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衍說完,又把面具重新戴回到了臉上:
“吓壞你了吧?我還是戴上吧。”
喜樂還是呆立在原地,沒有動。
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要是尋常人,一張好好的臉,被毀成了這個樣子,不管是誰,都會很痛苦的吧?
可是,此時的耶律衍,口氣卻極其的平靜,好像這件事兒,不是發生在他自己的身上一樣。
不過,看他臉上的疤痕,雖然很新,但是已經愈合了,應該也不是最近這幾天發生的。
或許,這段時間内,耶律衍已經能接受這件事兒了?
可不管怎麽樣,在喜樂看來,是很讓她覺得震驚的。
喜樂呆立了片刻,才想起,現在自己來這裏,不是爲了耶律衍的臉。
耶律衍不管是醜是美,跟喜樂都沒有多大的關系的。
她是有重要的事兒,要找耶律衍的。
而耶律衍,也似乎看出喜樂的心思:
“喜樂,你這個時間來找我,不會是想跟我秉燭夜談吧?”
喜樂也不跟耶律衍拐外抹角,走到石頭凳子,坐在上面:
“有兩件事兒,一個是蕭齊,一個是蕭侯府。”
耶律衍沉了沉眸子,沒有說話。
喜樂又接着說道:
“晉王殿下,西南戰場傳來密報,說蕭齊反叛了的事兒,您應該知道了吧?”
喜樂覺得他肯定知道。
說實在的,這個耶律衍,是她穿越過來之後,見過的,最有本事的人。
别的不說,光是耶律衍給她的那個能召喚出忍者的短笛,能支配那樣能人的人,他的本事,一定像大海一樣,深不可測。
而且,從見到耶律衍的第一面,喜樂就有種感覺,這個男人是危險的。
至于原因,喜樂現在覺得,也許,他就是那種不動聲色,在幕後操縱一切的人。
而喜樂也十分的明白,現在,不管是蕭侯府,還是沐長安,憑借沐國公府,白家的力量,都很難去解救他們。
因爲白沐兩家,都是活在明處的,不管做什麽事兒,都肯定會有人盯着。
也隻有像耶律衍這樣,活在暗處的人,可以又深不可測的能力,去救蕭齊跟沐長安,還有蕭侯府的其他人。
現在,問題是,耶律衍,肯不肯救。
喜樂說話直接,耶律衍倒也沒有跟喜樂拐彎抹角。
“沐國公府世子,沐長安飛鷹傳書到京城兵部,說蕭齊勾結犬戎,意圖謀反,現如今,襄陽城已經被蕭齊率領的犬戎大軍,團團圍住,水洩不通。這個事兒,我當然知道。”
耶律衍口氣平靜的闡述此事。
說完,他又把目光轉向喜樂:“你今天來本王這兒,是想要我幫忙,救蕭齊,救你弟弟,還有,救蕭侯府的人,對不對?”
喜樂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的這個男人,心想,果然,他是什麽都知道的,他竟然連她來此處的目的,也都知道了。
既然他什麽都知道了,喜樂也不必拐彎抹角,她點頭:
“沒錯,晉王爺,我來找你,就是求你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