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樂搖搖頭:“可邪教萬一壯大,最後難免要出兵鎮壓,一旦開戰,最後吃苦的還是百姓。”
“這些事兒我們說的也都不算。”耶律齊說道:“皇帝的江山,他自己看着辦吧。”
喜樂知道耶律齊的目的是淩家,也就沒再說什麽。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子話,喜樂漸漸的覺得困了。
剛想睡着,卻覺得外面起風了,然後隐隐約約的聽到外面有叮咚之聲傳來,特别像傍晚時候柳氏彈琴的聲音。
可離得太遠,她聽清楚。
“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她問耶律齊。
耶律齊笑道:“刮風了,晚上烏雲避月,是不是已經下了雨了?是雨聲吧?”
喜樂見他笑的詭異,還想問什麽,耶律齊卻緊緊的摟住她,熄了燈,說道:
“難得你今晚能睡個好覺,還不抓緊時間睡,别胡思亂想了。”
喜樂翻了翻白眼,敢情他還知道每天她都沒法好好睡呢!
那還天天晚上折騰她,真是沒良心。
一夜無話。
睡得好,喜樂起的也早。
耶律齊今天不上朝,陪着她一起吃早飯。
知道她月事來了,耶律齊還現吩咐廚房熬了紅棗粥給她補氣血。
剛吃完飯,就見葉青捧着一個木盒子走了進來。
“參見王爺,王妃。”
“什麽東西?”耶律齊看着他手裏的木盒問道。
“王爺,這是侍衛昨晚上在西廂房上面射下來的。”葉青說着,打開了盒子。
隻見盒子裏裝着一隻鴿子,鴿子的胸口有一個血洞,顯然是已經死了很久。
喜樂知道,晉王府守衛森嚴,平時上空一隻麻雀都飛不過去,更何況是隻這麽大的鴿子。
青甯說道:“這鴿子不是野生的,是專門養的信鴿。”
喜樂和耶律齊互望了一眼,王府裏沒有養鴿子,怎麽會有鴿子在這兒徘徊?而且偏偏是在柳如煙住的地方?
是皇後給她傳遞消息,下達什麽指令麽?
耶律齊眸子低沉,吩咐道:
“繼續守着那邊。”
“是,王爺。”青甯答應着退下了。
喜樂看着盒子裏的那隻鴿子,心裏依舊懷疑皇後這一次的目的。
照昨天她觀察的柳如煙的樣子,實在不是個坐細作的好人選。
可這隻鴿子就說明皇後真的是在跟柳如煙傳遞消息。
她叫來靈兒:“這個時辰,柳氏是不是該過來請安了?”
靈兒說道:“小姐,剛剛棗兒來過了,說那柳氏昨晚上受了風寒,病了,正發燒呢。”
“受了風寒?”喜樂輕輕擰起眉頭:“是西廂房漏雨嗎?”
靈兒說道:“我聽棗兒說,那柳氏昨晚一直在花架子下面彈琴,談到午夜才回去。”
“彈琴?”喜樂把目光投向耶律齊。
耶律齊一臉的淡然:“是我讓她彈的。她不是喜歡彈麽,索性就讓她彈個夠。”
喜樂這才明白她昨晚聽到的,的确是柳如煙的琴聲。
在秋風秋雨裏彈半宿琴,确實是夠這姐姐受的,概不得會感冒,看來不是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