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樂,我跟你三伯還有堂哥們想謝謝你,能讓我們在這兒幹活掙錢呢!”又磨蹭了一會兒,錢良武才說明了來意。
原來是要謝她,這倒是喜樂沒想到的。
從穿越過來,喜樂對錢家人就沒啥好印象,她以爲錢家人都是一群白眼狼呢!
所以錢良武這話讓喜樂多少有些意外,不過,擡手不打笑臉人,既然錢良武主動來跟喜樂示好,喜樂也沒必要不給他們好臉色,可是,喜樂也不想跟錢家人走的太近。
于是笑着說道:“二伯,三伯,你們也不必謝我,找你們幹活的事兒,我事先是不知道的,土建泥瓦匠的活,我都是包給六斤叔代辦的。”
聽喜樂這麽說,錢良武幾個人整個心都提了起來——喜樂這意思,是不想讓他們在這兒幹呢?
錢家這回分家,他們二房三房四房兄弟三人,一人隻得了三畝地跟二兩銀子。
錢思明跟錢老婆子狠絕,連過冬的口糧都沒有給這三個兒子分一顆,眼看着要入冬了,這三房兄弟,不但沒有房子住,連口糧都沒有。
三房兄弟都落魄的不行,隻能租住在村裏其他人家的下房裏,買口糧吃。
二兩銀子除了租房子,買糧,也剩不了多少,錢家兄弟們就隻好出來跟人家扛活。
老四年輕,就去海上大船去扛活了。
老二老三身體都不大好,上不了船,聽說王六斤招泥水匠,就領着兒子來幹活了。
一天一人五十文的工錢,能幹兩三個月,賺的錢,也能讓他們支撐過了這個冬天了。
所以,見喜樂這個話,錢良武他們都很害怕自己丢了活計。
畢竟,以前錢老婆子跟錢家大房他們欺負喜樂一家,他們也沒有幫着喜樂——其實大多數時候,他們不是不想幫,也是有心無力。
但這會兒,見喜樂家有錢發達了,他們再說這種話,未免顯得有些附炎趨勢,馬後炮了。
所以幾個人都是一臉心憂的樣子,不敢再說話。
喜樂見他們臉上表情讪讪的,不知道這幾個人心裏的一番想法,當然,她不在乎他們是怎麽想的,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二伯三伯跟三位堂哥,你們能來幫忙,我跟我娘,長安都挺高興的,隻要你們好好幹活,我相信六斤叔也是不會虧待各位的,當然,我也是。雖然咱們都是一家人,但是對于伯伯堂哥們,我也會跟其他工人一樣一視同仁的。”
喜樂這話的意思和明确,隻把他們當成幹活的,不會辭退他們,當然,也不會對他們另眼相看。
錢良武幾人聽了這話,懸着的一顆心落在了地上。
以他們現在這個情況,能有活幹,就是感天謝地了。
所以,錢良武等人又好好謝了喜樂一番,這才心滿意足去幹活了。
給工人做飯這活,還真不輕松,工人吃完飯,喜樂跟錢長安收拾洗完碗筷,她覺得累的都直不起腰來了。