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齊對喜樂有意思的事兒,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來的,翠菊是侯府裏的一等丫鬟,這點眼力見還沒有?
她見這兩天喜樂跟蕭齊的關系也越來越近,覺得他們兩個也許是郎情妾意的,她怎麽能打擾呢?
所以,翠菊出去了,也沒去廚房拿果茶,而是直接回蕭楚的屋子,陪她家小姐唠嗑了。
喜樂當然不知道翠菊的心思,她見蕭齊坐下了,也不去理會蕭齊。
上了炕,喜樂拿出一張大白紙來,鋪到小炕桌上,然後拿出一個小木盒來,從裏面拿出一根細長的筆來——
這是喜樂這幾天自己發明的筆。
她把碳條削成鉛筆芯那樣子的,然後在外面一層層的纏上紙條,弄的想鉛筆粗細,這樣一來,喜樂就可以用硬頭的筆寫字畫畫了的。
不過這個碳條的質地很松軟,特别願意掉渣,所以用起來沒多一會兒手就會變黑。
可就算是這樣,喜樂覺得也比用毛病強。
喜樂伏在桌上專心的畫着鐵爐子的圖紙,畫的很投入,都忘了蕭齊還在這屋裏了。
蕭齊見喜樂畫的那麽專心,理都不理自己一下,心裏有點小郁悶。
他走到炕邊兒,坐在了喜樂的對面,看着她用一個奇怪的小棍子,在紙上畫着奇怪的東西,不由的問道:“你在畫什麽?”
喜樂問頭頂上突然傳來的一個聲音吓到了,擡起頭來一看,才想起來,蕭齊還在呢!
“剛剛不是說要打鐵爐子嗎?我給王鐵匠大叔畫圖紙呢!隻要話出個樣子,再跟他說明白尺寸,王鐵匠大叔會很快就給我打出來的。”
喜樂正跟蕭齊很認真的解釋着呢,她卻發現蕭齊這會兒正緊緊的抿着薄唇——
臉上的笑意已經完全忍不住了!
喜樂有些惱火了:“你笑什麽?我說的話很好笑嗎?”
真是的,這人懂不懂尊重别人啊!她又沒有在講笑話,有什麽好笑的!
蕭齊終于繃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當然,他不是在笑喜樂講的話,而是在笑,喜樂不知什麽時候,小臉蛋上沾上了一塊黑黑的碳粉。
她剛剛惱怒說話的時候,臉蛋一動,那塊黑色的地方也跟着動,看起來滑稽極了。
喜樂見蕭齊還笑出聲來了,就更是氣憤的不得了,杏眼圓圓的瞪着蕭齊:“你好過分……”
喜樂的話還沒說完,她就見蕭齊朝她伸出手臂來了。
喜樂一看蕭齊這樣,心想,什麽鬼?不但笑話她,還朝她動手動腳的?
她哪能讓蕭齊碰到,連忙把頭歪到一邊兒去。
可是,喜樂的速度趕不上蕭齊的快,還不等她躲開,蕭齊的手已經觸碰到喜樂的臉頰上了。
他修長的手指在喜樂的臉頰上劃過,很快又收回手來。
喜樂的小臉上,頓時一片绯紅——
她覺得自己被吃豆腐了。
蕭齊卻攤開剛剛摸過喜樂臉頰的那隻手:“你真笨,臉上都髒了,自己不知道。”
喜樂的臉更紅了——
原來是她出糗被蕭齊看到了!
她還以爲人家吃她豆腐呢!
真是羞死了。
可喜樂沒想到,蕭齊下面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