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齊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那你打算怎麽安排我?”喜樂的語氣有點生氣,
耶律齊不是沒聽出來,但是他是爲她好,還是說道:
“白家會帶你離開京城,去江州。”
喜樂明白,如果真要跟淩家和皇後正面沖突,那麽事态肯定會到達那種劍拔弩張的地步,那時候,不但她的處境危險,整個晉王府都可能在劫難逃。
他真的以爲,她會丢下他一個人逃命?
“如果我不去呢?”喜樂挑起眉頭問道。
“喜樂!”耶律齊說道:“我怕你受傷害。”
喜樂笑道:“耶律齊,你想的太遠了。誰也傷害不了我,我不會給任何人傷害我的機會。我們是夫妻,我不會丢下你,一個去逃命。”
“喜樂,不要任性......”
“耶律齊,這不是任性,我也從來不會任性。”
她擡起頭來,看着他的眼睛,說道:“我們說好了,要永遠在一起不是嗎?我不會離開你。”
耶律齊愣了一下,看着她堅決的眼神,臉上露出了笑容,再度緊緊的把她摟在懷裏:“好,我知道了。”
喜樂伏在他胸口,聽着他有力的心跳,心裏一陣陣暖意湧上來,似乎這涼秋也不再冷了。
兩個人一起吃了午飯,耶律齊又去忙了。喜樂休息了一上午,下午又忍不住去北書房畫圖了。
她正畫着圖,就聽靈兒通報:“小姐,那柳氏來了。”
喜樂放下筆:“讓她進來吧。”
柳如煙自從上一次被耶律齊罰雨夜彈琴,一病不起,有好幾天喜樂都沒有聽到她的動靜,王府的暗衛一直在暗中監視,說這柳如煙一直在西廂房養病,并沒有什麽動作。
今天又來了,看來這病是好了。
喜樂看着走進來的柳如煙,果然又妖豔了幾分。
“奴婢參見王妃。”柳如煙扭着細腰福身行了個禮。
“柳妹妹,幾日不見,病可好些了?”
“托娘娘的福,奴婢已經大好了。多謝那天王妃給奴婢送的鴿子湯。”
喜樂聽她提起鴿子湯,注意觀察了她的臉色,隻見她臉色沒有什麽異常,好像就是客套話一樣。
難道她不能白那碗鴿子湯是警告嗎?還是裝不明白?
喜樂一時看不出這柳如煙的深淺,隻笑着說:“病好了就好。”
柳如煙轉了轉眼珠子:“王妃,不知道王爺最近在忙什麽?奴婢進府這幾日,都沒見到王爺的面兒。”
喜樂皺了皺眉頭。
柳如煙是真想接近耶律齊,還是想打探耶律齊的動向跟皇後報道?
可不管是哪個目的,她這樣來問自己,都不是很高明吧?難道她真的覺得,喜樂會告訴她?
“王爺自然是忙男人大事兒,我們女人不應該過問的。”喜樂笑着回答。
柳如煙說道:“王妃說的也是,是我多嘴了。”她打量了喜樂一番,然後笑着站起身來:“奴婢來就是給王妃請安的,王妃您先忙吧,奴婢這就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