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淩正風哈哈大笑說道:“你動手吧?把我的人頭送給你的父皇!”
“你剛剛說的不是真的!”元承低聲的吼道。
“是不是真的,你回去問你的母後就知道了!”淩正風吼道:“二十二年前,你出……”
耶律齊不知道淩正風和元承的話是怎麽回事,還想再聽淩正風多說一會兒,卻見刀光一閃,元承已經斬下了淩正風的頭顱。
淩正風的頭從肩膀上掉在了地上,滾了幾下,才停了下來,眼睛還死死的瞪着,嘴還張着,似乎要把剛剛沒說完的話說完。
耶律齊又擡起頭看着元承,隻見他渾身上下都被淩正風脖頸裏噴出的血染紅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耶律齊覺得元承的眼睛都變成了紅色。
在沙場上出生入死這麽多年,耶律齊早已見慣了生死,可這會兒他看着元承,隻覺得他身上充滿了一種莫名的邪性。
可不管怎麽樣,淩正風已經被殺了,隻可惜不是他親自斬殺的。
月夜從馬上飄下,拎起淩正風的人頭,飛回到馬上,把人頭舉起,催動内力喊道:“淩正風已經死了,你們還不投降?”
原本還在纏鬥的将士們見淩正風已經死了,就丢下了手中的兵器,舉起手來。
隻剩淩正春等幾個将領還在頑固抵抗。
白緻遠帶着人生擒了淩正春他們,戰争才算是結束了。
大軍浩浩蕩蕩的回城。
捷報早一步先到了,趙守義早讓人準備了宴會犒賞将士。
喜樂站在城樓上,看着耶律齊帶兵回來,這才匆匆下樓,去城門口迎接。
一到城門口下了一跳,其他人到還好,隻見元承渾身是血,看起來很是恐怖。
耶律齊見了喜樂,彎下腰把手伸向她,喜樂抓住他的手,隻覺得身子一輕,被耶律齊拉到了馬上。
喜樂回頭看着他,隻見他臉上現出了輕松的模樣,這是好多天她第一次從他臉上看到的輕松。
“都結束了吧。”喜樂小聲的說道。
“恩,結束了。”耶律齊把臉埋進她的脖子裏。
“别這樣,這麽多人看着呢,再說,我還穿着男裝,别人會說你……”
耶律齊這才擡起頭來。
喜樂說道:“我們一起回營帳吧。”
耶律齊也沒問爲什麽,驅馬朝他們的營帳走去。
下了馬,兩個人攜手進了帳篷。
一進來,耶律齊就站住了腳步。他看到帳篷正中間有個小桌,上面擺着幾樣供品,還有個小香爐。他看了一眼喜樂。
喜樂笑道:“我知道你回來的時候會用到,所以剛剛讓人準備的,時間倉促,有點簡陋,不過心意還是誠懇。”
耶律齊一把将喜樂擁進懷裏:“已經很好了,喜樂,難爲你想的到。”
喜樂笑道:“這沒什麽的。好啦,你快些祭拜吧。”
耶律齊松開喜樂,整理了下衣衫,然後跪在小桌前,上了一炷香:“爹,娘,哥哥,晉王府的冤靈們,淩正風已死,淩家已經敗了,你們安息吧!”說完,又拜了三拜,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