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樂是越來越摸不透皇後的意圖了。
她看着柳如煙，說道：
“明德皇帝一向崇尚節儉，王爺自然也是身體力行，響應皇帝的号召。王府雖然富貴，但是也不能鋪張浪費。柳妹妹覺得委屈的話，可以忍一忍。”
柳如煙倒是聽懂了喜樂諷刺她的話，她臉上現出一絲怨怼，過了一會兒才開口：
“王爺怎麽不在？”
喜樂笑了笑。原來她來是爲了碰見耶律齊啊。
這人當真是來做侍妾的？
“你找王爺有事兒？”喜樂冷聲問道。
柳如煙扯了扯嘴角：
“那倒沒有，不過是想給王爺磕個頭，請個安。”
喜樂一笑：“柳妹妹，你也太心急了些。你已經進了晉王府，以後要見王爺，機會多的是呢！”
柳如煙一聽這話，高興地眉飛色舞：
“那也得王妃多提攜才行！”
喜樂心想，我提攜你，把你往我的男人懷裏送？
我有病還是你有病？
不過她面上依舊帶着笑容：“柳妹妹這麽美，那裏用的着本妃幫忙？”
柳如煙聽喜樂誇她眉，更是高興的不得了。
喜樂有點看不下去了，也真沒時間跟她扯這些沒用的。
于是說道：“柳妹妹，你還有别的事兒嗎？”
柳如煙再蠢也看出喜樂的不耐煩了，幽幽的說道：
“我是打擾了王妃吧，那我就先告退了。”
喜樂看着柳如煙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才呼出一口氣來。
“紫音，”她朝外面喊。
紫音應聲而入：“小姐，您有什麽吩咐？”
“快去看看餘世明查明白沒？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麽底細！”喜樂說道。
紫音答應着正要去，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不必費勁了。”
下一秒，一個紅色的身影就走了進來。
月夜搖着玉骨扇子大搖大擺的走到椅子邊上，也不等喜樂說什麽，就自顧的坐了下來。
“你家王爺上朝還擔心你，所以讓我來告訴你這個女人的身世。這個柳如煙，我認得。”
“你認得？”喜樂輕輕擰起眉頭：“怎麽個認得法？”
月夜笑道：“她前不久還差點成了我錦香樓的一名頭牌呢。”
喜樂擰了擰眉頭。
錦香樓是月夜名下的四大樓之首，專做皮肉生意，而且是正規合法的。
這柳如煙進過妓院？
“差點是什麽意思？”
月夜：“這個柳如煙無父無母，自幼被舅舅賣到淩國公府裏做丫鬟。可她不安分，跟淩國公世子勾搭在一起，還總想做小妾，你知道，世子妃可是瑞希公主，瑞希公主怎麽能讓自己的丈夫娶小妾？所以，她把這柳如煙一頓打，然後讓人把她賣到妓院。”
喜樂沒有忽視月夜提到瑞希公主時候的那一抹猶豫，于是打探的問道：“瑞希公主把那個柳如煙送到你那兒了？”
月夜咳了一下：“算是吧，反正我覺得這女人姿色不錯，就給她挂了牌。”
“挂牌？”喜樂不太懂他們妓*院的專業術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