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樂見他行爲舉止奇怪,但看起來倒像是個豪爽的人,先前心裏的不适這會兒也減少了不少。
白子澈走上前,說道:“五義青獅幫的齊堂主,我們白家和五義幫素來井水不犯河水,你爲什麽要攔住我們的去路?”
“哈哈哈,難得白少俠還知道我齊老二的名号,”齊二又是一陣哈哈大笑,抱歉說道:“白少俠,還有船上的那位公子,夫人,幾位不要心慌,我齊老二今兒可不是來打劫的,我是專門在此守候各位的大駕!”
“既然我們素不相識,而已勞煩齊堂主在此守候?”白子澈再次問道。
齊二又是一笑:“白少俠,您這話就見外了,我們行走江湖的,講究的就是多交朋友,不管是誰,隻要是在江湖上混的,我齊二瞧的上的,就都是我的朋友!”
耶律齊和喜樂都揚了揚眉毛。
喜樂身後的靈兒一貫心直口快,捂住嘴笑着,小聲的說道:“小姐,這人的理論倒是新鮮,感情他瞧得上人家,就跟人家做朋友?可他有沒有想過,人家瞧不瞧的上他啊?”
靈兒所說,正是喜樂所想,她也不由的捂着嘴笑了。
白子澈沒心情跟齊二閑扯,問道:“齊堂主,你到底有何來意,還是痛痛快快的說出來吧!”
齊二見白子澈正色起來,也就不再細細哈哈,伸出手來,後面的随從将一個長條形的木盒子遞了過來。
喜樂經營醉月坊久了,對各種材料都了如指掌,那個木盒子,她一眼就認出了,是黃花梨木的,價值不菲,不知道盒子裏裝的是什麽東西。
齊二輕輕一躍,跳上船頭。那小舟離镖船大概有四五丈遠,喜樂還沒看清他的動作,就見他已經站在面前的甲闆上,可見這個齊二也是個武功不低的人。
齊二把盒子奉到耶律齊面前:“公子,這是我的一位朋友托我帶給公子和夫人,還有白少俠的。”
耶律齊看了看齊二,又看了看那隻盒子,遲疑了一下,并沒有去接。
雖然這齊二隻道出了白子澈的名号,但是喜樂知道,他應該是知道耶律齊的身份的。這讓喜樂不由的跟在德州的那兩件事聯系了起來。
她正想着要怎麽拒接這隻盒子,卻見耶律齊已經淡然的接了過來,打開了盒子。
還好,盒子裏并沒有什麽機關暗器,隻見裏面隻是躺着一幅卷軸,看起來是一幅裝裱精美的畫。
那齊二見耶律齊打開了盒子,笑着說道:“公子,你不打開看看嗎?”
耶律齊彎起嘴角,把裏面的卷軸拿出,然後把盒子丢到一邊。他伸出一個指頭,勾起卷軸的一頭,隻聽唰的一聲,卷軸自己展開了,果然是一副裝裱精美的畫。
畫裏有一行人,走在最前面的,是個穿着鵝黃色衣衫的女子,打着疫病俏麗的紅傘,黃衫女子左右站着兩個年輕公子,一個身穿白衣,一個身穿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