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中年妹婦,坐在床邊,低頭垂淚。
喜樂猜的出來,肯定是白緻勤的妻子甄氏了。
喜樂跟耶律齊上前打了招呼。
甄氏也跟喜樂耶律齊問了好。
白緻勤躺在床上,雙眸緊閉,看起來比上次喜樂見到的時候,瘦了很多。
喜樂走到白子澈身邊,問道:“大舅舅怎麽樣了?”
白子澈說道:“爹他肋下三寸的地方中了一劍,還好及時處理了傷口,血止住了,不緻命,隻是現在有些發炎。我給他用了藥,等燒退了後,就會醒來。”
耶律齊問道:“怎麽會受傷?”
白老爵爺說道:“這不快到年關了麽,景蕭前幾天捎信回來說,這幾天就會回江州。誰知道走到了豫州城外的十裏堡,遇上了山賊,景蕭他帶的人手又少,不敵山賊,受了傷,幸好遇見了胡家二公子的商隊,打跑了山賊。胡二公子讓商隊的郎中給景蕭處理了傷口,加快腳步,先把他送了回來,這才救了他一命。”
喜樂不知道豫州的情況,隻是知道這個時代不甚太平,所以難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希望白緻勤沒事兒就好。
耶律齊眸子沉了沉,問道:“豫州不是也有白家的镖局麽?怎麽周圍的山賊還敢動白家的主意?”
白子澈說道:“爹這次去豫州,不是跟镖局同行,帶的人也少,也許山賊并不知道他的身份。”
耶律齊輕輕皺了眉,卻也再沒說什麽。
喜樂問道:“外公,要不要給二舅舅和二表哥捎個信,讓他們回來?”
白老爵爺點頭:“我已經讓白七飛鴿傳書了,他們收到信會很快回來的。”
耶律齊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白緻勤,給喜樂和白子澈使了個眼色。
兄妹二人跟着耶律齊走到了外堂。
耶律齊問道:“以前,出過這種狀況麽?什麽人敢動白家人?”
白子澈皺了皺眉頭,沉吟了一會兒:“以前的确沒有出過這樣的情況,自從白家設立镖局之後,各個關卡早就打通了,确實從來沒有山賊敢劫我們白家的道。不過,那胡二公子說,豫州城外流民不少,或許是新落草的山賊,不曉得我們白家的名号也說不定。”
喜樂看着耶律齊緊鎖的眉頭,問道:“晉王,你是懷疑這事兒裏有蹊跷?”
耶律齊點頭:“沒錯,就算是普通山賊,大舅舅的身手也不可能不敵,怎麽會就這麽輕易的受傷了?大舅舅身邊的随從呢?”
白子澈搖頭:“都沒有生還。”
喜樂問道:“那我們要不要去查查?”
耶律齊說道:“我正有此意。白兄,你從白家镖局裏找個辦事穩妥,且跟豫州各個關卡關系好的镖師來,讓葉青和阿蠻跟着走一趟,查一下到底是哪個山頭的人做的?”
白子澈點頭,讓人去辦了。
從镖局調來兩個镖頭,都是跟白家好幾十年,忠心耿耿的老人,身手經驗自不必說,再加上葉青阿蠻兩個高手,把事情調查清楚應該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