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錦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血。
李達用手帕接了,隻見雪白的手帕上烏黑一片,那血顯然是帶着極大的寒毒。
李達滿臉驚恐,帶着哭腔問道:“白大少,這,這是......”
白子澈瞥了一眼烏血,沉着道:“不礙事,這是我剛剛運功幫他逼出的寒毒。”
李達依舊不放心:“五爺,五爺他......”
“你服侍他好好休息,情況已經穩定了,暫時不會出什麽問題。”白子澈下了塌,走到桌前,提起筆來寫了個方子,叫身邊的小厮去把藥配齊。
“過兩個時辰,靖王醒來,讓他把藥喝了。這兩日務必要好好休息,不要出去走到。”白子澈叮囑完了李達,便示意喜樂和耶律齊往外屋走去。
“怎麽會突然變得這麽嚴重?”耶律齊問道。
白子澈說道:“這奇寒草比我想象中還要詭異,所以,元錦的病,并沒有我們想象中樂觀。”
喜樂看了看耶律齊:“元錦的病情,我們需要跟京城說一聲了吧。”之前元錦偷偷跟着他們的船離開京城,明德皇上和康貴妃都不知道,京城裏也鬧出了不少的是非,幸虧耶律齊飛鴿傳書給宮裏,才平息了。現如今,他們也應該做好最壞的打算,即使元錦有什麽三長兩短,也應該提前讓明德皇帝和康貴妃有個心理準備才好。
白子澈搖搖頭:“暫且等等。”
耶律齊看着白子澈,問道:“晉王,你有把握治好他嗎?”
白子澈笃定的點頭:“我不會讓元錦在我們白家出事兒的。不過,我需要你們的幫忙。”他扭頭看着喜樂和耶律齊。
耶律齊點了點頭,喜樂也說道:“表哥,我們能做些什麽?”
白子澈朝裏屋的方向看了一眼:“元錦的病,如今單單用藥石已經不起太大的作用了,必須靠外力,把他心肺中的寒毒一點點逼出來,可是,我一個人的力量不夠,需要晉王你的幫忙。”
喜樂問道:“需要多久能治好?”
白子澈搖了搖頭:“根治,我還沒有想到完美的辦法,如今,隻能以我們的力量,讓他不反複的發作,然後慢慢的尋找更好的辦法。”
喜樂知道,白子澈對維持元錦性命的事兒一定是有把握的,不然不會不讓耶律齊通知宮裏。也是,如果元錦這次沒事兒,把他發病的事兒告訴了皇帝和康貴妃,無非也是又引起一波慌亂,這樣的話還不如不說。
白子澈點點頭,拉着耶律齊進了屋子去。
過了兩個時辰,元錦果然醒了過來。雖然依然虛弱,但精神還好,衆人懸着的心也算放了下來。
以後連着幾日,白子澈和耶律齊輪流給元錦逼毒,借着火龍珠的功效,病情比想象中好的還快。
元錦是閑不住的人,病一好,就想出門去逛。
正好最近到了臘月,江州城也熱鬧了許多,聽說城北來了暹羅國的雜耍團,元錦更是拼了命也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