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笃之是個内斂的人,含蓄的人,雖然喜歡喜樂,但是一直止乎于禮,一開始根本就沒讓喜樂看出來。
但蕭齊卻不是那樣的,蕭齊表現的挺明顯的。
喜樂一開始是有些遲鈍,覺得蕭齊冒險去烏龍谷救她,是爲了報答喜樂之前對他好幾次的救命之恩。
可是,後來跟蕭齊一起經曆了那麽多,喜樂感覺到了,蕭齊是處處都爲她擔心。
蕭齊的心思簡直可以說是昭然可見。
雖然,喜樂也不明白,蕭齊爲什麽會對她感興趣。
而且,喜樂現在對蕭齊,也沒有什麽想法。
因爲喜樂小命都快保不住了,還能有啥别的想法?
再者,喜樂本來就更喜歡賺錢,對談戀愛這事兒,沒多大興趣。
兩個原因加在一起,喜樂決定忽視蕭齊的心思。
反正,喜樂也不會在蕭侯府待太久。
隻要崔仁的解藥弄好了,喜樂就可以回家去了。
要是崔仁的解藥弄不出來,喜樂就小命嗚呼,别的事兒,就更不用想了。
還有一點,蕭齊跟喜樂也根本不是同一個世界上的人,喜樂覺得,隻要她離開了蕭侯府,以後,就未必能再有機會跟蕭齊打交道了。
有些事兒,既然沒譜,就别讓它發芽了。
蕭齊見喜樂雖然保持着笑容,但是口氣卻那麽疏離,跟這兩日跟他在一起共患難的那個女孩差别不小,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可是,喜樂都這樣說了,蕭齊也不好強求喜樂再跟她說什麽,就點點頭,告辭了。
喜樂目送着蕭齊消失在小徑中,輕歎了一口氣,才轉身進屋去了。
蘇青柔見喜樂回來了,就趕緊招呼人擺飯。
娘仨兒好久都沒有在一起吃飯了,喜樂雖然精神不好,但是也怕蘇青柔跟錢長安看出什麽,強迫自己吃了不少。
吃過飯,蘇青柔想讓喜樂早點休息。
可喜樂有心事兒,也睡不着,娘仨兒就秉燭夜談起來。
之前喜樂光顧着給蘇青柔錢長安說自己這幾天發生的事兒,忘了問錢長安家裏怎麽樣了。
錢長安說道:“姐,你跟娘到省城的第二天,六斤叔就領着人開始蓋房蓋了。房蓋弄好以後,我師父王木匠跟大奎哥就來咱們家開始按門窗,打家具了。我怕娘跟姐回去後,還住不上新房子,還在老屋裏受凍,就自作主張,讓師父又幫忙找了幾個木匠成手,一起打家具,因爲咱們家活多,我就讓師父給承包了……”
錢長安說着,就停了下來,看着喜樂,有點小擔憂的問道:
“姐,我這麽做,多花了不少錢,我自作主張了,你怪不怪我啊?”
喜樂笑道:“我怎麽會怪你,長安,你做的對極了!”
喜樂沒想到,她不在家,放手讓錢長安當家,錢長安還做的不錯。
不管房子蓋的怎麽樣,起碼,錢長安現在已經不像最開始那樣摳門了,還知道躲雇人幹活,節約工期了!
這讓喜樂真的覺得很驚喜。
看來,她這個弟弟,也是成熟了不少。
有錢長安在,喜樂覺得,不管自己是生是死,得可以放心了。
錢長安被喜樂誇贊,特别高興,也沒有在意到喜樂有些失落的情緒,又接着說道:
“姐,木匠活開始幹的時候,六斤叔他們就開始壘院牆了,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活兒,我也都木生哥一起收拾出來了。前天,孟大哥派人去家裏接我過來的時候,家裏的房子已經基本都弄好了,姐,等咱們家去了,就能直接搬進去住了!”
聽錢長安這麽說,喜樂挺高興的,她穿越過來,雖然想幹挺多大事兒的,不過,都還沒幹成。
但起碼,家裏的房子算是蓋好了,這個冬天,蘇青柔跟錢長安不用再挨凍了。
蘇青柔也挺高興的。
她之前一直擔心喜樂,錢長安來了好幾天了,也沒心思問他家裏的情況。
剛剛錢長安跟喜樂彙報的時候,蘇青柔也才知道家裏的房子弄好了。
“喜樂,咱們早點回去吧!我這病也好了,咱們也在蕭侯府打攪人家這麽久了,也不好賴在這兒不走。”
“娘,咱們三天後再走吧,我還有些事兒沒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