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蕭齊,卻更加的鋒芒畢露。
蕭齊走上前來,先是跟各位長輩都行了禮。
像蕭齊這樣有所作爲的年輕人,長輩們也都是喜歡的。
看着他器宇軒昂的站在正堂的中央,沐老夫人心裏由的感慨,若是他身世清白,跟喜樂也真是十分相配的一對兒。
蕭齊行過禮,沐修就站起身來:
“賢侄,你今日來,是有什麽事情要說的嗎?”
蕭齊點頭:“國公爺,您說的沒錯,我今天來确實有重要的事兒跟諸位說明。”
白沐兩家人都相互看了看,沐修又接着問:“那賢侄要說的,究竟是何事?”
蕭齊又跟沐修行了一個禮,然後說道:“再跟大家說之前,我想先跟喜樂單獨聊一下。”
聽了蕭齊這話,白沐兩家人都不由的一愣。
然而,大家也知道,蕭齊這回來,不管要說什麽事兒,也必定是跟喜樂有關的。
他要先跟喜樂單獨說,也是可以理解的。
沐修沖蕭齊點點頭,然後又把頭扭向喜樂:“喜樂,蕭賢侄要跟你單獨聊,你看……”
總是還要征求喜樂的意思才好。
喜樂款款的站起身子:“爹,娘,祖母,外公,兩位表哥,那我就跟蕭齊先去旁邊的側廳去了。”
“哦,那好,你們先聊一會兒。”
喜樂得到長輩的應允,走到蕭齊的身邊,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跟我來吧。”
她看到蕭齊抿了抿嘴唇,似乎内心有些不平靜。
這樣緊張的樣子,還是他頭一回從蕭齊的臉上看到。
兩個人一前一後,十分沉默的到了正堂旁邊的側廳。
喜樂把守在周圍的丫鬟仆人都支走了,然後兩個人才進入屋裏,把門關好。
側廳裏點着兩盞琉璃燈,光線不如燈火通明的正堂明亮。
看着站在面前的蕭齊,喜樂隻覺得,他現在身上,罩着一層特别濃厚的陰影。
也許是因爲這屋裏的光線不夠,但喜樂覺得,更多是因爲蕭齊現在整個人的氣場。
她覺得,蕭齊似乎是在懼怕什麽。
所以,不等蕭齊開口,喜樂就先說道:
“蕭齊,現在,你有什麽話,可以對我說了。”
這屋子裏有不少的椅子,但是,兩個人卻隻站在地中央,沒有要坐下的意思。
蕭齊看着眼前的喜樂,隻見她的臉色,透着一層柔和的光。
她平靜的看着自己,眼睛裏透着與年齡不相稱的成熟。
這是他熟悉的喜樂,是他喜歡的喜樂。
想到這兒,蕭齊心裏的不安,終于減輕了不少。
回到京城這些天,除了第一天他忍不住四年,親自去甘食記跟喜樂見面之後,剩下的幾天,他都把自己關在了屋子裏,沒有出門。
不是不想喜樂,這幾天來,他無時無刻都想見喜樂。
但是,蕭齊的心裏是害怕的。
這是他長這麽大,第二次覺得這樣害怕。
第一次的害怕,是親眼看到耶律衍殺死父親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