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離江州城有一天半的路程,所以等待結果還需要時日。
第二天早上,白緻勤才醒過來。燒退的差不多,意識也還算清醒,不過失血過多,身子還是很虛弱,所以沒說幾句話,又再次昏睡過去。
不過大家放心不少。
傍晚,白緻遠和白子敬也回到了江州。
一進門,白緻遠就吵吵的問道:“是什麽人,敢對大哥下手?看老子不掀了他的老巢!”
白老爵爺道:“老二,你也是個修道之人,怎麽倒現在還是個這麽暴的脾氣?”
說着,就讓白子澈把前後發生的事情,跟白緻遠和白子敬說了一遍,并告訴他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
白緻遠聽到這,才安靜下來。
看過白緻勤,确定他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了,這才放心下來。
又跟喜樂耶律齊說了說近況,得知喜樂已經有身孕,很是高興。
喜樂問道:“二舅舅,你們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我跟子敬本來是去青州錢莊辦事兒的,本來也是打算,再過兩天,就回江州過年。昨天接到書信,聽說大哥受了傷,立馬從青州啓程,水陸兼程,這才趕了回來。”
“二哥,你們這陣子一直在青州?沒有在京城?”蘇青柔問道。
白緻遠笑道:“蘭兒你是擔心長安了吧?”
蘇青柔笑道:“長安他是有書信寄來,可我怕他隻報喜不報憂,真是有點擔心呢!”
白緻遠點頭:“這個你不必擔心,我十天前離開京城的時候,還跟長安見了一面,他好着呢!個頭長高了,身子也壯實了。果然在軍中受了不少的鍛煉。沐修也很器重他,這個孩子,你就不必再擔心了,已經能夠獨擋一面了!我們白家的血脈是錯不了的!”
蘇青柔輕歎了口氣:“雖說如此,但他也還是個孩子,萬一打仗了,能照顧好自己嗎?”
白緻遠撫着胡須說道:“放心,沐家軍現在是護衛京師的軍隊,況且目前局勢也已經穩定了,不會有大規模的沖突的!再說了,男孩子,不曆練一番,怎麽能成大事兒?”
雖然白緻遠這麽說了,但是蘇青柔也還是擔心,一臉的愁容。
喜樂看在眼裏,笑道:“你們看,我娘有多偏心。”
蘇青柔看着喜樂,嗔道:“你這孩子,怎麽胡說,我什麽時候偏心了?”
喜樂笑道:“可不偏心?天天就想着長安長安,對我這個在身邊兒的女兒倒視而不見,也不知道關心關心我!”
蘇青柔知道喜樂是在逗她開心,解悶,就笑道:“這丫頭,當着王爺的面兒,盡是胡說,娘什麽時候不是把你放在心尖上?還說我偏心!”
喜樂抱着蘇青柔的手臂:“嘿嘿,我知道,娘是最好的了!娘,我想吃你做的雜米粥。”
蘇青柔笑道:“好,晚上給你做。”
白老爵爺看着兒孫們其樂融融,想着這一家子總算是團圓了,心裏也敞亮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