲音。
門口守着的小厮給耶律齊和喜樂掀開簾子。
二人走了進去,隻見元錦正掙紮的要出門,而李達抓着他的衣衫不讓他出去。元錦沒練過什麽武功,所以根本不是李達的對手。
耶律齊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你看你,像什麽樣子?”
元錦這才停下來,撅着嘴說道:“晉王,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在屋子裏帶着這麽多天,我早就受不了了,你們就開開恩,讓我出去吧。”
耶律齊臉色一沉:“你想要出去是不是?”
元錦見耶律齊松了口,忙道:“是呀,是呀,晉王,你同意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