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樂笑着向那位老翁說道:“喜樂見過曾伯祖。”心裏暗暗的算了一下,這個曾伯祖是個什麽輩分,算了好一會兒才弄明白,應該是白老爵爺的父親的哥哥,也就是她的曾外祖那一輩兒的人,輩分的确是不低。
白老太爺見喜樂給自己行禮,惶恐的站起身來。
“哎呀,王妃,您真是折煞老朽了,您貴爲王妃,應該是老朽給您磕頭才是!”說着,就起身要給喜樂行禮。
一旁的白老爵爺連忙按住白老太爺:
“哎呀,堂伯,喜樂就算是做了王妃,也是小輩,問候您也是應該的,你不必跟她客氣。”
白老爵爺雖然如此說了,但白老太爺還是有些惶恐。
白老爵爺又笑着說道:“别說是她了,就是王爺見了侄兒,也是要給侄兒行禮的,您就安心受着就行。”
喜樂也笑道:“外公說的極是,曾伯祖,您要是給喜樂行禮,那喜樂才折壽呢!”
喜樂一句話,桌上的人都笑了,剛剛白老太爺局促尴尬的情形被化解了。
白子澈又接着介紹,坐在白老太爺身邊的,是他的夫人,大家都叫她老祖奶奶。祖奶奶身邊坐着的,是白家的另外一位老夫人,也是德高望重。
介紹完了之後,兩位祖奶奶照例是把喜樂好一頓誇贊,接着大家就開始閑聊起來。
白老太爺是白家最年長的人,雖然不是嫡系,但是對白家的家事還是很上心,自然而然就提到了白子澈的婚事。
白子澈是白家嫡系的長孫,嫡長孫的婚事關系到一族的榮興,所以每次家族聚會,這件事都會被提來。
白老太爺說道:“爵爺呀,子澈今年已經二十七了吧?”
白老爵爺點點頭:“是呀,過了年就二十八了。”
喜樂偷偷的看了一眼坐在她對面的白子澈,隻見一向随和的他眉頭輕輕皺了一下,有點不耐煩的樣子。
耶律齊朝喜樂眨眼,對白子澈的囧态表示幸災樂禍。
那個白老太爺顯然是沒注意到白子澈的面色,接着說道:“咱們白家是江州大族,受祖宗的庇佑,已經興旺了一百多年。爵爺,你是宗家,又做過爵爺,你的見識一定比老朽多。不過老朽虛長幾歲,活了這把年紀,有些事情也是見多聽多。一族興旺,除了錢和權,最根本的還是人。人丁興旺了,才是真的興旺,爵爺,你看老朽這番話說的是不是?”
白老爵爺笑着點點頭,看了白子澈一眼,然後說道:“堂伯您這話說的是。”頭幾年還好,這幾年每次白家族人宴會,白老太爺總是會在他面前唠叨白子澈的婚事。
白老爵爺一向開明,覺得人活着一輩子,若是不能娶心愛的女子,那是件多麽痛苦的事兒!所以他對兒孫的婚事一向不太幹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