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齊着急了,連忙讓人把白子澈請來。
白子澈給喜樂把了脈,眉頭擰緊。然後又拿起喜樂剛剛喝完藥的空碗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眉頭皺的更厲害了:“藥是按照我的方子配的嗎?”
耶律齊問道:“藥有問題?”
“是的。多了一味甘草。甘草會導緻喜樂的熱毒不散,所以燒一直不退。”
耶律齊朝外面喊:“餘世明,滾進來!”
餘世明應聲而入,垂首躬身:“王爺,奴才在。”
“王妃這兩天吃的藥,可是你親自抓的,親自熬的?”
餘世明說道:“回王爺的話,是小的親自去李大夫那兒抓的藥,親自熬的,根本沒用别人動手。”說完,他擡起頭看着耶律齊:“王爺,是那藥出現什麽問題了嗎?”
“藥渣還在嗎?”白子澈問。
餘世明說:“剛剛才熬好的,就算是倒了也能找回來,奴才這就去拿。”說着,就小跑着出去了。沒多一會兒,餘世明就回來了,手裏托着一張油紙,裏面堆着一堆藥渣。
白子澈伸出修長的手指,在藥渣裏挑挑揀揀了半天,眉頭卻淩皺淩緊。
“奇了,這裏面并沒有甘草。”白子澈說着,又抓了把藥渣聞了聞:“但是這藥渣裏卻有甘草的味道。”
“這是怎麽回事?”耶律齊臉色極爲不好:“餘世明,把李毅給本王叫來!”
“是!”
喜樂坐起身來:“等一下。”
李毅是王府裏的坐班大夫,之前,是跟着耶律峰跟耶律衍的老軍醫,曾經跟着軍隊立下了汗馬功勞,是王府裏的老人了。
晉王府不帶兵之後,李毅就一直生活在王府裏,府上人有什麽大病小情,也不必去外面找醫生,解決了不少麻煩。
這會兒,因爲這點事,喜樂怕耶律齊責罰李毅,就不好了。所以,趕忙阻止。
“喜樂,你躺下,别亂動。”耶律齊想扶着她重新躺好,卻被喜樂抓住手腕。
“我還沒那麽脆弱。”喜樂咳嗽了一下,說道:
“既然藥渣裏沒有甘草,我想肯定是被人做了手腳。李毅大夫在晉王府多年了,盡心盡力,我相信不會是他的問題。如果這樣唐突的把他叫過來,恐怕會讓他心寒,這樣不好。”
她之前管家的時候跟李毅打過交道,也看出了李毅的脾氣,是屬于那種正義感和自尊心都很強的人,所以,如果耶律齊對他有半點不信任,恐怕會傷了他的心。
爲了她,讓耶律齊跟自己的員工之間鬧了别扭,這對誰來說都不是件好事。
“我隻是想知道,到底是誰做了手腳!”耶律齊說道:“竟然敢對你下手!”
“我想這人是誰,顯而易見。”喜樂笑道:
“上一次往王府裏送人不成,這回是想害死我,找人來替代我吧?她也太小看咱們些了!”
“喜樂,你放心,有我們在,你不會有事兒。”
喜樂點點頭:“我知道,我從來也沒怕過她。”
“可現在最關鍵的是,手腳是怎麽做的?爲什麽甘草味道這麽濃,可卻不見藥渣?”
喜樂閉目凝神想了一會兒,然後睜開眼睛:“我知道是怎麽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