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衍說着,驅動着輪椅,退回了書房,并伸手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白子澈笑道:“多謝。”
說着,大步走進了書房,也不等耶律衍相讓,就坐在了客座上。
餘世明守在外面,見白子澈來了,早吩咐人上了茶。
白子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由贊道:“不愧是晉府,這雪山銀尖兒清醇無比。”
耶律衍面容沉冷:“白大少今天來,不會隻是想喝本王的一杯茶吧?”
白子澈放下手裏的茶杯,目光掃了一眼耶律衍身後的屏風。
他停頓了片刻,才切入正題:“我是爲了喜樂來的。”
耶律衍眸子一沉,繼而臉上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卻并沒有說話。
白子澈見耶律衍并沒有要順着他的話往下問的意思,就知道,今兒自己來晉王府,也未必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明确答案。
耶律衍的水,太深。
而且,他也不會輕易對外人說實話。
不過,即使如此,白子澈也要問下去,否則,今天就是白來一趟了。
想到這裏,白子澈也不多說什麽客套話,直接就說道:
“喜樂跟我說過,年初的時候,在複縣,王爺您特地在複縣的孟家,與她見了一面,你似乎是,暗示了她不少事情。”
聽了白子澈這話,耶律衍的臉色沒有一絲波瀾。
他也沒有開口說話,對于這件事兒,似乎也不想多做解釋。
見耶律衍這麽能沉得住氣,白子澈的心裏真是佩服他。
多年前,耶律衍就一直是白子澈佩服的人。
而今,即使他遭逢變故,可他過人的氣勢,卻一點沒有被磨滅。
不過,佩服歸佩服。
該問的,白子澈也不會含糊。
耶律衍不說話,他就隻好繼續深入話題。
“王爺,我今日來,不是跟王爺玩猜謎遊戲,也不會跟王爺拐彎抹角。我隻想知道,王爺您到底有什麽目的。”
白子澈的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耶律衍也就不再保持沉默了。
他挑了挑眉頭:“子澈,本王以爲你是老朋友要來找我叙舊。”
白子澈搖頭:“叙舊,也得先把事情弄明白。”
耶律衍點點頭:“你想問什麽,可以盡管問,隻要本王能回答你的,就會讓你知道答案。”
這言外之意,就是,有些事兒,耶律衍覺得不能說的,也肯定是不會對白子澈說。
白子澈也料到了,耶律衍會是這樣的态度。
“好,王爺,那咱們從頭開始吧。你三番兩次,在衆人面前,對喜樂表示出了關照,是因爲蕭齊嗎?”
耶律衍的眸子沉了片刻,然後才擡起來,點頭說道:“沒錯。”
他要是今天在白子澈面前再不澄清這點,沒準白家跟沐家人,會覺得他真的是對喜樂有意思。
老牛要吃嫩草這個罪名,他可不想擔着。
白子澈點點頭,接着,又問道:“好,下一個問題。蕭齊是你的弟弟耶律齊對嗎?你跟他現在,到底是敵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