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好像陷進了自己的思緒裏不能自拔。
陰森森的低着頭,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喜樂沒心情陪這個男人一起發瘋,她扭頭看了看四周,想看清楚這到底是個什麽地方。
這個屋子裏沒有窗戶,布置的也很簡潔,對面的牆上挂着一幅字,上面寫着一句詞: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這個屋子普通的不能普通了,除了光線昏暗之外,她實在看不出什麽特别的地方。
隻能感覺到,這是個極其隐秘的地方,蕭齊到底能不能找到這裏呢?
“怎麽?是在擔心會不會有人來救你嗎?如果是這個,那麽你隻能擔心下去了,我想這個地方,那位叫蕭齊的很難找來的。”
男人從自己的情緒裏回過神來,繼續盯着喜樂說道。
喜樂笑了一下:
“我想,你太小看蕭齊了。他一定會找來的。到時候,你還能不能這樣站着說話,都會是個問題。”
男人冷笑一聲:“你就這麽信任他?”
喜樂點點頭:“是的,沒錯。”
“如果我對你做了點什麽,他還會要你嗎?”
男人再次栖身上前,伸出手來,捏住喜樂的下巴,勾起她的面孔。
喜樂仰着頭,目光卻落在他的手上。
男人的手指修長,蒼白。
指甲很長,很尖,指甲上不知有什麽顔料塗成了黑色,妖氣十足。
喜樂深深吸了口氣,閉上眼睛凝神片刻。
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的目光無意中掃到對面的牆上,那一幅書法映入她眼中。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喜樂把這句詞讀了出來。
果然,男人一愣。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我想你不會碰我。”喜樂鎮定的說道。
“呵,何以見得啊?”男人興趣盎然的問道。
“如果你心裏有一個真正愛的人,那麽這世間其他任何的女人,都不會入你的眼,更别說碰了。”
“你怎麽這麽肯定?”男人問道。
喜樂當然并不是這樣的肯定,她不過是在賭而已。
她并不确定那副字跟這個男人有沒有關系。
但是,她看到這個屋子的布置這麽簡單,卻偏偏在牆上挂着那樣一副字畫。
也許這一句話,對這個男人來說,有非同尋常的意義也說不定。
所以,喜樂才決定賭一把。
她賭這個男人,曾經一定經曆過一份刻骨銘心的愛情。
現在看來,她賭赢了。
這個男人在聽到她念出這句話的時候,果然停了下來。
男人見喜樂不說話,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
“你果然是個不同尋常的女人,不但有膽識,還有腦子!”男人又笑了兩聲,再度逼近:“怎麽辦呢,我現在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已經舍不得讓你走了。”
男人的手指,順着喜樂的脖子,劃向她的腦後。
他冰涼的手指,沒有一絲熱氣,觸碰到喜樂的肌膚,讓喜樂覺得整個人身上的汗毛都聳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