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樂跟耶律衍在北書房商量事情。
葉青從外面沖了進來:“王爺,宮裏傳來消息了。”
耶律齊擰了擰眉頭:“什麽消息?”
“淩雲霄當着皇帝的面兒,把所有的罪都承擔下來,說賣官的事兒是他一個人幹的,跟淩正風跟太子都沒有關系。”
喜樂一驚,淩家這是要抛棄世子保太子啊。
“可笑!”耶律齊忍不住拍了下桌案:“人證物證俱在,元承跟淩正風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擺脫了幹系?皇帝怎麽肯能會信?”
“皇帝這次不信也是沒有辦法了。”月夜搖着扇子從門外走了進來:
“今天刑部審了整整一天,那些買官的都翻供了,說都是跟淩雲霄交易的,沒有見過元承跟淩正風。”
耶律齊臉上起了一層冰霜:“皇後的動作真夠快的,無非又是老伎倆,威脅他們的家人性命,逼着那些人改口。”
“淩正風和太子已經安然無恙了。現在我們怎麽辦?費了這麽大的力氣,最大的兩條魚卻漏了出去,真是不甘心啊!”
月夜收起扇子,在手裏掂了掂。
“這也是預料到了的。”耶律齊淡淡的說:“不過,皇帝已經開始動手,就不會給淩家太多喘息的機會了。”
“那下一步,我們還按照計劃走?”月夜問道。
耶律齊看了一眼喜樂,沒有回答。
喜樂不知道耶律齊和月夜接下來會有什麽計劃,她知道,耶律齊怕她擔心,所以這些争鬥方面的事情,一般都不會對她講。
但是喜樂知道,想要扳倒樹大根深的淩家有多麽的不易,她也能猜得到,爲了扳倒淩家,耶律齊和月夜他們肯定也用不少非常手段。所以,她也不會去問。
“你們先聊,我有點事兒,先出去了。”喜樂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關上門,她隐約聽到裏面月夜的笑聲:“怎麽,你這事兒還怕她知道?她也不是笨蛋,你覺得蠻她有用嗎?”
喜樂沒有繼續聽下去,擡起腳步離開了。
屋子裏,耶律齊擰了擰眉頭:“我是想讓她離這些事兒遠點。”
月夜不屑的一笑:“都是你們晉王府的人了,你覺得她遠的了嗎?”
“行了。說正事兒。”耶律齊說道:“我說過,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犧牲我們的人。”
月夜歎了口氣:“王爺,做大事,不能心慈手軟,我知道,你下不了手,你放心,惡事由我來做!”
夜色幽深,原本明亮的圓月被一片烏雲徹底遮住了光亮。
周楚義坐在馬車裏,一臉的愁容。
“大人,咱們現在去見晉王好麽?萬一被皇後的人或者淩家的人看到了,您豈不是很危險?”侍衛周彤騎馬跟在馬車旁。
“皇後和淩家的勢力那麽大,還能不知道咱們跟晉王的關系?沒事兒,他們現在還不敢動我,我一死,他們也脫不了幹系。”
周楚義輕歎了一口氣:“再說了,晉王現在讓我過去,一定是有急事,讓馬車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